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見麵

於瑞秋等人站在那個於府的門口,看著上麵那塊寫著“於府”的那的牌匾,心裏感慨萬分。

終於到了。

從二月底開始,走到現在的七月,整整走了四個多月,中途撿了於泰然,經過了紅雲十三胡、喬月香、黑雲寨的事情,此刻看到此行的最終站,眾人感慨萬分。

這一路走來實屬不易呀。

於瑞秋感觸最深,她是一個女子,外出本來就不方便,更何況半路上還遇到兩次山賊,一次宋府的追殺,現在想起來,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現在,到了,眾人就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前,看著於府,也沒有上前敲門。

直到這時,於瑞秋方才升起一絲近鄉情怯的感覺。

這於府,這於府的人,她從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他們的性格怎麽樣,雖然原主有記憶,但是原主嫁給了張之英四年,而後又六年過去了,那些記憶早就很模糊。於瑞秋覺得,她甚至記不起那些人的模樣。

這可怎麽辦?她有一些心慌。

於安然東看看,西看看,沒見過於瑞秋上前敲門,他就在於瑞秋怔住的時候上前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個穿綠色衣裳的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的臉。

那長臉有些黝黑,不像是遺傳的黑,倒是像曬的發黑,他眨了一下自己那雙還算大的眼睛,然後開口問道:“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麽事嗎?”

於安然想不到那人是這樣子問,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於瑞秋這時也走上前來,對那個小廝道:“請問你們家的主人在嗎?”

“不在,不在,老爺去上衙去了。” 那男子說道。

“你把這封信交給你家主子。看到信他們就明白了。”於瑞秋說完,從懷裏掏出今年於宗海給他的一封信,然後對那個男子道。

那個男子應該是一個小廝。

那個男子接過於瑞秋的信,對於瑞秋等人道:“你們稍等一下,我拿去給我家主子。”說完,把門一關,一溜煙就跑了。

於瑞秋等人隻好等在門外。

剛才她也不知道對那個小廝說些什麽。說好是於府的早已出嫁的三姑奶奶?但明顯那個小廝是於宗海到嶺南才買的,於瑞秋從來沒有到過嶺南,這時,說自己是這個府上的三姑奶奶。別說這個小廝不信,她自己也不信。

哪有別人一說,就輕易引這些人進去的找主子的。

要真是這樣。那主子們不得忙死。

這個小廝,就像現代的前台一樣,在前台過濾一些不必要的人或電話。

拿貼子的預約的就讓進來,或臨時來事的,又是重要的。緊急的,必須要給進來。若是一些等閑人拜訪,就不需要放進來了。

領導和主子哪裏有那麽多精力和時間去接待這些人。

過了半晌,那個小廝就領著一群人找開了門口。

然後一個穿著紅色絲綢孺裙,挽著一個流雲髻,看起來比於瑞秋大些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的身後有有幾個人。是幾個小廝和丫鬟。

她一看到於瑞秋,兩眼一亮,上前幾步拉住於瑞秋的手道:“三妹。你可來的,公公前些日子還在嘮叨你們什麽時候到?說是從二月份就出發了,走到現在,也該是到了。今天早上我就聽得窗外的喜鵲吱吱喳喳在叫,剛才於虎子拿著公爹的往給我。說是外麵有人找,我一看到信。就知道是你到了,路上可辛苦? ”

於瑞秋定眼看眼前這個女子,隻見她長前瓜子臉,細眉,嘴唇略有些薄,膚如白玉,頭上戴著一個金簪,還別著幾朵珠花,手上戴著一個玉鐲,她兩手握著於瑞秋的手,那鐲子碰到於瑞秋的手,於瑞秋能感覺到那個鐲子的溫潤。

她從腦海裏確認了一下,這是她的大嫂,其實不用從記憶裏確認了,光聽她說那話就知道這個是她大哥於瑞春的妻子周氏。

這周日氏為人還挺精明的。

一通話下來,就表達了自己對於於瑞秋等人到來的熱烈歡迎。

她還等於瑞秋回答,便對站在於瑞秋身邊的於安然道:“這位便是安然了吧。我是你舅母!小時候還抱過你呢,沒想過轉眼你就那麽大了,整一個翩翩小少年。”

於安然被這個剛見麵的舅母誇的臉紅紅的,這是他長大之後第一次見到除母親外的親人呢。

“瞧我看到妹妹來了這後就高興壞了,我們回到家後再說話。”說完,那周氏對著底下那幾個小廝和丫鬟道:“快去幫姑奶奶和表少爺拿東西,那馬車上的東西搬到老爺給他們準備的廂房裏去。”

