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義必自斃,王培合可能到死都沒有明白這個道理,他隻不過是比他更狠更惡之人棋牌上一枚隨時被拋棄的棋子而已。
王培合倒下之後,孫大人便立刻帶著自己帶的人朝另一處假山而去。
這邊,沈玉陽聽到假山裏的動靜,沒有任何思考,冒著小短腿朝著假山裏跑去,卻看到了那男人還溫熱的屍體。
此刻的他雖然害怕,但也已意識到了這是個陷阱,便立刻退出了假山。
然而,就在他一出假山的那一刻,孫大人便帶著人將她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麽人!盡然敢擅闖皇宮!”
看到如此情景,沈玉陽的表現比成年人更加冷靜,他知道就憑借自己現在的武功,要打過這麽多人根本不可能,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時間,等到父王發現自己不在前廳,前來尋找。
“我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你隻需跟我們走便是!”
孫大人回道。
“大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沈玉陽擺出架子,說道:“我父王是當今泠王,我皇家子嗣,你們要綁架我!是不要命了嗎?”
“哼!”
孫大人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今日就算這裏站的是你的父王,我也照綁不誤!來人,給我綁了這個臭小子!”
“哇!你們敢綁我,我要告訴我父王,告訴皇上,他們一定會為我報仇的,嗚嗚~”一聽來人下了死命令,沈玉陽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坐到地上開始哭鬧,大聲叫喊,想要引人過來!當然,他的方法也確實奏效,慕容歲走到一半看不到沈玉陽,又看到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衣人,便先解決了黑衣人,情急之下,她選錯了道,怎麽都找不沈玉陽,心中尤為著急,卻聽到了玉陽的哭喊,便朝著聲音的方向尋來。
“臭小子,想拖延時間,還想引人過來!快來人,給我綁了他,塞住他的嘴!”
孫大人這才反應過來沈玉陽的用意,趕忙吩咐道。
一旁的黑衣人這下也顧不了許多,上前直接塞住他的嘴,將他綁了起來。
沈玉陽也足夠機靈,一看自己已經被綁,卻還未有人發現自己,便趁這些人不注意,將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丟落在地。
慕容歲循聲趕來,卻不見沈玉陽,料到自己是遲了一步,心中更加擔憂,便在四周尋找一些線索,看看到底是何人綁了玉陽。
可找了一圈,什麽也沒有找到,她內心擔憂,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想著先去告知一下沈雲昭,然而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便踩到了沈玉陽扔的那枚玉佩。
撿到玉佩的慕容歲冷靜了下來,最起碼,她現在知道玉陽是安全的,而冷靜下下來的慕容歲聞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慕容歲身軀猛的一震,難道是她想錯了?宴會廳離這裏相隔甚遠,斷然不會有血腥味飄過來,而且從這股血腥味氣息來看,應該是她聽到玉陽叫聲的那個時間左右被殺的!不,不可能!這血腥味就在附近,她一定要看到屍體!慕容歲找了許久,在看到王培合屍體的那一刻,終於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玉陽。
慕容歲伸手探了探王培合的鼻息,眼神一亮,竟然還沒有死透!雖然他現在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她雖然就不活他,但是給他紮幾針,撐個十幾秒,說幾句話還是可以的。
慕容歲想著,便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在王培合的手腕處紮了幾針,王培合便緩緩睜開了虛弱的眼睛。
“是誰殺得你?你可曾見過小王爺?”慕容歲急切的問問道。
“大…大…學…士…綁…失…二…”無奈王培合實在是太虛弱,吐了這麽幾個字以後,便直接歪了頭,完全的死透透了。
慕容歲將王培合吐出的幾個字寫了下來,“大”,“學”,“士”,“綁”,“失”,“兒”,大學士綁失兒,難道是說大學士孫大人綁架了慕容冉?可“失兒”什麽意思呢?慕容歲研究了許久,終是未想出答案,心裏出去對沈玉陽的擔憂,便將此事放在一旁,決定去探一探大學士府。
……慕容歲來到大學士府上,卻並沒有發現大學士在府內,這位孫大人她曾見過,可今日在大王爺的生辰宴之上,慕容歲卻並沒有看到他,這麽晚了,大學士竟然不在府中,看來自己猜測沒錯,玉陽一定是被這個老家夥給綁了的,今日,她定要會會這老家夥。
慕容歲藏身在大學士府門口的一處拐角,等待著大學士的歸來。
大概等了有一個時辰左右,慕容歲終於看到了大學士的身影。
雖然大學士依舊穿著黑衣,帶著黑鬥笠,憑借著府門口侍衛的表現,慕容歲敢斷定,必是大學士無疑。
慕容歲有幾分疑惑,自己從聽到玉陽的叫聲,到循聲過去,再到發現玉佩和從王培合嘴中套出話為止,這前前後後最少得有半個小時,可是大學士竟然還穿著黑衣,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回大學士府,而是去了別的地方,可這麽晚,他一個大學士究竟能去哪裏,再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大學士與沈雲昭無冤無仇,綁沈玉陽做什麽?而且如今大學士已經回來,可玉陽呢?她並沒有看到冉冉或者是像裝著人的東西,還有王培合那幾個字的最後兩個字“失兒”究竟是什麽意思?這一切的一切,慕容歲似乎總感覺那個答案就在心裏,可就是觸摸不到。
“失兒,失兒。”
慕容歲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失蹤兒童案!”
王培合的意思是大學士跟近些天來發生的兒童失蹤案有關係!真是不在現代這麽久,連最簡單的縮寫都忘了,還真是讓沈雲昭說對了,這幕後主使竟然是當朝一品大員,可是,她並不知道的是,王培合最後一個字說的是“二”,而不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