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滿滿 41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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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大人手上若有抄本,可否借在下拓印?”安逸然笑。
“安大人不愧是捕神,連本部府上有《佰草集》的抄本都知道。”鍾翰良不等安逸然回答,哈哈一笑,轉身離去。
安逸然看著他的背影遠去,《佰草集》獻出去了,祖父該心疼了。但是又有什麽辦法,此次西夏大使前來,唯一的目的就是獲得這本《佰草集》,難道殺害他兒子的背後主使是他自己?借此逼得皇上大放血?
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是西夏大使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也不是沒有對自己兒子下手的可能。
想到這裏,安逸然眉頭大皺。可是,現如今,還是西闕山的事情比較要緊。
“安大人。”安逸然出了皇城,何東潤已經候著了。
“何事?”
“老太爺為了《佰草集》,正在發脾氣呢。”何東潤說著低下了頭。這老太爺倔起來真是誰都拿他沒辦法,看著他沒有武功,可是所有的捕快都不能對他動手啊。剛剛若不是齊斐揚聰明,那《佰草集》連神捕府大門都出不了。
安逸然就知道會這樣,才會讓齊斐揚回去取。她剛到神捕府門口,就見圍了一圈的人。
“捕神回來了,捕神回來了。”
安逸然也不能把這些人給趕了開,趕緊進門拉住發飆的祖父進屋:“祖父。”
安德奎瞪了她一眼,偏過頭去不理她。
“祖父,《佰草集》留在我們手上也沒有大用處,不如替國解難。”
“你把門打開。”
“是。”安逸然門一開,門口一溜排開的捕快連忙躲了開去,“全都給我出去巡視,再在這偷聽小心爆頭。”
“是。”眾捕快看偷聽不成,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誰不知道,這世上隻有兩個人能夠讓捕神大人無可奈何,一個是媚姬,一個就是耍起脾氣來誰都沒辦法的老太爺了。
“祖父。”安逸然回身恭敬地站在那裏。
“你弟弟有消息了嗎?”安德奎見眾人走開,臉上的神情也變了,不再是老頑童的樣子。
“逸然無能。”
“在祖父麵前不要這麽拘謹。”安德奎拍了拍她手背,“十五年了,你娘把你弟弟交到我手上卻就那麽丟了,其實祖父也知道希望渺茫了。”
雖然安德奎的話語有安慰之意,安逸然還是沒能放鬆:“祖父,希望渺茫也還是有希望的,逸然定然會努力尋找。”
“《佰草集》的事情就算了,給那西夏大使也是便宜了他。正值多事之秋,你也要加倍小心。”
“逸然知道。”安逸然倒是很奇怪祖父竟然不追究《佰草集》的事了,她讓齊斐揚回來光明正大地取,就是要看祖父的意思。其實今天要是齊斐揚拿不到,她也不會怪罪於祖父。雖然她一直不知道《佰草集》於祖父的意義,但是她知道那是祖父的心頭寶。
安逸然回到自己房中,拿出懷中的彎刀,沒想到西域飛狼就那麽死了。這柄彎刀,是西域飛狼的情人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隻可惜紅顏薄命,所以西域飛狼一直未娶,此柄彎刀也從不離身。隻此一點便證明,西域飛狼確實死了。
她之前也試探過,而西域飛狼的事情則進一步證明了那個小賊的武功完全在她之上,但是對她似乎沒有惡意,隻是這個世界上知道她的秘密的人又多了一個,終究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劍。
他會東瀛忍術,偏不是東瀛人,武功雜糅了各家之長。隻怕,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他到底是誰?
最近是她的智力下降了,還是對手更加強大了?她似乎看不清眼前的局勢了。
看不清局勢便不要看了,這一點她從來不強求自己,出了房間。齊斐揚已經回來了,她吩咐了第二日往西闕山的事情,進了書房。
“誰!”安逸然掠出窗戶,巡著黑影方向奮起直追。那黑衣人也膽大得很,居然就在醉太平樓頂等著她。
“又是你。”安逸然收起袖中的飛針。
“女人不要總是生氣,很容易老的。”淩知隱扯了蒙麵黑布,在屋頂上躺下,看著頭頂的星空。
“你!”這個小賊總是拿這件事揶揄她,但是又不給她個痛快,憑她的武功又不能奈他何,真正是憋屈死了。
“你看。”淩知隱笑了笑,眼神示意對麵的白玉莊。
安逸然循著他的眼神望去,白玉莊的後花園裏儼然坐著兩個人,一個毫無意外是霍連城,而另一個赫然是鍾翰良!
大梁的皇商和晉平的刑部侍郎,兩個人在那裏歡聲笑語,推杯換盞,怎麽看怎麽奇怪。
明日他們就要啟程去西闕山,鍾翰良前夜私自會見大梁皇商是何用意?
“你叫我來看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讓你看些東西,讓你做好防備。”淩知隱露出一口白牙。雖然仍是調戲的語氣,但是眼底的真誠卻不是假的。安逸然不知道他為何幫她,但是鍾翰良卻不是個拿來防備的人。因為他對皇上的忠誠,絕對不下於她。可是她又想,她忠於皇上是因為一些私人的原因,而鍾翰良似乎是自發的,過程中會不會改變呢?