眾小廝開始行動。

於瑞秋等人則跟著她進了於府。

入目的一個頗大的院裏,院裏子的景色錯落有致,最讓於瑞秋驚喜的是,院子裏居然還有幾棵桂花樹,看起來生長的年份挺長的,她估計了一下,她自己一個人抱不攏這一棵樹。

這樹長的極好,看來到金秋十月的時候,就有桂花糕和桂花酒吃了。

於瑞秋在心裏美滋滋地想道。

他們還沒有走到房子裏,忽然一個人長的清秀的比於安然小一些的小少年向他們跑了進來了。

他看到於瑞秋,就開口叫道:“三姐,小弟這廂有禮了。”

他拱了拱手。

於瑞秋這會身著女裝,而且跟在周氏的後麵於安然還跟在她的旁邊,喬月香和尹文皓在後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必定是那個傳說中的姑奶奶。

正在想著如果把桂花折騰來吃的於瑞秋被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小少年嚇到了。

她抬著一看,正好看到一少年穿著月牙白直襟的跟她有三分相似的小少年站在她的麵前,兩手還弄了個拱禮,還裝模作樣地給她彎了彎腰,於瑞秋立馬就被逗笑了。

她笑著道:“瑞冬,幾年不見,你也學著打趣姐姐了?”

於瑞冬的其實對這個三姐有一絲的印象。

他記得小的時候。三姐總是帶著她的兒子過來找他玩。

她兒子,自己的外甥身上還掛著一個金鎖,那是他父親給弄的,他也有一個,小時候大家還把金鎖拿出來玩呢。

他小時很喜歡這個小外甥的,家裏的人都比他大,好不容易來一個比他小的,他記得當時開心的不得了,後來他們家就搬到了這裏,他也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小外甥了。

他望著於安然。道:“姐姐,這就是安然嗎?想不到安然都這麽大了。而且,還長的比我高?!”說完。還一臉感慨的樣子。

於瑞秋笑了笑,道:“少貧嘴,自己還那麽小,還充大人的語氣。”

在一旁的周氏看了這兩姐弟的互動,然後道:“瑞冬。你三姐剛到,先讓你三姐進房裏喝杯茶,我們再慢慢聊。”

於瑞冬這才道是。

一行人進了正院的大廳。

於瑞秋看了一下,這正廳擺放的還挺雅致的,不愧為書香門弟。

於宗海自祖上一直是讀書人,他的父親。於瑞秋的爺爺是一個秀才,當年沒有考上進士,於是發了狠。借了銀子給於宗海讀了書,還好,於宗海比較爭氣,考了六年,終於考了個兩榜進士。

於瑞秋的大哥也是進士出身。當年官至五品,也算年少有成。還娶了於宗海的同僚三品官員的嫡女,也就是周氏。

不過,因為受到自己父親的牽連,他也被免了官職,現在貌似是一介商人?

在這種出身書香門第的人,居然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而且是嫡子從商,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

兩拔人從下了,聊了一會,互相交換了禮物,然後那周氏方才能:“三妹,你們先好生歇著。我們的日子長著呢。”

三妹特地從黃子嶺村過來參加自己大兒子的婚禮,而且,照公爹的意思,是讓她從此就住在這裏,不回黃子嶺了。以後敘舊的日子長的是,她們才剛到,肯定很累,先回去休息也好。

“嗯, 那大嫂,我們先回去休息。”於瑞秋道。

於宗海去衙門了。他現在是桂林郡的團練使,一個很小的官員,但是卻得每天到衙門,七天才休一天。今天恰好是上衙的時候。

她的大哥,於瑞春則去鋪子裏處理一件緊急的事情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周氏的意思是讓於瑞秋他們先行歇息,等晚上於宗海和於於瑞春回來再細聊。

於瑞秋走了那麽久,也感覺到累了,便道好。

隻能於瑞冬舍不得,他還沒跟自己的外甥多聊幾句呢,還好,那個他們半路撿來的於泰然也很好玩,傻乎乎的,看起來很好欺負。

他不舍地看著於安然,道:“安然,你先去休息,晚點我也過來看你。”

於安然笑著道是。

他一下子就跟自己的小舅熟悉了。而且舅母看樣子也對他挺好的,不僅沒有討厭他,還送他一套筆墨紙硯,他看了一下,那硯挺好的,沒有一千兩買不到。

隻是,他外祖家的家境怎麽那麽好了?

之前,娘親不是說外祖被貶到嶺南,這個窮鄉僻壤,鳥也不生蛋的地方嗎?怎麽舅母出手那麽大方?給他送了那麽貴重的見麵禮。

他想不通。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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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晚了,昨天碼完後就困的不行,就睡了,想著今天到辦公室再改,結果,辦公室的電腦壞了。現在才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