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證據

尹誌健還沒有開口說什麽,尹文皓就道:族長,讓楊青俊把那兩個人還進來吧,那是我找到的證人。

那你就去把那兩個人帶進來吧。尹誌書聽到尹文皓的話,轉頭就對那個小廝道。

尹誌健憋了一口血,這個地方是什麽地方?這是國公府,而他是國公府的老爺,他要見什麽人?不見什麽人,哪裏憑這個尹誌書做決定?

他剛想說話,尹誌書掃了一眼他,道:我想,為了誌健你和你夫人的清白,你想必也是想要見一下那兩人的。

尹誌健那口血說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真是太憋屈了。

他看了一下在場的那些族老,見他們大部分都同意尹誌書的話,就連他收買的那幾個族老也沒有開口反對。

尹誌健便把話壓下去,若是他現在再說什麽,眾人隻會認為他心虛,不敢見那些證人。

尹文皓在一旁默默飲茶,不語,心裏卻是想道:尹誌健,文氏,尹文均,今日就是你們算盤落後的日子。文氏,你害了我弟弟,我要你不得好死!至於尹誌健、尹文均,礙於親情,他不能要他們的命,但是若是今天他們的算盤落空,到了聖上重用他的那日,他再把國公府給奪回來,讓尹誌健和尹文均不得好過,有時,殺一個人反而容易,而讓他生不如死反而簡單些。他就是讓這兩個生不如死,後悔他們當年所做的。

當年那個尹文均隻有六歲。卻處處欺負他的弟弟尹文宇,大冬天的,還把文宇推到湖裏,等下人救上來時。文宇已經凍的不清了。後來發熱,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他無比後悔當年沒有早些回來,沒有早些立功,以便更快地回來,他的弟弟就不會那麽小就夭折了。

所以那年在黃子嶺村,他才會出麵去救安然。

當時,他看到安然,就像是看到他那個小小的弟弟,也因為此,他剛開始時才會對安然青眼相看!

楊青俊很快就進來了。

他帶著一個婆子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尹誌健一看那個婆子。瞳孔一縮。

尹文均也嚇的不清。

這讓一直關注他們的尹文皓。嘴角微微翹起。

大哥。我把這兩個人帶到了。楊青俊把人帶到大廳裏後,就朝著尹文皓道。

好,辛苦你了。來。坐,喝杯茶,順便看一出好戲。尹文皓道。

尹文皓有聲音不算很大,但是在場的人也看的清楚,部分族老的眼角還抽了一抽。

有些眼尖的族老看到尹誌健他們的反應,就明白了這事有貓膩。這原本是尹誌健來了除尹文皓的籍而開的族會,現在被尹文皓這麽一參和,可不就成了一場戲。

他們接下來就是好好看戲好了。

看到了最後,這父子三人是誰勝?

楊青俊聞言,就到尹文皓的身邊坐了下來。

待楊青俊坐定後。尹誌書就開始。

文皓,你來把當年發生的事說一下吧。國公府是怎麽害了文宇的?尹誌書嚴肅地對尹文皓說道。

大廳的裏的人早就安靜下來,全部豎著耳朵聽尹文皓講。

尹誌健臉又發白幾分。

尹文均則是惡狠狠地看著尹文皓。

當年,我上交兵權,回到這府裏的時候,就聽的文宇發熱沒了。我心裏一懵,不敢相信我那個可愛的弟弟居然沒了。後來我就去了文宇的屋裏看了一下,因為思念文宇,我便把他的衣服拿出來看了下,結果,打開櫃子,就看到櫃子裏全是夏裝,一件棉衣沒有。那會正值隆冬,文宇才下土一天,下人再怎麽能幹,也不可能立即把文宇的冬裝給丟了,我就覺得疑惑,感覺文宇的死沒有那麽簡單。然後我就開始查了起來。隻是查來查去,隻查到文宇在居然是被文氏虐待,那麽冷的冬天,居然不給文宇做冬裝!尹文皓停了下。

你胡說,我娘那麽喜歡二哥,大冬天的怎麽可能不給他衣服穿!尹文均抓住一個空隙,就開口說道。

尹文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直把尹文均看的說不出話來:我還沒有說完,而且我是有證人的。請等我說完再說可好?!語氣雖是商量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文均,等文皓說完再說。尹誌書開口喝道。

