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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懂非懂的流轉了下眼珠,風情萬種地一笑,道:“多兒,你明明是喜歡的啊。”

錢多用力的呼氣,再呼氣,努力地支撐著,努力地壓製著體內越來越向上湧的熱情,暗自呢喃:你別過來,你最好快走,否則後果自負。

“多兒……多兒……不要生氣了……”魅惑的聲音在耳邊回旋著,清新的熱氣撲在脖頸間癢癢的,錢多的臉在發熱,心在跳……不行了!猛的睜大眼睛,正正迎上他純真無邪的眼睛,好美好清澈,像滾動著引人入勝的漩渦,那裏麵,有她……精美的鬥雞眼啊啊啊啊!

一把張開魔爪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微詫的目光中,錢多小宇宙爆發餓虎撲食般咬住了他的唇……唔……果然是好柔軟好滑潤的唇哦!

時間仿佛靜止。

他一動不動,任她粗魯的吻著。

她的心顫著,手顫著,唇也顫著。腦子裏,一片混亂,一片甜蜜。

舌尖試探的作勢要啟開他的唇,他像學步的孩子,被動的張開了口,她急不可耐地探入,立即觸到那向往中讓人魂牽夢縈的香舌,滑絲絲,溫軟軟,可愛的無比倫比。閉上眼,她陶醉地激動地細細吮吸著……厚臉皮也好,不矜持也好,反正,她就是這樣深陷其中了,她,不可自拔了。

這次,是真真實實的偷香啊。

然,他似乎有些懵懂,有些失措,好在並沒有抗拒。錢多理解他的純潔,不責怪也不介意,隻用心的細心的引導著他。雖然,她也不是很有經驗,吻得有點粗魯。

他似乎有點不適,卻乖巧的配合著,任她采擷……

她陶醉了,好神奇的感覺,他的味道,由開始的清淡,越來越香甜。

熱吻越發狂熱……

依稀,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急促了,甚至,身體有點發熱,而她的腹部,亦慢慢地感覺到了他那裏逐漸膨脹的熾熱……

他……終究也是男人。

她又竊喜又羞赧!

但是,她不願放棄……亦不舍得……

雙手愛撫上他赤著光滑的背部,他粗繁順滑的黑發在她肆意的撩撥下紛紛散落,撲在她臉頰,纏在她胸上,惹得她幾乎要窒息。好個吸人魂魄的男人啊。

微微撲閃開眼睫,對上他略帶迷離的眼睛,心底輕輕觸動。他清灩依舊的眼睛裏,沾染著星星點點的情。欲。緩緩停下了吻,她留戀的在他誘人的唇上親了親,然後綿綿的望著他,啞聲低語:“心非……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知道嗎……”

梅心非似被她吻得暈眩了,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似剛剛睡醒般,思想完全不在狀態,好可愛。

錢多情不自禁的沿著他的肌膚繼續撫摸,“心非……你太誘人了,怎麽辦……”

他恍恍回神,臉紅撲撲的,終於有些不自然的輕顰了顰眉,隨著她的**,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唇間發出難耐的哽聲。

“多兒,我……”他的齒間含糊的吐出幾個字,身子突然一提,就這般出其不意的一下子躍起,離開了她的身子。

錢多隻覺得身上猛的一輕,所有的觸感在一瞬間全消失了。驚詫的睜大眼,迎上他滿臉的潮紅呼吸緊促的倚坐在塌尾,眼角帶勾兒的瞟啊瞟。

錢多的臉色迅速地暗了下去,心底如同投下一塊冰石,一直的冷下去,沉下去。

“對不起哦,我……突然感覺……很不舒服。”他遲疑地說著,眼波恍惚,眼睫輕顫,有些懊惱和不解,又擔心錢多生氣。

錢多現在不是生氣,是無語了。

這叫不舒服?明明是很舒服!

他隻是,不習慣而已。

上帝……難道讓她教導他說他這是動了欲?

他這一方,目光怯怯地移下去,垂著睫毛,有點無措的看著自己衣袍下那挺立的部位,一臉茫然,碎碎呢喃著:“怎麽辦?現在要怎麽辦?”

錢多突然笑起來,汗,這家夥是弱智吧。

不過轉念想,雖然他年紀也有這麽大,可居然還這麽單純,不正好麽?她可討厭那些種馬了,雖然他總是讓她哭笑不得,但今天,他……被她弄得有反應了呢。好羞人哦。純潔的男人更有愛,不是嗎?來日方長,她何必這麽著急呢。

她隻要……愛。隻要他有愛就行。

這樣一想,她把心放寬了,歎了口氣,從塌上起身。這時,見他臉上突然收斂了神色,然後端坐整齊,屏氣凝神的運起

功來。

錢多不敢打擾了。

一會兒,見他額角微透出細汗,臉色緩緩恢複白皙,身下的……自然也回去了。

好神奇喲。

他終於睜開了眼睛,長吸了口氣,再望向錢多時,那裏麵清清淡淡,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大跌眼鏡,“多兒,我剛才渾身很難受,實在對不起。不現在好了,你想摸我,現在可以了。”

錢多頭上三道黑線。

他一臉錯愕,急道:“怎麽了?給你摸還不行嗎?”

