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那人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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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個人真是一個無賴,看起來穿的人模狗樣的,結果說起話來那麽惡毒,不就是撞的他一下嗎?而且是不小心撞的,他至今罵的那麽狠嗎?跟大街上的小小潑婦沒有什麽兩樣?那麽大一個人了,還跟我們兩個半大的小孩計較,也不怕罵的太狠閃了舌頭。”回到於家,於瑞冬坐在於安然的炕上對於瑞秋說。

於安然此刻正吃著那剛從冰窖裏拿出來的西瓜。

曬了一天,還吃了一些氣,現在吃點西瓜降降暑氣。

聽到於瑞冬這話,於安然立馬放下手下正冒著寒氣的西瓜,也道:“那個人真是可惡,看起來像一個書生,說的話簡直讓人不敢直聽。要不是娘親及時來到,我都想要打他一拳了。真不是一個男人。就這麽一點事情,罵的那麽狠。”

那個人還罵了自家小舅舅有爹生沒有娘養,真真戳了自家小舅舅的心窩。

他們兩個當時就握緊拳頭,準備給那個人一拳。

真是的,看他們十來歲,而且穿的那麽普通,就開始罵了起來。

而且,當時還濺了唾沫。

他還沒有見過那樣子的人。

真是不要臉。

要不是當時看到他娘親前來,為了不惹事讓他娘擔憂,他當時就想衝上前去,媽的,真的是在侮辱人了。

“安然,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嗎?”於瑞秋問道。

“沒有,那人我以前沒有看到過。要是我看到過,我肯定有印象的

。那個人,我怎麽會認識他,說出來就丟了我的臉。要不是娘親當時來了。我就想衝上去給他一拳,讓他知道,以後在街道上不能隨便罵人!什麽人呐,真是的。”於安然想了一下,覺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一個人,所以才這般對於瑞秋道。

“......安然,”於瑞秋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忍地把真相說了出來:“那個人是你爹。”

於安然:.......

於瑞冬:.......

雖然那個張之英那麽無恥,於瑞秋也不想破壞了他在於安然心目中的形象。誰知,卻是張之英自己破壞的。

於安然自四歲起,就跟著於瑞秋下了嶺南,然後又在黃子嶺村住著。

四歲多的孩子,哪裏來的記憶?

於安然連小時候發生的時候都不記得的,所以今天上街遇到張之英,當然也沒有認的出來。

前些日子,安然被肅王爺召見的那一天,張之英也在那條路上。但是,於宗海沒有讓他見張之英。他隻聽到張之英的叫聲,跟今天這個罵聲截然不同,所以安然見了張之英,不認得也不稀奇。

“不會吧,今天那個男子就是那個人?”於安然一時大受打擊。

想不到,他的爹爹是這麽樣的一個人。

他爹拋棄了他娘,就當時就覺得這個人不可靠,但是沒有想到那個人外表長的不錯,但是內心裏卻是那樣子。

光看這一件事情。就足讓證明他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被人那麽輕輕地一撞,就破口大罵。一點也不顧及他是當官的和讀書人的風範。

於安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今天於瑞秋及時來到,他都要親手打了那個人。

現在,聽到於瑞秋這麽一說。他雖然還有有些不憤,但是卻慶幸他沒有親手打了那個人。

小舅舅也沒有打

要不然,鬧出的風波該是多大!

第二天京城裏就流傳了他親手打了他爹,小舅舅打了前姐夫。

雖然那個人的名聲不太好,但是他並不願意為了那個人而使於家蒙上了這麽一層不好的風聲。

他對那個人一點感情也沒有。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是有的,但是在黃子嶺村那麽多年,那麽多的艱辛的生活早就磨滅了他們的感情。

“不會吧,那個人就是姐夫?”於瑞冬也在旁邊驚訝道。

沒想到那個張之英是這樣子的人?

當初聽家裏麵的人說,他還以為張之英是一個好麵子的人,現在看來,卻是一個不要臉麵的人呀,要不然,怎麽會在大街上,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罵起了他們兩個半大的小子。

於瑞秋苦笑了一聲,然後點點頭。她也不願意承認那個那麽丟臉的就是張之英,但是根據原主的記憶來說,那個人的確就是張之英。

那張臉,就算化成灰,於瑞秋也記得。

白淨俊俏,全身上下還充滿的了儒雅氣息!

早年的時候,於瑞秋就是被那麽一張臉騙了,所以才會把她自己的嫁妝一個勁地往上貼。

於宗海和於瑞春也被那張臉騙了,所以才會覺得張之英好,才會讓他娶於瑞秋,才會不幫於瑞春,而是幫著張之英做到了三品官員。

誰知那個人正是一個白眼狼。

虧的長的那麽一副臉。

老祖宗說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一點也沒有錯。

他們當初不就是被那個的臉和他的行為所騙了嗎?