尹文均立即就把嘴巴給閉上。

由於沒有什麽切實的證據,我便去找了文氏問了一下。文氏支支吾吾,我就知道這事是真的。想到文宇落了水發熱,我就猜想,這必不是府時裏說的,文宇是因為去湖邊玩,不小心就掉入府裏的湖裏的。肯定是有人推他的!隻是我再調查的時候,發現府裏那一次目睹文宇落水證人全沒了。我就起了疑心,這些年一直在查。尹文皓又繼續道。

你查到了什麽?一位族老開口問道。

尹文皓一看,正是另一支的四叔尹凡。那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但是也是一個作風正派的人。

就在前不久,我偶然之間,遇到了文宇的奶娘和文宇當時的大丫頭金梅。細問之下,這才得知了當年真相。尹文皓看著楊青俊帶來的那個婆子和女子道。

全場的眼睛全都看著尹文皓和那個婆子還有那個女子。

當年的真相是什麽?四叔尹凡忍不住開口又問道。

真想就是當年我弟弟文宇不是自己失足落下水裏去的,而是尹文均推他下去的。而尹文均之所以推人,就是他娘在背後吩咐的。若不然,一個六歲的孩子,哪裏有那個歹毒的心思,把自己的兄弟推下湖裏去?尹文皓看著尹文均道。

尹文均的臉更白了,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他想要開口說幾句,說不是他推尹文宇下湖裏去的,是尹文宇自己掉下去的,

但是他一句說也說不出來。

尹文皓死死地盯著他看,那裏麵的殺氣駭的他說不出話來。

尹文皓這話說的巧妙。若是尹文均不承認是文氏叫他推的,那麽就承認了當年才六年的他包藏禍心,推自己的兄弟下湖裏去。

若是他是文氏叫他推的,那就是陷文氏與不義之中。

反正不管尹文均怎麽答,都是錯。

尹誌書厲眼看了尹文均一眼。

尹文均的身子抖了抖,臉色越發的白。

豎子,你可有證據?尹誌健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被尹文皓逼的說不出話來,急忙開口問道。此時,若是認真聽,他的話裏還有一絲顫音。

尹誌健遠沒有表麵那麽鎮定。

文皓,你如何證明自己說的真假?尹誌書也道。

有的,那兩個不就是?!尹文皓用手指著那個婆子和那個女子道。

尹誌書就看向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見尹誌書看她們,她們就看了一眼尹文皓,看到尹文皓點頭,這才跪下。

奴婢是二少爺的奶娘許婆子。當年,因為奴婢親眼看到三少爺把二少爺推下湖裏,所以二少爺死後,奴婢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是奴婢不想死,也不想二少爺白白地被人害死,便同著金梅一起,趁著府裏亂,拿了一些少爺的銀子,逃開了國公府。離開後,奴婢和金梅一起逃到了鄉下,使了點銀子,換了個假的戶籍。奴婢一有空就會到尹府門口悄悄地等,想要等到大少爺,請大少爺替二少爺討個公道。這七年多來,從不間斷。隻是一直沒有等著大少爺,直到前不久,這才看到大少爺,才把當年的事全盤托出。許嬤嬤磕了一下頭,然後開始道。

金梅也在一旁點頭。

你胡說,二哥是自己掉下去的,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推他。尹文均終於反應過來了,氣道。

隻是怎麽聽,都有一些色厲內荏的感覺。

嬤嬤沒有胡說。你才胡說,是你,就是你害了二少爺!你那天約了二少爺一起去遊湖,二少爺沒有棉衣,大冬天的太冷,不想出去,你便威脅道,若是二少爺不去,晚上就沒有飯吃。二少爺這才去了,結果一去到湖邊,你便支使我們走了,我們還沒有走遠,就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你以為沒有人看到你推二少爺,隻是那時我和嬤嬤不放心二少爺和你呆在一起,便兩步一回頭看你們。我和嬤嬤親眼看到你把少爺推下湖裏去的。金梅指著尹文均憤怒地說道。

當年若不是這個人,等她們和二少爺一起熬到大少爺回來,許是就沒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是他害的二少爺沒有了性命!是他害的她們在外麵辛苦的那麽多年!

是他!

上唇碰下唇,人是尹文皓找來的,你們雖說是文宇房裏的人,但是尹文皓讓他們說什麽,他們就說什麽,哪裏當的了真?文均那麽一個乖孩子,怎麽可能是他推的,當年我也查過了,是文宇自己貪玩,從而掉到湖裏的。尹誌健淡定地說道。

尹文皓冷笑了一下,道:我也知道這麽說很難讓你們相信,我還有另外兩樣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