錢多一頭栽在塌上,裝死。

*

今天,是梅氏企業發錢的日子。

一大早,梅心非就站在櫃子前,精心打扮。錢多坐在塌邊,癡迷地望著這活秀色,口水吞啊吞。今兒個,梅心非套了一身藏藍色的長袍,這袍子相比他之前穿的衣服,樸素了些,卻是透出另一番韻味。眼見著,他又披上了一件同色的披風,順手就要勒上麵紗。

“哎……”錢多噌的從塌上跳下來,“你幹啥呀大白天的。”

梅心非手扯著麵紗,還沒顧得上帶上去,“怎麽了?”

“還怎麽了,你瞅瞅你,整的跟大內密探似的,隻是出個門而已,你犯得著全副武裝嗎?別介,你又不是國家機密,快點快點,這絕世的容貌就是要給世人瞻仰的,別遮蔽了,可惜。”一邊說,錢多一邊走上前,把他手上的麵紗給扯掉。

梅心非微有驚愣,但即刻,也接受了她的安排,“好吧,既然多兒這樣說,我就不蒙了。”

“嗯,乖。”錢多拉住他的手,轉身就往外走,“我今天也不想算帳了,你放我半天假,跟你去發錢好不好?”

“好。”現在的梅心非,幾乎對錢多百依百順。錢多這心裏,別提多滿足了。

兩人坐著豪華的八抬轎車,走在大街上,頗為張揚。

錢多掀開轎窗,見得路人有不少都在觀望,雖然,京城是個繁華的地方,各色達官貴人常來常往,但卻因為梅老板出門總扮神秘,引起人們的窺視心理,這番,見得是梅府的轎子,一個一個都投來了八卦的目光。

一路,錢多很想下車去逛,但看梅心非如雕塑般莊重的神情,她還是決定別耽誤人家正事,另外,她也怕自己玩瘋了他一人跑了。

很快,到了一家布莊,轎子停了下來,錢多率先掀開簾子跳下車,一抬頭嚇一跳,因為門口圍了很多人,確切地說,是很多女子,有布莊裏的,也有路過的。錢多遲疑了,有點擔憂的回頭看,正見梅心非若無其事的也跟著下了車,這一下車不當緊,身邊的女子均發出一聲暗呼,啪啪啪無數道電眼衝梅心非射來,錢多愕然地看到那些女子們眼睛裏的紅桃心。

梅心非倒沒有不自然,一臉清淡的往布莊裏走,迎上來的管事也驚了一下,有點哆嗦的領著道兒,“梅老板小心點。”

姑娘們隨著梅心非的移步也嘩啦一聲圍上前來,隻勉強給他留出一點路,而錢多,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擠出了梅心非的身側,那些女子爭先恐後的追著梅心非看,讚歎聲此起彼伏。直到梅心非人入了布莊的門,這些人才望而卻步,錢多也才得出空奮力扒開人群擠了進去。

這一番折騰,錢多終於明白了麵紗的重要性。切,這些古代傻女人,沒見過美男吧!用得著這麽誇張嗎?當外星人一樣圍著看,沒出息。

待她拍了拍手,站穩了步子,一抬頭,嗬,這裏麵的熱鬧勁也絲毫不遜色。平日裏,聽說梅心非是不與人多接觸的,總是直接去了樓上與管事談,然後把錢由蓮姑娘發放,但是現在,他自個兒正站在廳堂裏,被眾花癡圍著,親自在那兒一個個的發錢呢。

“謝謝梅老板……”

“謝謝梅老板……”一聲聲甜膩的道謝聲後,女子們領了錢並不離開,依然捧著錢眼睛爍爍地盯著梅心非。

梅心非慢慢有些不適,一側頭,看到在外圍一臉看熱鬧的錢多,不由顰緊了眉出口喚:“多兒,你怎麽就知道在一旁玩鬧,不過來幫我發放工錢。”

錢多被點了名,眾目光也一並的聚在她身上,她尷尬的咳了一聲,在眾女子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僵硬的走過來,白了梅心非一眼,“你又沒說我是來發錢的。”

“不然叫你來幹嗎?”梅心非也翻了她一眼。

“哎,你……”未等她發火,梅心非已丟給她一個把事情辦好的眼神,在管事點頭哈腰的邀請下,邁著優雅的大步往後堂去也。

再回頭,她的身邊,呼啦一聲人少了大半,拿到錢的跟著梅心非身後追逐那最後的靡麗。而沒拿到錢的則開始不耐煩的催她,“大姐,快些發給我,我還忙著呢。”

錢多不悅的皺了皺眉,這才開始整理手下的碎銀,一時有點亂了,梅心非那個家夥根本沒有告訴她怎麽發,這錢,能是亂給的嗎?

