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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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丘子期又過來了。
他這次是帶著一大堆的禮物過來的。
隨行的人扛著幾個箱子,上麵打著封條,裏麵裝著什麽,誰也看不見。
他像今天早上一樣,把這些東西放在了正院的正廳裏。
這一次是於宗海接待他的。
於瑞春仍在鋪子裏沒有回來。
而於宗海已經下了衙,這會兒正在家裏喝茶,就聽到於七稟報說丘公子來了。
於宗海聽到後,立馬就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急忙起身,就想到外麵去迎接丘公子。
但他才剛起身,就看得那個清俊的丘公子帶著幾個人扛著幾個箱子走了進來了。
在於宗海的目瞪口呆之下,丘子期指使那些人放下箱子,方才拱著手道:“於大人,這是謝禮,回京之後,聖上和肅王另有賞賜!對了,泰然回來了嗎?”
“回來了,他們下午就回來了,現在吃過點心,正在尹將軍的小院裏練拳呢。”於宗海回道。他今天一下衙,就聽得下人的稟報說今天早上丘公子又來了,並道他下午還會來。
他急急回家,果然剛到家裏一會兒,喝了杯茶,還沒來得及吃些東西,就聽到於七稟報說丘子期又來了,而且還扛著幾個大箱子過來。
沒想到,那個丘公子才一放下那個箱子,開口就問起了於泰然,這兩個表兄弟的感情可真好。
於宗海領著丘子期到了尹文皓的院裏子。
丘子期不同與別人,他是貴人,不能打發小廝領他過去就行了。
丘子期沒有拒絕,而是跟在於宗海的的後麵。從正院走到了尹文皓的院子裏。
尹文皓這會兒正在教導於安然、於瑞冬、於泰然三個人在打拳。
丘子期還沒有到那個院裏子,就聽得裏麵傳來了陣陣打拳聲。
他急忙快步走進去一看,就看到自己家那個從小就嬌養的表弟正在烈日下揮著拳,虎虎生風。
怪不得,他那般黑!
怪不得,他那般高!
怪不得,他那般壯!
原來是經常這樣在烈日下打拳,不黑,都被曬黑了。
看下來不像一個貴家公子,倒裏村裏的鄉野小子了。
丘子期差點淚流滿麵。
他家表弟。他家卿瑾,如何會這樣?都是那個王沅的錯!
他掃視了一下場上的那些人,除了尹將軍、自家表弟外。還有兩個少年,兩個同樣差不多大小。
這必定是於宗海的小兒子和他和外孫。
場外還有一個美婦人,長的鵝蛋臉,杏眼,一雙眼睛極為好看。此刻正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夏衫。站在那裏,正笑語盈盈地看著場上的三人,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下。那未散的笑容還掛在臉上。
丘子期差點被那個笑容晃花了眼。
於瑞秋正在看於安然他們打拳,忽然感覺到了一道視線,她轉過身來。就看到自己親爹身邊有一個翩翩公子。
長的極為俊俏,挺撥的身材,劍眉星目。端的一副好相貌!
今天早上尹文皓突然問了她是否願意嫁給他,她給了一句話就遁走了。
直到現在才出現。
她今早回到房間後,她又是驚喜又是忐忑。
驚喜的是尹文皓向她求婚了。
忐忑的是不知道於安然知道這件事後會怎麽樣?是不是同意,會不會介意他娘再嫁?
她就時而驚喜時而忐忑地渡過了一個上午。
後來,等到於安然回來後。她就直接過來了這裏。
沒想到,卻遇到了外男。
她這時。想避開也避開不了,隻能留在原地等著於宗海介紹。
“你可是六年前在棲霞山聖帝廟前賣過灌湯包?”於宗海介紹後,打量了片刻,那個丘子期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於瑞秋的眼睛忽然瞪了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
隻見眼前那個男子看她這樣,反倒笑了,道:“是的,你必定是六年前在棲霞山聖帝廟前那個賣灌湯包的婦人。先前我隻知道你們從黃子嶺村來,昨天早上吃到灌湯包,今天又看到你,方才憶起。想不到那時候那個收錢的小子今天已經長的那麽大了。”說完,還感慨了一下。
方才他看到這個女子,隻覺得眼熟,後來多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女子正是那六年前在棲霞山聖帝廟前賣灌湯包的女子。他那會兒和一個外地的商人恰巧路過那裏,就吃了幾個灌湯包。
再後來,他再次經過那個縣城,便叫連掌櫃的去把她這個方子買了過來。
當時,隻是想著那麽好的包子,放在香滿樓,應該能給香滿樓帶來更多的銀子。
後來果然證明了他的決定是正確。
更讓他驚喜的是,這個小婦人居然還賣給了他們香滿樓不少菜譜,其中還有那個名譽天下的水煮魚。
那一年,整個京城無論貧賤,都要來香滿樓吃上一口水煮魚。
再後來,這個女子又給了他更大的驚喜!
