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歲聽到他說香,便知道藥效就要發作了!
果然,不出慕容歲所料,未出一刻鍾,殺手便感到暈暈乎乎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迷香,於是拿著劍顫顫悠悠的指著慕容歲說道:“你,你下藥!”
慕容歲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說道:“是又怎樣?可惜你知道了的太晚了!”
“賤人!”
殺手使出最後的力量,向慕容歲揮刀一砍。
慕容歲始料未及,來不及躲閃,胳膊上生生挨了一刀了,不過,好在殺手砍完這一刀之後,便轟然倒地了。
慕容歲顧不上手上的疼痛,立刻去屋子裏找到玉陽,將他救出,實在是她現在身受重傷,這裏關押的孩子又太多,她又怕一會兒大學士會派人過來,所以無法將關在這裏的孩子悉數救出,隻得先帶冉冉離開。
“娘親,你受傷了。”
看到慕容歲胳膊上的鮮血,玉陽既心疼又愧疚,若不是因為她,娘親便不會受傷。
慕容歲強忍著疼痛,給了沈玉陽一抹微笑,說道:“沒事,你為何今日會突然跑到後花園的假山處?”
慕容冉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父王說,讓我看住今日宴席上的所有人,看有沒有人離開,我看到有個人離開,便追了上去。”
“你爹可真是不靠譜,怎能讓你去涉險。”
慕容歲搖著頭說道:“那你看到人離開記下他是誰或者他的臉即可,怎麽會追了上去?”
“我看到那人我見過!”
沈玉陽低著頭說道,“我上一次被綁架時便見過那個人,所以他離開一定是做壞事去了,父王又騰不開手,我隻能自己前去,隻不過卻看到那個人被人殺了,然後我就被抓到這裏來了。”
慕容歲搖了搖頭,她真不知道,生在皇家是福是禍,冉冉和玉陽一般大小。
可和玉陽比起來,冉冉成熟很多,想來,定是在這皇宮之內並不好過,才學得這般玲瓏剔透,著實讓人心疼。
“傻孩子,就算以後情況再著急,也不能隻身犯險,知道嗎?”
慕容歲摸著沈玉陽的頭心疼地說道:“今日若不是恰巧那人還沒死透,我才能救了你,否則可真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我知道了,娘親。”
沈玉陽乖巧的點了點頭。
慕容歲看著玉陽乖巧的模樣,感覺甚是可愛,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傷口卻被扯的生疼,然後帶著慕容冉回到了沈雲昭的府上。
此刻的沈雲昭在皇宮製服了內了所有的黑衣人,卻發現慕容歲和沈玉陽雙雙不見了,內心焦急萬分。
趕忙回到了王府調遣自己的暗衛,正欲出尋找慕容歲和沈玉陽,卻在門口碰巧遇見了兩人。
“你們去哪裏了?”沈雲昭的神情充滿了緊張,“快進來說!”
沈雲昭說著,連忙從慕容歲的手上接過了沈玉陽,這才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傷,“你胳膊怎麽了?來人,快傳太醫!”
“快,快,先去救人!”
慕容歲緩了一口氣,顧不上別的,心裏想著那些還在院落裏的孩子。
“救人?人在哪裏?”看到慕容歲一臉著急的模樣,沈雲昭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慕容歲著急的說道:“孩子,被綁架的孩子,在上次那座院落的隔壁兩家。”
沈雲昭趕緊讓自己的親信帶著剛剛挑選好的暗衛去慕容歲所說的地址救人,自己則留了下來。
等到太醫來後,看到太太醫給慕容歲包紮好了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到底怎麽一回事,你和玉陽去哪裏了?”
“我發現了兒童失蹤案的新線索!”
慕容歲卻若有所思的說道,“隻是我現在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麽做。”
“你說誰?”沈雲昭問道。
慕容歲看了他一眼說道:“大學士孫大人。”
“孫大人?”沈雲昭有些懷疑地問出口,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孫大人早年應該是二王爺納蘭尚的幕僚,而且他和二王爺似乎都沒有出席今日的宴會。
“不錯。”
慕容歲點了點頭回答道,“今日混亂之際,我看到玉陽不知為何跑向別處,出於擔心,我便跟了過去,可沒想到我身後也被人跟著,待我解決身後的人去找冉冉之時,卻走錯了方向。”
後來我聽到了冉冉的叫聲,便慌忙循聲而去,可是等我趕到之時,冉冉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四處尋找,便找到了玉陽的玉佩和一名官員還未死透的屍體,我用針法讓他提上了一口氣,他告訴我了六個字,‘大學士綁失兒’。
“大學士綁失兒,意思是大學士和綁架失蹤兒童案有關?”沈雲昭皺著眉頭問道。
“不錯,不過我當時並未想到這一點,隻是想到了玉陽是被大學士綁架了,於是我便夜探了學士府,卻被發現後來他們設計將我引入他們關押兒童的地方,我用迷香和毒針才將他們製服,可是裏麵的兒童實在是太多,我身上又有傷,隻得先帶著玉陽出來。”
慕容歲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沈雲昭看著慕容歲剛剛包紮好的胳膊,內心有些莫名的心疼,說道:“你為了玉陽涉險了,救了玉陽這一命,他日我定相報。”
慕容歲點了點頭,才沒有拒絕,她才不像那些矯揉做作的人呢!
畢竟這王爺的恩情還是很值錢呢,拒絕的人都是和錢過不去呢!
“但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大學士為何要綁架這些孩子?”慕容歲並不知道大學士曾經是二王爺納蘭尚的幕僚,更不知他現在是二王爺的謀士,所以很是疑惑。
沈雲昭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的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大王爺的生辰宴之上,大學士和二王爺都沒有出現。”
“你是說,他是為二王爺做事的?”慕容歲一下子反應過來,但依舊心存疑惑,“可你今日不是說他們的目標是大王爺和皇上嗎?為何又會將玉陽牽連進去?”
慕容歲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她向來遵從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處事原則,可是對於玉陽,她總是有股莫名的擔心,就如同擔心冉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