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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皓看著那人慢悠悠地走出來,走到那兩男兩女的身後,他一眼就掃過去,是一個女子,不過卻是穿著青色的長袍,頭上還戴著一個帽子。
不認識!
尹文皓對她沒有什麽印象。
尹文皓嚴肅著臉,看著那個剛走出來的女子。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那個女子看了一眼尹文皓,眼底流露出一絲迷戀之色,便是很快就被厭惡所取代,就連臉色,也換上了惡狠狠的表情。
好像尹文皓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尹文皓想了一想,他貌似沒有得罪這樣子一個人?!
這人居然一上來,就想要他的命,而且,他們是怎麽知道他今天出現在這裏的?怎麽知道他今天回京城的?
難道府裏有內應?
不,不是,自從上一次他被那個婢女投懷送抱之後,他和秋兒把府裏整頓一番,而且,自從秋兒懷了孩子後,他怕有事發生,又把幾個可疑的婢女和小廝全打發出去,現在留在府裏的那些人都是忠心的,他們不可能出賣他的消息!
那眼前這些人是怎麽知道他在這裏的?
尹文皓想著,但是還沒有等尹文皓想明白,對麵的那個穿著男裝的少女又叫了起來,別以為你留了胡子我就不認識你了。清遠寺桃花山之仇,今天要還你十倍!
尹文皓聞言,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女子的眉目,正是上一次他和秋兒上山看桃花時遇到的那個女子,那個想要出銀子把他買下的女子,後來,看買不下,便指使自己的護衛上來搶奪的女子。搶奪不成,還被他嚇尿的女孩!
尹文皓恍然大悟!
管蒹葭看到尹文皓臉上的表情,更加地羞憤,沒想到她記恨了那麽久的事情,眼前這個人居然不記得。她連他留了胡子都還認得出來,這個人居然連她換了男裝卻是認不出來!
管蒹葭大怒,自一次她在清遠寺的桃花山裏尿後。連續幾天都惡夢連連,她夢到眼前這個男子和那個女子把她被人嚇尿的事情傳得京城到處都是,然後她被這流言傳的嫁不出去,到了最後,他爹爹終於找了一個小七品官給她嫁,但是夢中的那個官員卻是一個有病的,他毒打她!
管蒹葭那幾天天天被惡夢嚇的醒過來。
後來。還是請了大神來壓驚晚上才睡的安穩。
管蒹葭卻是知道。她這個毛病隻是暫時好了而已。隻有除去她的心病,她才能真正睡的安穩,才不會惡夢連連,才不會擔心嫁不出去,最後隻嫁一個那樣子的人。
而她的心病,就是那兩個人,那個男子和那個女子。
管蒹葭立即就讓人去查那個男子和那個女子的來曆。但是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整個京城都查不到他們的身影。
管蒹葭幾乎都要氣的發瘋,就在她絕望的時候,木婉給她帶來了好消息。
木婉在四天前,看到那個男子坐著馬出了京城,雖然那個男子臉上長滿了胡子,但是木婉卻是能肯定那個男子必是她們在清遠寺的山上遇到的那個男子!
木婉立即把這消息告訴管蒹葭。
管蒹葭就通過木婉買通了這四個人。
這四個人是道上的殺手,管蒹葭為了買他們幹這一單,花了自己數年來的月例還有零花錢。當然,她的銀子也挺多就是。
原來是你。尹文皓冷笑地說道,他還沒有去找這個女子報羞辱之仇,這個女子卻是找上門來了。
就是我,今日就是要你命的時候,還有你身邊的那個女子,我也不會放過。今天殺了你之後,我就去把當日你身邊的那個女子抓起來,找她的衣服扒了,扔在大街上,任眾人圍觀。上一次你們是如何對我的,這一次,我就如何對你們!管蒹葭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當時受到的恥辱是她人生中的最大的恥辱,若是這個男子乖乖地讓她買了,還能有以後的事?但是這個男子卻是拒絕了她,非但拒絕了她,還把木婉打傷,還嚇唬她。
她從來沒有受到如此恥辱!
