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好馬不吃回頭草,何況那草是壞的!

一秒記住,

於瑞秋此刻並不知道江映月也上了京,並且因為自己家兒子於安然無意中救了玉卿瑾這一件事情,對自己又恨了三分,以後還想著辦法害她。

她也不知道尹文皓昨天已征得他外祖的同意,準備求娶她自己。

她此時,除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了老爹和他兒子拉回來的那一車禮品外,還一臉疑惑與心疼看著自己這兒子那個紅腫的雙眼。

這是怎麽回事?

她兒子怎麽去了一趟肅王府之後就變成了這樣了?

而且,自家老爹那個胸膛上的那些可疑的印跡是什麽?怎麽看起來詭異的同時又那麽搞笑。

於瑞秋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兩個。

於瑞秋在不知不覺中就接受了原主的家人。

於瑞春和周氏臉上的表情也很疑惑。

於安然避開了於瑞秋的眼睛,擺明不想答。

於宗海咳咳了兩聲,終於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張之英。”

於瑞秋一臉所悟。

於瑞春和周氏聽到張之英這個名字後也沒有再問。

於宗海吩咐下人把東西拿到拉到秋園鎖好。

於瑞春和周氏也沒有說什麽。

雖然他們知道這馬車時全是肅王府給的謝禮,但是那謝禮是給於安然的,而不是給他們的

。他們沾了於安然的光從嶺南回到京城已是最好的,而且家裏因著於瑞春做生意的緣故,也挺富裕的,這些東西。雖然很值錢,但是他們卻沒有起那個心。

於瑞秋和於安然回到了秋園。待一回到房間,還沒有坐到炕上,於瑞秋立馬就問道:“安然。今天發生了什麽事?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

於安然看到自己的娘親,然後立馬委屈地道:“今天我和外祖在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人了。”他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但是於瑞秋卻知道那個人指的是張之英。

“遇到那個人也不用哭成這樣?你看你,那麽大個人了,怎麽好撲到你外祖懷裏去哭?”於瑞秋故意調侃於安然道。

“那個人叫了我和娘親的名字,外祖沒有停下馬,我們沒有見到他,直接就過去了。是我忍不住想要哭的”於安然答道。

“安然想要見他嗎?”於瑞秋問道。她心裏有一些緊張,她怕於安然說想。那就麻煩了。雖然是父子天性。但是那樣的父親,寧願不要。

“不想!要不是因為他,娘親就不會吃那麽多苦了。”於安然答道。

“不想就好,娘親也不想見他。”於瑞秋上前兩步,抱住自己的兒子,然後又開口道:“你現在若是想要哭,便再哭一場吧,隻是往後不能因為這個人再哭了,他不配。”

於安然被於瑞秋這麽一抱,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放鬆下來了,他回抱住於瑞秋,開始哭了起來。哭的於瑞秋的心都開始痛了。

於瑞秋隻得輕拍他的背,慢慢地安撫他。

這會,說什麽都是無用的。

哭了一會兒,於安然就不哭了。

於瑞秋放開他,遞上了自己的手絹,示意他擦擦臉。

“你帶回來的那些謝禮娘親想分一半給你外公他們。”於瑞秋趕緊轉移自家兒子的注意力。

“全部都給了,我們也不需要。”於安然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答道。

“還要留一半給你娶媳婦用呢

。給一半就行了。特別是那些藥材。那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於瑞秋說道。給一半於府是她考慮過的。她們住在這裏,吃喝全是用於府的。於宗海和於瑞春等肯定沒有話說,但是周氏心裏有些不痛快。現在他們有銀子的,也得給一些。而且那些藥材還能拿出來給於宗海補身子。

“娘親拿主意就行了。我沒有問題的。”於安然說道。

“這是你自己的東西,總要問過你的主意才行。”於瑞秋說道。

“嗯,給一半吧。”於安然說道。

於瑞秋道好。

兩人又說了在肅王府的事。

晚飯後,於宗海把於瑞秋叫到了書房。

於宗海待於瑞秋坐下後,方才開口道:“秋兒,你知道為父今日叫你來所為何事?”

於瑞秋一看於宗海這樣,又想起剛才於宗海說的,在路上遇到了張之英,便遲疑地回答:“可是因為張之英的事情?”

於宗海讚賞地看了一眼自己有的女兒,秋兒聽到張之英這個名字,居然臉色沒有一絲波動,像是聽到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那個張之英必再也沒有在她心裏留下半分漣漪。

他對這一種情況既讚賞又心痛。

這個張之英,到底給了他女兒多大的痛苦,才會使的秋兒如今聽到他的名字毫無半分反應?

