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雄愣在當場,砍竹子跟烈酒又有毛關係,關鍵是,這是他六哥養的竹院,可是養了好幾年啊,這若是砍了,他六哥還不得提刀砍了他。

“我砍竹子是要釀酒,你不砍也行,那就別怪我答應給你的烈酒沒了!”

江凡聞言,攤了攤手,此時他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忽悠小白兔的狼外婆。

聽到是釀烈酒,楚成雄猶豫了,之前聽江凡說烈酒如何如何好喝,他早就動心。

烈酒就在眼前,若是喝不到,那得多抓心撓肝。

“你可別忽悠我……不然,是兄弟也不給麵子……”楚成雄看向江凡,想要再次確定道,他總感覺自己又要被江凡套路,有些怕了!

“小七,你咋這麽墨跡,還是說,你怕了!砍不砍一句話吧,別怪我不幫你哈,你還想不想在你老頭那過關了!”江凡白了楚成雄一眼,一臉的鄙夷。

他這表情頓時就傷到楚成雄了,他京城一霸,還有他不敢的?江凡這是明顯鄙夷他沒種啊。

“砍就砍……我怕啥……反正,有你跟我一起背鍋……”楚成雄滿臉的決然,從身上掏出一柄匕首。上去就是幾下。

江凡指的幾根竹子,全都讓他給砍了。不愧是高手,手上的短刃砍起竹子來,竟然如削豆腐。

他一邊砍,眉頭是邊跳。心裏確實還是有些怕啊,他六哥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在外人麵前,他誰都不怕,可在家裏,他是老七,雖然有個妹妹,但他誰都怕!

六個哥哥不敢惹,老頭老娘也不敢惹,妹妹最是不敢惹了,一家人都怕她。

這下好了,他想象著自己六哥知道自己砍他竹子的事,估計得提刀追他半個京城。

“來……你這樣……那樣……將它們砍成一段一段的……”江凡繼續指揮著,院外,此時聽到動靜,有不少仆從出現在院門口。

看到院中砍竹的兩人,全都縮了縮頭。

特別是看向正在砍竹的楚成雄,眾仆人露出同情的目光。七少這下怕是慘了!跑到六少住的竹院砍竹,這下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們來得正好,幫我將竹子扛回蒼梧院,另外,誰去將你們家裏木匠用的工具拿來一下!”江凡對院門口的仆從出聲道。

他一點不將自己當外人,一眾仆從聞言,看了眼正在被江凡指揮著悶頭幹活的楚成雄,連忙恭敬的過來幫忙。

誰都知道這位是八皇子,惹不得啊,沒看到七少都被他指揮得服服貼貼的。哪怕在外人那聽到這位是廢物皇子。

可人家主子都恭敬的供著,他們除非是想找死,才會不將人家放在眼裏。

很快,眾仆從將裁砍好的竹子搬到了江凡所在的蒼梧院。木匠工具也拿了過來。

楚家有現成的泥瓦木匠人,是為修補房子的,因此各種工具都有。

楚成雄不解的看著江凡,不知道他在幹嘛。他傻傻的站在一旁,江凡讓他幹嘛,就幹嘛。

周圍還有不少仆從被江凡留下來幫忙,眾仆從看到江凡將七少指揮得跟孫子一樣,不由得一陣咋舌。

之前他們還聽說七少要來揍這位八皇子呢,這麽快就讓人給收服了,這八皇子端是厲害啊。

江凡這邊在忙著做蒸溜器,另一邊,楚星河正跟自己夫人在那喝茶下棋。

“夫君,你的棋藝退步了!”楚夫人淡淡一笑,對楚星河道。

四十多歲的女人,卻並沒有顯露半點滄桑老態,看起來最多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

那跟楚嫣兒七八分相似的臉,美麗動人,若是將她跟楚嫣兒放在一起,別人會誤以為兩人是姐妹。

“夫人取笑了,為夫這棋藝,什麽時候好過。”楚星河訕訕一笑,聲音帶了幾分討好。

他在這個家裏,除了在幾個兒子麵前有嚴父之威外,在女兒跟夫人這,那就是小渣渣。

夫人得罪不起,女兒更得罪不起。

下棋?他個武夫下個錘子的棋,還不是因為自己自作主張,將女兒許給了八皇子,自己這夫人為了懲戒他,非逼著他下的。

這段時間,楚星河都快被自己這夫人給逼瘋了,每天回來,最少要下滿一個時辰。

今天他是躲了又躲,還是沒躲過。甚至被夫人逼著下了快兩個時辰了。他都快要崩潰了。

“哦,那既然如此,為了能讓夫君棋藝長進,妾身就再陪夫君下一局!”楚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星河。

“夫人,別……饒了為夫吧,為夫以後再不自作主張了,行不……八皇子之事,我也是無奈啊,如今,人到了府上,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你讓為夫咋辦!”

楚星河苦著臉道,他知道自家夫人,不僅是為了懲誡他。這是對他私自將江凡帶到府上的懲罰。

可他能怎麽辦,燕皇下旨,他不得不從啊。

“唉……夫君,你啊你……讓妾身說你什麽好,做事總是不過腦子,如今,八皇子得陛下青眼,隻怕會加入到奪嫡之爭中,你帶這樣的燙手山芋回來,我楚家這次怕是大禍臨頭。”

“如今,就看嫣兒如何做了,以後,凡事都要好好想想,雖然,八皇子的確不錯,可那是奪嫡!明白嗎……”

楚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聽說了大殿之事,可即使如此,她也並不看好江凡。她氣就氣在這一切都是楚星河自作主張造成的。

不讓自己夫君長點教訓,還不知道他會給鎮威將軍府帶來怎樣的禍事。

“明白了,為夫下次一定注意!”楚星河耷拉著腦袋,跟個受氣的孫子一般。

就在這時,有仆從匆匆跑了過來,楚星河連忙恢複一臉威嚴的模樣,再沒有了剛剛小心翼翼的孫子態。

“老爺,夫人……”來的是府中的管家楚福,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楚福,何事吞吞吐吐的……”楚星河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對楚福道。

楚夫人瞪了自己夫君一眼,淡淡一笑,溫聲對楚福道:“管家,何事讓你不好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