“不好意思,我得確認一下。”說完,錢多不顧眾人的怒視,一把把錢包包起來,倉促地追上梅心非。“哎!一人發幾錠啊!”

梅心非回頭,這回沒有BS她,而且衝她比了兩根指頭。

“哦,”錢多低著頭臉紅紅的回去發錢了。

發完錢,錢多就無聊了,在廳堂等了他一會兒,不見人影,便耐不住,自個兒跑到門外,東瞅瞅,西望望,其實,她今天很想去吃包子的。

就在她在臆想裏流口水的時候,梅心非又非常拉風的出現了,身後追隨著數名女工,他旁若無人的走到錢多身邊,一伸手抹了抹她的嘴唇,問:“是不是餓了?”

錢多成功地聽見身後眾人的唏噓聲,臉騰地紅了,心撲撲地狂跳,一把拽住他單薄的身子,將他硬塞進轎車。

“我後悔了,你該帶著麵紗的。”錢多真誠地說。

“是啊,總是有人圍著我,這種感覺很不好。不過,能出來跟你隨意轉轉,也別有一番風味。”梅心非似是心情良好,笑眼盈盈的,“一會兒,想去哪兒走走?”

錢多連連搖頭,“還是算了,跟你在一起逛,隻會累。”

“那好吧,再去兩個鋪子發了錢,就沒有事了,你若不想去河邊遊玩,就直接回府吧,反正你的任務還很多。”

錢多鬱悶的托著腮,嘴巴嘟了起來。

“是不是很為難呀?”梅心非笑得狡黠的。

“要是去河邊,你會不會被人當成珍稀動物?”錢多瞅著他,很發愁的問。

梅心非笑得怡然自得,“我沒試過,怎麽知道。”

“切,當就當,哪個穿越女不去河邊放蓮花燈啊,我也要去。”錢多一拍大腿,咬牙切齒地下狠心。

梅心非沒說話,望著她眯眯地笑了。

接下來,兩人艱難的發了兩個鋪子的錢,便直接去了一個河邊的景觀。

手牽著手,走在小河邊,岸邊一排柳樹,不少遊人都在閑狂,有的文客一邊飲酒,一邊對詩,也有三兩群的娃娃奔前奔後甚是熱鬧。許是在這裏的人都因為觀河有心情寄托,倒沒有太誇張的追著梅心非看,隻是偶爾,有幾個**的姑娘衝著他們這邊扔水果。

錢多的臉黑了。

“你看,他們在放燈。”梅心非難得有此閑情逸致,指著一座橋下的一群人說。

錢多望過去,見是一對對情侶在借放蓮花燈暗送秋波,心道,雖然,聽說很狗血的戲碼,不過真的見到了確是很浪漫,而且……“心非,你可知,他們為什麽要放這些燈?”

“自是求福求平安。”梅心非答得很認真。

錢多翻了翻白眼,壓了壓情緒,柔情百轉地說:“是給心上人祈福。求兩人能天長地久……”

梅心非絲絲地笑開,“是麽,那我們也去。”

錢多臉緋紅了,羞道:“那你會寫什麽呢?”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都在那裏。”

錢多猛的睜大眼睛,“你……”

“這首詩,一定是你作的。”梅心非一臉的欣賞和了然。

錢多又錢紅了,她可沒這水準,也不打算剽竊,“不是我,這是我們那個一位大詩人作的,甚是流行。”

梅心非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頭,“是非常妙的詩。我還以為,是你所作。”

“在你心裏我這麽有才麽?”錢多嘻嘻笑。

梅心非一臉的認真。“是。”

錢多驕傲了,羞澀了,一把挽住他的袖子,邁出了歡快的步子。

興奮的跟人買了一盞燈,在眾女子的豔羨下,錢多也不顧自己與身旁的人有多不協調,興致勃勃的提筆寫下了你見或不見的詩,然後,含情脈脈的交給了一旁的梅心非,梅心非先是微有迷惘,但他瞟了瞟別人,便學著樣兒點著了燭,挽起袖子小心冀冀的將盛著深情的蓮花放逐在水麵。

錢多笑眯眯地潑了潑水,讓燈飄移的更快。

然後,兩個人甜蜜地相依著,望著那燈慢慢的與其它的燈混合在一塊兒,組成了美妙的水上星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