於安然和於瑞冬看到於瑞秋點頭,皆無語。

於安然這時也不能說什麽,無論他說什麽,都是對那個張之英不敬,雖然兩人沒有感情,但是無奈的是那個張之英是他爹,跟著他有那麽一層血緣關係

他不能說出詆毀張之英的話,要不然就是不孝。

於瑞冬也不知道說什麽,也不想再談那個人了。那個人是於安然的爹爹,他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現在知道了。當然不能再說那個人的壞話,要不然,安然傷心怎麽辦?

一時間,房間有些靜寂。

於瑞秋看到他們兩個那樣子。就道:“好了,我們不說了。以後看到他就繞道走了。安然,那個人也不值得我們那樣傷心。來,我們吃些西瓜,解解暑氣。”

於安然和於瑞冬這才拿起炕桌上的西瓜吃了起來。

他們一口咬的有些大,好像把這個西瓜當成了張之英,大口啃了起來。

張家英去了香滿樓。

要了一籠灌湯包和幾碟涼菜、酒還有麵。

今天一大早就受氣出門,然後在街道上遇到那兩個半大的孩子,大罵。把他早上積累的氣全消了。

這才發現他餓了。

他摸了摸口袋,口袋裏有不少銀子。

那個梁氏塞給他的,讓他應酬來用。

梁氏就是這麽一點好,舍的在他的身上花銀子。

話說,他遇到的那兩個人女人都是這一點好,都舍在在他身上花銀子。

前一個,於瑞秋就不用說了,花了她自己的嫁妝上下為他打點,然後又花了銀子補貼他家裏。

要不然,憑著他一個寒門子弟。哪裏來的銀子去打點、應酬?

這一個,梁氏,單看這一點,也是不錯的。

她的銀子比較多,每一次出去,那個梁氏都不忘了在他的口袋裏裝銀子

要不然,家裏光靠於瑞秋那幾間陪嫁的鋪子,肯定入不敷出,他也沒有那麽多的銀子來花銷。

但是想到因為梁氏的存在不能把於瑞秋和於安然接回來。他的心裏又一頓氣悶。

這個梁氏也真是的。好死不死,居然在這個點有喜。要不是這樣,他早就把於瑞秋和於安然接回來了。

他想起來了於瑞秋柔美的樣子。

然後又想到了梁氏那個潑辣的勁,頓時覺得到嘴的酒沒有那麽可口了。

他不禁想到了剛才遇到了那個女子。

長的真是好呀。

可惜嫁人了。

要不然。看他們那樣子,穿的那麽普通,想必是一個貧家女了,他出一些銀子就能把那個女子帶回家做小妾。

話說,因為那梁氏懷孕,他這些日子在小妾房裏過夜,覺得挺不錯的。

他夾了一個灌湯包,連吃邊想那個女子,結果被那個灌湯包的汁燙了一下。

嘶,好痛,這個灌湯包什麽都好,就是湯委實燙了些。

他急忙端起桌子上的茶,開始喝了起來。

待舌頭上的疼痛消去,他又想起來了那個穿著翠綠的女孩。

越想越覺得眼熟。

他細細回憶,他可曾在哪裏看到那是那個女子?

他把他認識的人家裏的女眷全部都想過了,但是完全沒有印象。

他懊惱了一下,又想起了於瑞秋,要是於瑞秋在這裏,肯定用她那細細柔柔的嗓聲安慰他。

於瑞秋

那個女子長的像於瑞秋!

他想起來了。

為什麽他覺得那個女子那麽眼熟,是因為那個女子長的像於瑞秋。

但是於瑞秋沒有像她那麽打扮。

於瑞秋一向打扮的比較成熟,而且比較喜歡穿著紅色的衣裙。

她的發髻也不會那麽挽的。

為了突出莊重,於瑞秋的發髻一向都是中規中矩的,哪裏像那個女子一樣?俏麗可愛!

他又想起了那兩個少年。

然後大致可以肯定那個女子可能是於瑞秋。

不僅年齡對的上,那兩個小少年的年齡也對的上。

那兩個小少年看起來一個大些,一個小些,看來,今天好個撞到他的那個小少年,可能就是他的兒子。

一想到這裏,他的臉就綠了。

他急忙扔下銀子,然後就往今天發生的那個糾紛現場走去。

他要確認一下,那些是否就是於瑞秋和他的兒子。

但是那裏已是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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