站在前麵的田宇眉頭緊皺,他沒想到,師叔的後輩會這麽不講理數。

剛說話的女同誌又開口說道,“這是天正門的門主,趕緊讓你們華湘雲出來迎接。

作為門人,怎麽能這麽不講理數?”

薑逸,“天正門?有些耳熟。”

對方這些人臉色一喜,以為這就能打開突破口。

卻沒想到薑逸話語一轉,“哦,原來聽我師傅說過,是一群沒有道德信義的人。

我師叔祖教給他們一身本事,又把門派傳給他們,卻直接把我師傅這一個惟一的傳人踢出門外,

這老一輩的恩怨,本來我們都不想說的,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方人,這又上門來幹什麽?這是在外麵混好了,過來擺譜的嗎?”

過來的眾人臉色一黑,本以為是兩個不知事的小青年,哄一哄,嚇一嚇,就順理成章的把人拉攏過來。

現在看來,烏晨夕不知道在這些後輩麵前說了些什麽,總之不是什麽好話。

田宇再也繃不住,“簡直胡鬧,現在我是天正門的門主,就算是師叔輩分再高,你們也應當尊稱我一聲門主師兄。

趕緊讓華湘雲出來,否則就按門規處置了。”

過來之前他們就已經了解過,華湘雲所嫁的人不過是個普通人。

眼前這個男子簡直就是不知所謂,敢在他們麵前大放厥詞。

要不是今日的目的沒有達到,否則他真要給這個人一個好看。

華湘雲早就聽到了動靜,站在不遠處,把這一切都聽入耳中。

提著自己的小坤包,把掛在邊上的鎖頭拿下,“阿逸,咱們走吧,別跟一些無謂的人說話。

我這肚子都快餓扁了,咱們還是去上一次的那一次家涮鍋吃飯嗎?”

說完直接漠視堵在門口的眾人,反身直接把門鎖上,鑰匙直接丟入坤包之中。

一些無謂的人,“……”

田宇,“……”果然是什麽樣的師傅就教出什麽樣的徒弟,跟烏師叔一樣的目中無人。

華湘雲不想搭理,薑逸直接護著她想要繞過這群人。

梁玉潔此刻卻站到前麵,擋在他們的麵前,“我說華湘雲同誌,這就是你們的不對,難道你們師傅沒有教你們什麽是待客之道嗎?”

華湘雲打量著梁玉潔,還有她身後的李艾,“恕我眼拙,剛剛沒認出李前輩,還有梁玉潔同誌。

如果我沒有記錯,咱們的交情好像沒有那麽好吧?

這帶著人上門惡意拜訪,是準備趁著我師傅不在,充大尾巴狼吧?”

李艾一臉刻薄的看著華湘雲,“你師傅不會教徒弟,今日我就來幫他好好的教導一下,省得以後走出去敗壞咱們玄門的名聲。”

華湘雲聽完直接捂著嘴輕笑,“李艾前輩,咱們玄部的名聲不都被梁同誌給敗完了嗎?

現在去我們學校走一圈,都能聽到梁玉潔同誌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梁玉潔咬牙,那是自己最不想提及的黑曆史。

這華湘雲簡直是可惡,自己好不容易即將遺忘,她又來補一刀。

薑逸很配合,“很多同學提起梁玉娟當日求助的情景,還有些意猶未盡,不知道梁玉潔同誌後麵如何了,都格外的好奇。”

梁玉潔,“……”簡直快讓人崩潰了,能別一再的提起嗎?

李艾沒想到徒弟這麽沒用,才一上前就被人家懟了下來,“華湘雲,我跟你師傅都同在玄部任職,你見到我好歹也稱一聲前輩吧。

怎麽的?你家的門檻這麽高,我還進不得了?”

華湘雲知道李艾其人,師傅對她的評價可不咋地,更何況這次過來是挑事,哪可能順著她?

“原來是李艾前輩,不知道這大中午的擋在這門口,是走錯地方了吧?

前麵街角左拐再右拐那裏有一個飯館,味道還不錯,如果你們要吃飯,那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明晃晃的送客,和恕不接待的架勢,讓李艾心中一梗,這師徒二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鳥,說話也太氣人。

“你別給我裝瘋賣傻,我這就是來找你的。”李艾直接挑明說道,“這是你們天正門的門主,你還不趕緊上前拜見?”

華湘雲一臉正經的看著李艾,“李前輩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師徒二人並不歸屬任何門派,真是世界大了,什麽人都有,這是看著我年紀小,上門來坑蒙拐騙了?”

"坑蒙拐騙"的天正門眾人,“……”

站在田宇後麵的宋時一臉不敢相信,“你師傅難道沒有跟你提起過,天正門是他祖父一手創立的?”

華湘雲接翻個白眼,“當然提過,天正門是我師祖創立的,沒有問題,可是誰讓我師祖識人不清,收養了一群白眼狼。

為了不讓我師傅繼承天正門,有些人可沒少排擠,刁難。

反正我師傅也不想管著這麽一堆破攤子,就直接自請出師門。

怎麽的?早幾十年前就理清關係,以後更不可能有任何關係。”

不說田門主已經過世,現在的田宇更加名不正言不順,想要以長輩壓人,更加不可能。

在場的天正門門人都知道當時是什麽情況,甚至很多人都參與其中。

他們心中是有些後悔的,並不是後悔對待烏晨夕太過苛刻,而是後悔當時就不應該跟著田門主漂洋過海,弄到現在四處無家。

如果他們當時不是把事情做的太絕,烏晨夕看在同是天陣門人的麵子上,應該也會對他們照顧一番。

當年天門門主是變賣的所有財產離開,可是烏晨夕作為烏老門主的唯一孫女,肯定是得到了他所有的傳承和家私。

看看人家對徒弟一出手就是整座院子,自己手上又有很多房產,更別說那些修煉資源。

明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憑著那些修煉資源,倒是堆砌出來,這些資源要是攤在他們的身上,那他們天正門也不會式微到如此地步。

“長輩的事情可不能容咱們來質疑,”宋時這些天早就住膩了招待所,更為主要的是,現在大家的口袋越來越空,再不找到落腳點,到時候吃飯住宿都不能保證。

本以為這一次過來,烏晨夕再怎麽也要接待他們一番,誰知道人家直接玩起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