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生氣沈如意嘴角的笑容愈發的燦爛,“我會好好試試的,爭取讓她待在十八層地獄爬不上來。”
說完,冷笑一聲拽著他出去了。
越南齊:自己去對付那個女人不好嗎,何必帶著他。
兩人一出去張之遙的目光就盯著越南齊,見他臉色慘白眼淚刷的一下出來了,“嗚嗚嗚…太子哥哥,遙遙終於找到你了。”
她飛快的跑到越南齊身邊,伸手便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沈如意直接把人扯開,讓她撲了個空。
張之遙臉色鐵青,“沈如意,你這是要做什麽?”
“很簡單,要賬。”沈如意轉頭對香兒說道:“去給我搬張椅子過來。我要一筆一筆的跟這位張姑娘算賬。”
香兒立刻離開,張之遙沉著臉問:“算賬?跟我算什麽賬?”
沈如意還沒來得及說話,香兒的椅子來了,將越南齊按在椅子上,這才說道:“當然是算你的太子哥哥用的銀子啊!”
張之遙懂了,把腰間的荷包拽下扔給她,“不愧是窮瘋了的長樂侯府,開口閉口就是銀子。”
沈如意不以為意,對香兒道:“去把荷包撿起來,看看張姑娘給了多少藥費。”
“是,小姐。”香兒撿起荷包直接打開,發現裏麵隻有二十兩,瞬間驚呆了,眨眨眼,又把荷包查看一遍,依舊是二十兩,“小姐,太子殿下在張小姐的心目中隻值二十兩。”
本以為能大賺一筆的沈如意驚訝的看著張之遙,這姑娘可是太子的表妹啊,砸這麽摳?
“什麽叫做太子哥哥在我的心目中隻值二十兩,我給的是住宿費。”張之遙不滿的大叫。
沈如意嗤笑,“我可是給你太子哥哥用了我們長樂侯府唯一的一根千年人參,還每頓都弄肉給他補身體,你給個二十兩是在瞧不起誰呢?”
“看來你也就是嘴上說太子哥哥我喜歡你。心疼你,愛慕你,實際上你們也就是二十兩銀子的交情了。”
“這麽一說小姐你真是太大方了,竟然給太子殿下用千年人參。”香兒拍馬屁道。
沈如意歎氣,“誰叫我心地善良呢!”
越南齊一句話都沒說,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兩人唇槍舌戰。
“你什麽意思?”張之遙氣急敗壞,“是在說我惡毒嗎?”
沈如意搖頭,“張小姐,我可沒這麽想過,我隻是覺得你小氣。”
“我小氣?”張之遙氣呼呼的指著自己問。
她點頭,“沒錯,太子殿下可是你的未婚夫,他好你才能好。”
“孤不是她的未婚夫。”越南齊實在忍不了了,連忙插嘴。
笑話,要是今天認下了,明天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事,到時候渾身長嘴都解釋不清。
舅舅這個人就是牆頭草,見皇室弱,便覺得跟著他們沒有前途,就把大閨女嫁給了鎮南王做續弦,這兩年皇室強大起來,又想把張之遙嫁給他做太子妃,簡直讓人惡心。
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別以為隨便說兩句就能抵消掉曾經造的孽。
“太子哥哥,我是遙遙啊,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張之遙哀怨的問。
她是真的愛慕太子哥哥,不摻雜一點私心,但是自己的一腔感情他避之不及,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太子從不出現。
好不容易得到他受傷的消息,她馬不停蹄的過來幫忙,誰知得到的依舊是沒關係三個字。
張之遙哭的稀裏嘩啦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看著不大像貴女而是像潑婦,隻是沒有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而已,
“我愛了你整整十年,這十年的感情就是一個笑話嗎?”張之遙不甘心的問。
越南齊毫不猶豫的點頭,“就是笑話。”
“是不是她?”張之遙快瘋了,忽然指著沈如意問:“是不是因為她你才這麽對我的?”
沈如意沒想到吃個瓜都能賴到她身上,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跟我有毛線關係嗎?”
越南齊一把將她摟在懷裏,一個用力,她坐在了他腿上,“如意,別生氣了,我跟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沈如意蹙眉,她怎麽感覺很不對勁兒呢?
她跟越南齊有關係嗎,怎麽就坐他腿上了。
越南齊不準沈如意置身事外,他要把水攪渾,“如意,你不喜歡我跟其他女人靠的近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以後絕對離那些女人幾十米遠,絕不給她們賴上我的機會。”
沈如意好久才反應過來,隨即從他腿上下來,“越南齊,你被誰奪舍啦,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他還不如麵無表情冷冰冰的呢,現在這樣嘴角上揚說話溫柔她真是一點都不習慣。
越南齊臉上的笑容收斂,變成了那個她熟悉的人,這才鬆口氣,“這才對。”剛剛那樣太嚇人了。
張之遙受不了了,抽出腰間的鞭子朝著她抽過去,她立刻躲過,卻忘了拉著越南齊,他因為身上有傷所以行動緩慢,正好被鞭子抽個正著,下一刻,他吐出一口鮮血。
沈如意,那個女的看起來很平常,怎麽就能把人打的吐血呢?