但是他對秋兒這樣卻極為滿意。是一個拎的清的。

沒有繼續想著那個張之英就對了。那個張之英那此對待秋兒和安然,要是秋兒到現在還念頭著那個張之英,他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

看來都是那個尹文皓的作用。

他在心裏默默地給尹文皓添了分。

想著尹文皓來求親的時候,他不能再給尹文皓臉色看了。

“是的,今天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張之英......”於宗海把天在路上遇到的事情說給了於瑞秋聽

於瑞秋剛才就聽了於安然說的,這會再聽到,於瑞秋聽完,冷笑了一下,然後道:“那個張之英想必是聽到了安然救了那玉卿瑾,所以才會想要攔著父親的車,想要攀上肅王爺這一棵大樹。”

於宗海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那張之英如此這般,肯定是因為肅王爺,隻是為父在這裏要問秋兒一聲,若是那個張之英過來接你回張家,你是回是不回?”他得親口得到於瑞秋的答案方才確定。

“不回。回什麽。但憑六年前他那樣對我們母子,就該想得到,我們不回再踏張這半步。這些年來,我一個女子,在黃子嶺村,又是當爹又是當娘的把安然拉扯大,他這會兒,看到安然救了玉卿瑾,想要攀上肅王府這一棵大樹,所以想起我們母子了?那時有那麽便宜的事情?好馬不吃回頭草,何況那草是壞的。”於瑞秋恨恨地說道。

原主在黃子嶺村裏早就不堪勞作之苦,死去了,現在在她身體裏重生的可是來自21世紀的於瑞秋,她怎麽可以為了這麽一個渣男來接她自己,就跟著渣男回家,更別提這一個接“字”了。

誰知道是什麽?

難道接她回去對作妾?

還是回去做平妻?

光想到那個渣男做出的事情她就想吐,更別提別的了?!

於宗海看著於瑞秋這樣子,心裏卻是一痛,這是他苦命的女兒呀,卻是因為他當初看走眼而害苦了一生。

當初他看那個張之英是寒門出身,身邊隻是一個寡母,而張之英卻是一個老實的,就把秋兒嫁給他,然後他在政途上多多提拔張之英,張之英想必會對秋兒很好。

想不到他前腳被貶,張之英後腳就休了自己的女兒,而且還對外說和離,連嫁妝也沒有給回!

隻是給了休書一封就趕了他們兩個出家門,逼的他們不得不下嶺南投奔他,而秋兒才到黃子嶺就因為大雪而停止了腳步,而他,居然沒有銀子也沒有能力去黃子嶺村接他們,隻得任由他們在黃子嶺村受了六年的苦

“秋兒,可苦了你們了。”於宗海一臉自責道。要不是因為他被貶,要不是因為他沒有能力,秋兒和安然也不會受那個苦。

“不苦,爹爹,一點也不苦,這事早就過去了。”於瑞秋安慰道。

她也知道於家人不是不來接他們兩個,而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讓他們兩個在嶺南呆了六年。

不是他們故意不來接,而是實在是沒有辦法。

而且那會誰能知道張之英是那麽一個人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原主也想不到她同床共枕了四年多的人會那樣對待她?更何況是於宗海這個人呢,他肯定也想不到那個張之英是這麽一個人。

於宗海輕歎了一聲,然後又說道:“我們今天遇到這個張之英。他今天看不到你和安然,肯定不會罷休,肯定還會登門的。到時我一律不見,我提前問一下你的意見。”

“爹,沒有意見。我們什麽時候去張府把我的嫁妝要回來。我一想到這些年來用我的嫁妝去打點張之英,還有補貼他府上,我就覺得我曾經怎麽那麽蠢?!這些嫁妝一定要回來,我寧願這些嫁妝被狗吃了,也不願意這些嫁妝留下在張府裏給張之英這些小人用。”於瑞秋問道。

她從記憶中得知原主還曾經用這些銀子給張之英打點,而且補貼張府,就連他被休的時候這些嫁妝也沒有給回她。

她可不想把這些嫁妝給那個張之英他們用。

她當年出嫁的時候了,於府給她備了不少嫁妝!寧願給狗吃了,也不給張之英。她現在想問一個於宗海什麽時候有空,去張府把她的嫁妝要回來。

她當年被休的時候,那奉氏看她沒有人給撐腰,連她的嫁妝也沒有給回。

現在她有人撐腰了,不去把嫁妝要回來,要等到什麽時候?

“快了,等爹的案子平反之後,爹的官位上升之後再去向張府要。我們現在去要,也討不了好。”張之英說道。

於瑞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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