此仇必報,而且,今日就是報仇之日。
原本她不用來現場的圍觀的,便是她想親眼看到這個男子死無葬身之地。她想親眼看著這個男子被她買來的人殺死,以消她心頭之恨,以去她的心病。
尹文皓用眼角掃了這些人一眼,然後飛起下馬,就一拍馬,讓馬奔到前頭,他怕等會的打鬥會傷到他的馬。
等會等他把這些人打倒後,他還要騎著馬快些回去見於瑞秋呢。
尹文皓把腰間的大刀連著刀鞘都拿出來。
他沒有把刀拿出來,他怕等會見血,身上沾染著血腥味,秋兒正懷著孩子,聞到血腥味肯定會覺得惡心。
那些人見尹文皓下來,一時有些心驚,便後退兩步。
眼前這個男子若不是武藝高強,便是一個傻的,但是看他下馬的姿勢,也不像一個傻的,那便是武藝高強了,他們嚇了後一步。
管蒹葭見尹文皓下來,生怕等會尹文皓的血濺到她的身上,便跑到道路的旁邊,她不會武藝,隻能在一旁看著。
看著眼前這個給她難堪的人是怎麽樣一步步落敗的。
但是管蒹葭隻覺得她的眼裏一花,什麽也沒有看清楚,她用銀子買來的那四人已經躺在了地上。
而他那個仇人拿著大刀,正向她走來。
管蒹葭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那些人是她花了大錢過來的,還比試過了,他們的武功比木婉還高,怎麽在那個男子手下不到一會兒,就全倒在地上。
管蒹葭看著尹文皓越走越近的身子,嚇的瑟瑟發抖。
尹文皓刀鞘尖放到管蒹葭的喉嚨前,道:你是怎麽知道我今天在裏的?
這些人是怎麽知道他今天會走這條路?這一點,他想不明白。
是...是我的.....管蒹葭臉上的囂張神情完全不見了,她甚至連腳也邁開不了,她嚇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尹文皓嫌棄地看了一下她完全沒有血色的臉,這個女子也太沒用了,隻是嚇一下而已,連話也說不完全了,他不禁地想起了於瑞秋。
當年秋兒在紅雲十三胡和那個黑雲寨,表現都非常英勇,完全沒有像眼前這個女子一樣,不禁嚇,他還沒有怎麽樣,這個女子就嚇的臉上的血色全無,連話也說不完整。
尹文皓微皺一下眉,恐嚇道:不把話說清楚來,我立刻就殺了你。
管蒹葭被尹文皓這麽一說,臉色越發地白,道:我......
尹文皓眼一瞪。
是我的婢女四天前在京城看到你出了京城的,當時看到你背著一個小的包裹,料想你應該是出遠門,但是包裹小,說明你並不出去太長的時間,我的婢女回來稟報我的時候,我便買通了這四人,從早上到晚上埋伏在這條進京必過的道路上。在巨大的壓力下,管蒹葭終於把話說完全了。
她深怕尹文皓一怒之下就砍了她。
她現在終於明白木婉為什麽昨天拿油燈的時候被那些油燙到了,敢情是木婉也不願意來招惹這個人,所以想辦法不來。
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子的武功如此高強,她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麽動作的,那個男子就把她帶來的那四個人全打倒了。
管蒹葭後悔了,她深深地後悔了,當初招惹了這人,原本想著,嚇尿了是她人生中最嚴重的事,但是沒有想到,這不是最嚴重的,沒命了才是最嚴重的。
你們是誰?尹文皓又問,都被搶了兩次了,若是還弄不清楚對方是誰,那就太鬱悶了。
管蒹葭沒有答。她在害怕,無比地害怕,若是把她的名字報出來,眼前這個人還會放了她嗎?還會放過她的家人嗎?
她不想答。
尹文皓又厲眼一瞪,道:若是你不說,我就讓人把你的衣服脫光,吊到城門裏,讓全城的人都看著你。他真想這樣子做,這個女子剛才就想這樣子對秋兒的,一想到於瑞秋被她這樣子對付,他的心就抽痛!
尹文皓說完,還把他手上的刀鞘往前一些,直頂著管蒹葭的喉嚨。
我是管府的管蒹葭!管蒹葭閉起眼睛,飛快地把家門報出來,生怕晚了一秒,尹文皓就一刀殺了她。
雖然那刀還在刀鞘裏,但是管蒹葭毫不懷疑,若是她不說,她的腦袋立馬就分家。
尹文皓聽完後,也不言語,用刀鞘往眼前這個女子身上點了點,然後快步走到自己的馬上,翻身上馬,走人。
你就這麽把人扔那裏了?於瑞秋聽完後,問道。
嗯。尹文皓應道,他應該把那個女子教訓一下再扔的,白白便宜那個女子了。
於瑞秋無語。她還沒有那麽聖母,人家都兩次打她老公的主意了,她怎麽可能還會放過那個女子,若是她在場,肯定會給這個女子一個好看,尹文皓這麽簡單就放過她,她覺得虧大了。
尹文皓似是也明白於瑞秋所想的,道:我問了她的名字了,叫管蒹葭的,回頭我找人去查一下她的背景,若是她再找來,我就不客氣了。
於瑞秋點頭,正是應該這樣子,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欺負到頭頂了,還放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