“叮,仇恨值加五千……”
“叮,仇恨值加一萬……”
“叮,仇恨值加八千……”
……
沈如意抬頭看了眼四周,終於在樹上,屋頂上以及大樹後發現了身穿黑衣蒙著麵巾帶著佩刀的暗衛,看來幾個大的仇恨值都是他們給的,因為她讓他們主子受傷了。
“係統,加油啊,繼續挑撥張之遙打越南齊。”
沈如意聽到這個命令對係統的死不要臉又多了一層認知,昨天的時候把越南齊當親兒子,上午的時候把他當金主爸爸,現在又變成了後爸,他的身份真是多變。
轉頭同情的看了眼越南齊,可憐的孩子,你爸爸讓我做的,別怪我。
越南齊感覺沈如意的目光有些奇怪,正想問些什麽時就聽她說道:“啊…太子殿下,你怎麽吐血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的啊!”
“嗚嗚嗚……”
沈如意蹲下身摸上他的胸口,越南齊攔住了她,“你要做什麽?”
兩人的對話聲很小,又都低著頭,從張之遙的位置看兩人正在打情罵俏,瞬間,她被嫉妒衝暈了頭腦,鞭子一甩,又朝著沈如意打來,早就防著她呢,鞭子還沒來到身邊時她換了個位置,越南齊冷不丁又被打了一下,鮮血流了出來。
他抬起眼眸冷冷的看著張之遙,“你是想殺了孤?”
張之遙被這道冰冷的聲音嚇的扔掉了鞭子,拚命搖頭道:“不是的,我沒想殺了太子哥哥,我隻是見不得長樂侯府的賤人占你的便宜。”
“太子哥哥,這個沈如意特別不要臉,以前追著陳東平屁股後麵追,把女人的臉都丟光了。”
“太子哥哥你不要喜歡她好不好?”
張之遙沒有道歉,反而把一切都賴在沈如意頭上,她覺得自己沒錯,錯的是別人。
沈如意最討厭別人提起陳東平那個廢物,一聽到就火冒三丈,冷笑著走過去,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過去,“啊,好疼,太子哥哥我好疼。”
越南齊一句話沒說,靠在椅背上冷眼看著她被打。
她叫的越慘沈如意打的越歡,直到最後她再也受不住暈過去為止。
扔掉鞭子,一腳踢在她腰間,“廢物,真是不禁打。”
“別抱怨了,她給我們進貢了不少仇恨值,就原諒她吧。”係統笑眯眯的說道。
照這個勢頭,他們很快就能突破三級,到時候他就能把隔壁那孫子按在地上摩擦了。
“小姐,這位張小姐要怎麽辦?”香兒有些為難,畢竟是大家小姐,就這麽扔地上不管說不過去,管了吧小姐又不高興。
“越南齊,讓你的暗衛把人送回去,告訴他們,不賠償十萬兩這事沒完。”瞧不起她無所謂,但是帶上長樂侯府不行。
越南齊瞥了眼生氣的沈如意,給暗衛打了個手勢,他們立刻出來把人帶走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張國舅開始參長樂侯的本,說他縱容女兒打人,害的她的女兒到現在還躺在**起不來。
長樂侯是閑職,不用上朝的,因此並不知道這事,要是知道了準噴張國舅一臉。
皇上厭煩的看了眼唱作俱佳的張國舅,對身邊的王德安道:“讓沈如意過來。”
“傳沈如意進殿……”
沈如意在別莊,等過來時都快中午了,她給皇帝行禮後張國舅衝過來便要打人,“你這個賤丫頭,誰給你的膽子打我閨女的?”
“我告訴你,要是之遙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
“叮,仇恨值加兩千。”
沈如意臉垮了下來,表現的那麽愛女兒,最後告訴他隻有三分真心,她表示受不了。
“宿主,這裏人好多哦,你看到滿滿的仇恨值進賬的聲音了嗎?啊,好好聽啊……”
沈如意,能不要那麽戲精嗎,沒看到張國舅快吃人了?
“賤丫頭,快點跟我去張府給我女兒磕頭賠罪。”說著就要拉著沈如意出去,卻被她一腳踹飛,“死老頭子,給你臉了是吧,開口閉口賤丫頭賤丫頭的,叫誰呢?”
張國舅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一直到後腦勺磕到柱子才停止,他齜牙咧嘴的瞪著沈如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沈如意冷笑:“你不就是吃裏扒外的張國舅嗎,整個京城誰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