居然還釀造出了葡萄酒來。
雖然束王朝也有葡萄酒,但那個外邦進貢的。市麵上也流傳有,但是價格極為貴。
眼前這個女子賣給他葡萄酒跟那些進項的絲毫不差。
而且量大。
他靠著那些葡萄酒賺了好大一筆。
想不到,那個女子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他那會兒隻聽連掌櫃說那個女子姓於,卻沒有想到,自己今天跟她還有交集!
“你是?”於瑞秋問道。她是六年前在棲霞山下的聖帝廟賣過灌湯包,那是她剛穿越後不久的事情。那時家無分文,所以她就會趙叔趙嬸在聖帝廟旁邊支了一個攤子,賣起了灌湯包,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外男還知道?隻是對於眼前這個男從,她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還記得你那會兒收到一小塊銀子嗎?”丘子期問道。
“那塊銀子是你給的?!”於瑞秋反應過來。這真是狗血的緣分。
“不止這樣。那個連掌櫃也是我叫過去買了你家的方子的。”丘子期不知道的怎麽的,就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另外一旁的尹文皓看到他們兩個說的正火熱,頓時心裏有些不舒服,便上前一步,道:“原來是你呀。那個香滿樓的幕後當家原來是丘公子。”他在京城的時候也曾聽到過這個丘公子,為人極為古怪,而且從來不參加科舉,隻是一心做商賈生意。
想不到這人卻是香滿樓的幕後掌櫃的。
於瑞秋見尹文皓上來了,這時也不說話的。而是站在尹文皓的身後,掏出一條帕子給看到於宗海和丘子期而走過來的於安然。
於安然這會兒早就先他們兩個練完拳了。
此刻正滿臉大汗地走過來。他接過於瑞秋的帕子,就擦了起來。
於安然和於瑞冬還在繼續練著。
於瑞冬是正學。練的有些慢。
於泰然是見到那個丘子期又過來,估計是不想聽到丘子期又勸他回嶺南,這時,也慢吞吞地打著拳,想把時間消磨掉。等到那個丘子期走了再過來。
“嗬嗬,談不上幕後當家,隻是幾個小鋪子而已。”丘子期嗬嗬一笑。
看了於安然來,兩個人也停止了談話。
於宗海向丘子期介紹了自己的外孫於安然。
丘子期這才見過當年那個擦桌子收銀子的小孩子!想不到時光過的如此之快,一眨眼,那個小孩子如今長成了翩翩少年!而且。還救了自己表弟!
丘子期與於安然互相見過。
“卿瑾每日過這般打拳?”丘子期問道。這雖是下午,但是這嶺南的日頭太大,他們現在在這樹陰下。都覺得熱的慌,卿瑾居然還在烈日下打拳?等會兒要讓尹文皓不許他打拳才是了。
“嗯,來到嶺南後都這樣子了。多練練拳法,對身體好。”尹文皓說道。
“還有多久他才能完成任務?”丘子期又問道。
“快了。”尹文皓說了這麽一句。
丘子期隻得在下麵等著。要是卿瑾還記得他,他早就上前去阻止他了。但是卿瑾他根本性就不記得他這麽一號人了,所以他隻能在這裏等著。
於宗海提出了告退。
他在這裏也沒有事情。反而會妨礙到丘公子和於泰然。
於瑞秋也走了,她一介女子,實在不宜跟外男相處一地。
隻有尹文皓和於安然陪著丘子期在等著於泰然。
過了一個多小時,於泰然終於和於瑞冬練完拳。
他們兩個走了過來。
於泰然看到丘子期,道:“你怎麽又來了?”
丘子期:......
他默默收拾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以前那個愛黏著他的表弟哪裏去了?他何曾聽到那麽冰冷的話語從卿瑾嘴裏說出一來,而且是說給他聽的。
他張了張嘴,想說,我來找你了。
於泰然卻是沒有再和他說,而是轉過頭,一臉驚喜地對尹文皓說道:“尹叔,我和瑞冬打完了,今天的西瓜呢?”
尹文皓哈哈大笑,道:“早就備好了。我們一起去吧。”
丘子期咬牙跟上。
其後數次,他都想開口勸於泰然跟他一起回京城,無奈才起了個頭,就被於泰然岔開了。
他隻是鬱鬱而回。
看來,得建議聖上把這一家子全調回京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