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這邊進展順利,剩下的時間,江凡一直將楚成雄安排在酒坊幫忙,自己則跟楚成瑞一起住在了軍營中。

七天的時間緊迫,他不想放過任何一點時間。

燕皇在知道此事後,心裏安定了幾分,不管此次江凡能不能贏,他這份努力,也讓燕皇對自己這兒子多了幾分心疼和愛護。

楚星河則是滿心的不解,他就想不明白,江凡這麽努力有用嗎?這幾天的訓練,他都聽在耳裏,看在眼裏。

他江凡憑借他那亂來的訓練,真的能夠讓那批痞兵、孬兵勝過自己女兒所領的精兵?

而外間,此時因為江凡跟楚嫣兒的賭約,整個京城都熱鬧了起來,不僅是黃家的賭坊,甚至是連其他賭坊也擺開起了盤口。

賠率則是,押楚嫣兒贏,一賠一,押江凡贏,那就是一賠十。

本來,押江凡贏的人並不多,可架不住賠率高啊,再加上江凡最近又一直待在軍營,讓一些人感覺江凡可能真有機會贏。

因此,押江凡的人,也出現了不少。

於是乎,各大賭坊的盤口前聚了一堆人,在那議論著。

這些人當中還有一些京城紈絝,他們不隸屬於任何一位皇子,有著自己的一個團體。

“八皇子金殿顯威,他都敢賭那麽大,肯定是有後手,我們不如就陪他賭一次好了,反正爺不缺錢。”

“對,支持支持八皇子,說起來,他那禽獸、敗類的解讀,真特麽解氣,哈哈……”

“哈哈……是啊,就特麽那幫紈絝,天天不幹人事,爺早就想揍他們了,八皇子幹得漂亮。”

整個京城人口近百萬,大小官員近萬人,這還不算小蝦米。因此,紈絝極多,這些紈絝也不盡是幹盡壞事的,也有心懷正義的。

這些人跟黃衣冠兄弟那幫團體,本就不對付,如今,碰到這賭約,他們就過來湊上熱鬧了。

有一人開口,剩下的連忙附和。就這樣,押江凡贏的人,一下子增加不少。有這些人帶頭,那些百姓也開始跟風。

雖然,押江凡贏的人比不過押楚嫣兒贏的,但是勝在賠率大啊。若是江凡贏了,那些賭坊隻怕要傷筋動骨。賠得褲衩都要沒了。

不過,整個京城各大賭坊背後的老板,卻是臉上都快笑開花了。

他們可不覺得江凡會贏,心想著那些押江凡贏的家夥,真是錢多啊。這下,他們怕是要賺麻了。

而朝臣和一眾皇子,卻是沒有一人覺得江凡能贏。暗地裏,嘲諷的聲音在整個京城瘋傳。

有幾位皇子和一眾支持他們的朝臣的有意推波之下,江凡被眾人推到了風口浪尖。

這次,他若是輸了,不僅在燕皇那可能失去寵愛,甚至在百姓中,也會淪為笑柄!

就這樣,等到比試那一天,在萬眾矚目之下,燕皇帶著一眾朝臣,甚至是京城中的一些權貴,全都出現在了鎮遠軍最大的演武場中。

楚星河倒是很會辦事,整個演武場四周全都建起了高台。周圍的高台分成數階,可容納的觀眾最少也有近萬人之多。

這也是燕皇授意的,既然事情鬧得這麽大,燕皇也不怕將事情鬧得更大一些。他若是一再壓製,反而還會讓人胡亂猜想。

而且,燕皇也有種直覺,自己這兒子隻怕會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女眷席這邊,皇宮中的一眾嬪妃坐在上首位,周圍是宮女和太監護衛著。

除了嬪妃之外,還有一眾官員的女眷也受邀參加。楚夫人坐在官眷區,左右是各大員的家室女眷。

寧妃則坐在宮妃席的主位上,身旁陪著的是江星和蘇美人。

葉貴妃坐在側位,身旁冷清,沒有一位宮妃願意陪她同坐。

剩下的則是各朝臣家的男眷,以及一些權貴,整個萬人的座席,竟然座無虛席。

整個演武場的座席是由木板搭建,下方則因演武需要,則被封了起來,可用來藏兵跟施展戰略戰術。

在演武場兩端,連接著坐席搭建了戰術指揮台,其中一側指揮台上,江凡看著人山人海的場景,有些愕然。

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那便宜父皇準備將此次的賭約動靜弄大。可這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這特麽的怎麽跟前世的各種球賽的陣仗有得一拚啊,自己這是打陣戰好不好,又不是打球賽。

就連楚嫣兒也有些錯愕,她想不到會是這樣的陣仗。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看向對麵指揮台上的江凡,眼神複雜。

主台上,燕皇坐在特製的龍椅處,下方則是一眾朝臣,以及幾位皇子。周圍守護的則是禁衛軍。

燕皇看向站在左側指揮台上的江凡,眼裏有期待,但也有擔憂之色。

雖然,他對江凡抱了極大的信心,可事到臨頭,不緊張是假的。

若是江凡搞砸了,他也要跟著丟臉。

下方的眾臣,神色各異,但大部分的朝臣,卻是滿臉的鄙夷和嘲諷。有人在那竊竊私語。

“你們說,那八皇子能贏嗎?”

“贏?你在說笑呢,就憑他也想贏?你以為他這幾天天天待在軍營,就覺得他能贏了?我看也就裝裝樣子。”

“說得不錯,別忘了,他的對手是誰?楚嫣兒,那可是京城第一奇女,不對,應該是大燕第一奇女。說起來,那天金殿之上的北蒙使臣出的三題,若是楚嫣兒去,肯定也解答得出來,甚至比八皇子還要答得好呢。”

“嗯,本官也覺得是這般。說起來,本官今日過來,可是看某人出醜的呢、”

“哈哈……對……我們是來看某人出醜的……待會,不知道上麵那位,會不會氣死……”

其中一人回頭悄悄看了眼燕皇,滿臉的玩味、

眾交談的朝臣對視一眼,眼裏全是幸災樂禍之色。

這邊在議論著江凡,另一邊的幾位皇子看著指揮台前的江凡,不屑的撇了撇嘴。

大皇子江逸眼裏更是閃過一絲陰狠,今日江凡一輸,就算是還不能讓自己父皇對江凡生厭,最少也會在父皇那埋下一顆生厭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