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瞪了眼江凡,連忙屁顛屁顛地跟著自家夫人走了過去,他眼神冰冷的看著劉文正,一身煞氣。

兩夫妻出現的刹那,頓時讓剛剛還囂張之極的劉文正臉色一白。惶恐的看向一側的酒樓。

他過來拿人,是受人指使,嘴上雖然說得很牛逼,可當看到楚星河夫妻過來,他立刻就慫了。

他京兆府尹雖然是二品大員,可他也隻是個府尹,比起楚星河來,他隻能算是個屁。

甚至比起楚夫人來,他的身份都要弱上幾分。

如今,人家夫妻跑過來給兒子撐腰,就算是人放在這,他也不敢抓了。

另一邊的酒樓二樓,葉仁瞬間站了起來,滿臉驚愕的看向楚星河夫妻,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讓自己的兒子親自去做局,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這兩個不可能出現在這的人,怎麽就出現了。

來得特麽的也太巧了吧,沒有這兩位在,京兆府尹還能夠先抓人再說。

反正抓了之後,隻要不放人,他再躲著不見楚星河夫妻,楚家兄弟就要被關上一陣子。

但問題是,楚星河夫妻在這了,他哪還敢抓楚家兄弟?以楚星河夫妻那火爆的脾氣,說不定會突然出手揍他。

葉仁這時看到了跟在楚星河夫妻身後的江凡,瞳孔頓時微縮,眼底的神色明暗不定。

心裏想的卻是,這小子難道猜到他的想法,提前做好了準備,不然,楚星河夫妻怎麽來得這麽及時湊巧。

有這兩夫妻在,他的算計怕是要落空了。

“你剛剛說,就算是我夫妻來了,你也要抓吾兒?”楚夫人來到京兆府尹麵前,神情淡然的看著他道。

那平和的聲音,透出一股冰寒的氣息,讓京兆府尹額頭冷汗直冒。

他連忙帶了絲賠笑道:“夫人說笑了,本官也隻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

剛剛是覺得人家不會來,才敢吹吹牛逼,人家正主到了,他哪敢吹啊。

這位楚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前京兆府尹就被她揍過。

劉文正這話一出口,臉上的表情忐忑,但也鬆了口氣。

自己都認慫了,這女人總不會得理不饒人吧,至於今天抓人之事,怕是要泡湯了!

隻是,他這話剛出口,就感受到一股勁風朝他臉上襲來,劉文正還沒來得及反應,臉上就被火辣辣的抽了一個耳光。

他整個人都被抽得往後連退數步,腦瓜子嗡嗡的。差點沒被當場抽暈過去。

他好不容易醒轉過來,隻見楚夫人剛收回玉掌,神色淡然間,楚夫人戲謔的看著他道:

“唉呀,劉大人,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哈,本夫人剛剛也是跟你開個玩笑的,沒想到,一下子沒收住手,你,不會生氣吧!”

楚夫人這話跟劉文正剛剛說的話,幾乎是如出一轍,頓時,感覺顏麵盡失,想要發怒的劉文正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看向楚夫人的目光雖然陰狠,可卻又一臉的賠笑。

他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不生氣……哪可能會生氣,開個玩笑嘛!很合理……”

他心裏惱怒之極,可卻不敢發火,剛剛他背後裝逼,被人報複回去,也是活該。

他要是敢生氣,隻怕,不僅要丟失顏麵,甚至楚星河可能會過來跟他論論,問他生了什麽氣。順便給他鬆鬆皮。

楚星河這貨絕對幹得出來,他是誰?一品大將軍,哪怕是右相也要忌憚他三分。

江凡看著嶽母彪悍的出手揍劉文正,被驚得呆立在原地,他沒想到自己這便宜嶽母,虎得讓人懷疑人生。

長得這麽風情萬種,風韻猶存,可腹黑得卻讓背脊發寒啊,打了人家劉文正,還讓這貨連脾氣都不敢發。張嘴就差感思戴德了!

楚成瑞的腹黑,估計就是完美的繼承了嶽母的衣缽。

“哦,那就好……現在,你還要抓我兒子嗎?”楚夫人似笑非笑的看向劉文正道。

一句話,頓時就噎得劉文正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

說抓?!估計楚夫人絕對會再揍他一次,一旁虎視眈眈的楚星河,怕也會親自下場幫他夫人,給他來個男女混合雙打。

這對夫妻幹得出來這事。記得二十多年前,人家夫妻成親後,可沒少幹這事。

那時,他還隻是京兆府的一個小吏呢,看多了兩夫妻揍人的場景了。

可不抓,沒辦法跟葉仁交代啊。葉仁好不容易布的局,要是在他這出了差錯,葉仁怕是不會讓他好過。

就在他為難之際,一個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人當然要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楚將軍、楚夫人?你們不應該不知道這個理吧。還是說,你們楚家的兒郎,比皇子還金貴!”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葉仁正在護衛陪同下,朝這邊走來,他神色淡然,一副儒雅的模樣。字正嚴辭間,顯露一股高風亮節之風。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貨公正嚴明,大公無私,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呢。

而且,這貨張嘴說話,帽子扣得太大了,將楚家兄弟比作皇子,這特麽的不是暗示楚星河要謀反嗎?!

京兆府尹劉文正看到出現的葉仁,頓時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他惹不起楚星河夫妻,但葉仁這位右相惹得起啊。

楚星河和楚夫人聞言,看向葉仁,眼底透出一股威脅的光芒。

京兆府尹出現得太及時,葉仁也出現得如此巧合,要說他們沒有勾結做局,除非是傻逼了。

“葉仁,我兒跟你兒打架,頂多隻能算是相互鬥毆,還上升不到治罪的地步,你這般咄咄逼人,是何居心!”楚夫人淡淡看向葉仁,眼神冰冷之極。

葉仁聞言,就好似沒有聽到楚夫人話裏的意思,玩味的笑道:

“鬥毆也是要受懲罰的,不管誰對誰錯,擾亂了京都秩序,少則關上七日,多則半月,我兒一人被你兩個兒子打,我兒最少關七天,你兩個兒子,可是要關半月。”

他這話一出口,京兆府尹眼睛頓時大亮,滿臉佩服的看向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