淩知隱見她皺眉,目的已然達成,趁她思考間“倏”地已消失在夜色中,而安逸然則在醉太平屋頂一直坐到鍾翰良離開。
西闕山,離京城不遠,這裏是江湖流派的聚集之地,從來都是魚龍混雜。但是此次的事情如果好解決的話就不必上山,隻需在西闕山腳下的西良鎮做些動作便可。
鍾翰良一介書生,論文采確實出眾,但是武功卻是一大缺點。她不知道皇上為什麽會答應讓他過來,偏偏皇上還讓她“好生”保護。
兩個人都沒帶隨從,走在西良鎮的青石板街上。這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街上各種做把戲的人充斥著,但是都不可小覷,隨便拎一個出來都可能是武林高手。而街兩旁的商鋪就更不能忽視了,能夠在西良鎮開得一家商鋪都不是一般人,要麽富可敵國,要麽權傾天下。
鍾翰良悠哉悠哉地賞玩,安逸然卻要提了十二萬分的小心時刻戒備著。
“咦,那裏有人說書。”鍾翰良聞聲已經上了說書台。
安逸然眼睛瞅了瞅,鍾翰良縱然身在官場,對於江湖流派倒也不是一無所知。這說書先生可不一般,但是想從百曉口中套消息恐怕得放點血。
說書先生說的仍是前朝大宋的故事,現如今也就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地說前朝之事。
雖說她忠於現下的皇帝劉袁弘,但是這前朝末代皇帝死得還真是冤。劉袁弘的祖父絕對是一代奸雄,而非正人君子。
說書先生嘮嘮叨叨了半個時辰,安逸然因為時刻警惕著沒聽進去多少,鍾翰良卻聽得津津有味。
“公子,這些故事恐怕公子了解得更加透徹吧,怎麽現如今還聽得進這添油加醋的曆史?”
“百姓口中的曆史和史官記載的不一樣無可厚非,我隻是想對比一下他們的曆史和我親眼所見有何區別。”鍾翰良啜了一口茶,斂了神色。
安逸然神色未變,心中卻略微驚訝:難道鍾翰良經曆過靜離之變?隻可惜那時候她還小,大概隻有四歲的樣子,對於前朝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
鍾翰良忽而轉過來看了看她的眼睛,緩緩搖搖頭,繼續聽書。安逸然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和他一樣回神聽書。
“鏗”一聲!百曉眼前的說書板頓時裂為兩塊,上麵赫然插了一隻飛鏢。
百曉取了飛鏢上的白紙細細地看了,神色微變。
“怎麽了?”旁邊是丐幫的五長老,與百曉算是莫逆之交。
“紅花穀欺人太甚,老頭我讓著他們,他們還得寸進尺爬到老頭我頭上來了!”百曉“啪”地一拍,飛鏢頓時被轟入了離說書台十丈遠的一棵柳樹,上麵霎時發出一聲慘叫,一個人掉在地上。
“百曉,不如到丐幫避一避,順便也讓老乞丐我審一審那不要命的。”
百曉點了點頭。
五長老做了個手勢,馬上有丐幫弟子前來抬了去:“小心別讓他死了!”
“是。”
說書台上擠著聽書的人不少,聽到紅花穀,心中惻然,之前是玲瓏閣主,如今輪到百曉了。都說擒賊先擒王,但是紅花穀不對付西良鎮勢力最大的丐幫,反而從小處突破,不知是何戰略。
五長老帶頭走在前麵,鍾翰良和安逸然看百曉走了,便也跟上去。
五長老既然在大家夥麵前說出要審一審,那便是要在丐幫大堂公開審了。
“又是紅花穀。”鍾翰良嘀咕一聲。
安逸然也覺得奇怪了,紅花穀幹擾朝政,如今還在江湖中樹敵,這對於一個剛剛興起的江湖門派來說並不算好事。什麽時候,或可會會紅花穀穀主,隻可惜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紅花穀穀主是誰,也不知百曉是否知曉一二。
到了丐幫大堂,幾個弟子架著那重傷的紅花穀弟子上了十字架。
五長老親自上前:“說,你們穀主到底意欲何為?”
“爺爺。”那紅花穀弟子有氣無力地叫喚了一聲,隨即腦袋耷拉下去沒了聲響。
五長老聞聲就撩開了那弟子掛下來的長發,手伸到顎下去剝了剝,剝下一張人皮麵具來:“長恭!”
“天呐,是五長老的孫子。”現場的江湖各派人士都有,頓時一片嘩然。
“五長老!”一旁的弟子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五長老。
沒想到,丐幫也被擺了一道,他們以為是紅花穀的弟子,結果卻是丐幫的弟子被戴了人皮麵具,瞞天過海也不及這一招陰損。
“紅花穀,老乞丐與你不共戴天!”五長老悲憤交加,氣得胡子都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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