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馮靜扶著我一步一步走出病房時,我才有了一種犯人出獄的感覺。
房門外分別站著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跟電視裏的就隻差沒帶墨鏡那樣酷了。
兩個大漢見我們出來了,就一前一後的護著我們往電梯走去。
說實話,被人這樣看著,盯著和保護著我是真的很不習慣,難怪那天我們從遊水族館的時候,馮靜就不要保鏢跟著了,這樣的跟著是真的很煞風景。
你想啊,做什麽都被人看著,那種滋味還真不好受。
我現在才發現做個自由人是真他娘的帶勁。
進了電梯裏之後就隻有我們四個人,就算是還有其他人想要進來都被攔了出去,我們現在是在二十八樓,然後一個大漢直接就按到了一樓。
說來也怪,這個電梯就沒在其他樓層停留過,直接從二十八樓緩緩降到了一樓,事後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專用電梯,還是馮家的專用電梯,而這家醫院就是馮家開的私家醫院。
我勒了去了,真是有錢人啊!
出了醫院,當一縷陽光照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那時候是真心感到爽,爽爆了!
我使勁的聞著新鮮空氣,就像我很久沒呼吸過似的。
馮家看著我這樣貪婪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被關在地下室不見天日似的。
她說的還真是我現在的這種感覺,但是我嘴上不能說啊,怎麽著也是人家一片好意的給我這麽昂貴的治療,還有一個大美女陪在身邊日夜照顧著,我就是渴望自由,那也不能說出來。
我說:真要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馮靜笑了笑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她就這點好,不說多餘的個套話,要是換成別的女生就一定會說這是應該的,你是為我受的傷,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等等之類的常用語言。
她雖然不說,但是她用行動在表達著她的感謝之意,這比說出來更讓人感動。
像她家這麽有錢,完全可以請人照顧我,但是她沒有,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這時鄧紫衫走了過來,從馮靜的手裏接過了我,對我說:張凡,今天就由我跟著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鄧紫衫的話很明白,就是由她陪我去賓館救思琪,隻是她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內容?從我打電話起,馮靜就沒有離開過我,也沒有對外打過電話。
難道是我的病房裏有竊聽器?監視器?
我疑惑的看向了馮靜,馮靜也不否認,隻是點點頭的說:為了保護你,你的病房裏再裝了隱形的高端儀器,就連你放個屁他們都能聽見。
馮靜說的他們就是指的門外的保鏢和鄧紫衫這樣的人。
尼瑪?這麽厲害?那我的那次放屁豈不是他們都聽見了?還有我撒尿的聲音應該也沒有被他們落下吧?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邊兩個保鏢和一臉笑意的鄧紫衫,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瑪蛋,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關小白鼠做實驗的地方。
我心裏心就算是再震驚,也還是沒有失去理智,在我的觀念裏鄧紫衫的功夫很高,還是高的很神秘的那一種。
在熱帶雨林裏她之所以沒有及時的像
我那樣的發現第二個殺手,也是情有可原,那次要不是因為殺手手裏的刀有了反光的現象,我也不會發現還有一個人,所以那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怪鄧紫衫沒有保護到馮靜,反正有我保護了也是一樣。
隻是這一次因為我的事而讓一直寸步不離馮靜的鄧紫衫跟我去辦事,那馮靜怎麽辦?萬一要是再遇上上一次那樣的事情,馮靜就危險了。
我說:我的事我自己能解決,衫姐你不能離開靜姐。
我的話讓兩個女人都很是滿意的笑了笑,最後鄧紫衫說:張凡你放心,像我這樣身手的人在馮家那是一抓一大把,不少我這一個,早就安排了人保護靜姐了,走,別磨嘰了。
我滴個神啊,一抓一大把?我吃驚的看著馮靜,真的無法想象她家裏有那麽多像鄧紫衫這樣的高手。
馮靜還是那樣風淡雲輕的神情,說:快上車坐著吧,別站太久了。
我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鄧紫衫就將我扶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裏後,也鑽進車子裏和我坐在了一起,然後對車外站著的馮靜說:靜姐,我們走了。
馮靜點點頭說:早去早回,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
鄧紫衫做了個OK的手勢後,就關上了車門,在那兩個保鏢也坐進了來以後,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位。
早去早回?這是幾個意思?難道說我還要再回來這家醫院?
就在我想問清楚的時候,車已經開走了,我隻好問著身邊的鄧紫衫:衫姐,我還要回來?
鄧紫衫說當然了,就你這樣,你以為你真能出院?
我說我為什麽不能呢出院?我能走能吃的,再說了,那個男人不是也答應了我的要求了嗎?
鄧紫衫看了看我說:能走能吃?等會去賓館我看著你走,那可是家小賓館,一共才五層樓,沒有電梯,307房也就是在三樓呀。
我說:走就走,還怕我走不上去?
我心裏想最多也就走的慢一點而已,要在平時我能飛得起。
鄧紫衫接著說:要是說吃嘛,你今天也就隻吃了半碗粥,連你平時飯量的三分之一都沒達到,這也算是能吃?
我靠,居然連這個都知道?我那病房裏究竟是裝的什麽高端儀器?能聽還能看甚至連我的電話內容都知道?那要是我真的對馮靜做了什麽親密的舉動,豈不是也都被他們看了去?
我立馬就想起了馮靜在給我蓋被子的時候碰到了我的小弟,以及撒尿的時候她又看到了我的小弟,這兩件事會不會也都被這些人打著保護的幌子而偷窺了去?
尼瑪,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啊!
鄧紫衫說:現在再來說說人家答應你要求的這件事,那位先生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個字表示是答應了的意思,你又怎麽說是他答應你了?
我看著鄧紫衫半天說不出話來,也是第一次發現一向不怎麽說話的鄧紫衫竟然是這樣的牙尖嘴利,說起話來頭頭是道,讓人根本就沒有反駁的理由。
鄧紫衫看著我問: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這時候的我隻能搖著頭,我還能說什麽?說什麽都不是她的菜,一定會被她頂回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不說就沒有錯了。
鄧紫衫問:等事情辦完了,你是不
是乖乖的跟著我再回到醫院裏來?
麵對這個問題我真是他大爺的想打人,我好不容易以為可以出院了,結果鬧了半天我還是白高興一場。
但是在鄧紫衫的麵前,我還真不敢說個不字,我要真是說不,她一掌拍暈我,也一樣能將我扛進醫院去。
所以,我就算心裏直罵娘,可表麵上我還是很乖巧也很聽話的點了點頭。他奶奶個熊,小爺明著走不行,還不能暗地裏偷偷的走?
我的表現讓鄧紫衫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對著空氣說:靜姐,這下你滿意了嗎?
我沒有聽見馮靜的聲音,也沒有見鄧紫衫用手機或是對講機之類的,真不知道她這樣說馮靜是不是真的能聽見。
車頂上突然自動翻下來一塊超薄的大屏幕,屏幕裏閃了閃後就出現了馮靜的臉,她的背景還是醫院門口,可見她一直就站在那裏聽著我們說話。
馮靜滿臉笑容的點點頭說:紫衫,謝謝你了,一定要安全帶他回來。
鄧紫衫對著屏幕說:是!
我這才發現,原來鄧紫衫的耳朵裏有一個小型的無線隱形耳麥,那麽馮靜的耳朵裏應該也有一個,所以她們才能這樣的對話。
馮靜看了我一眼後,轉身進了醫院,她在告訴我她會在那裏等著我。
我看著她苗條的背影,忽然發現她瘦多了,這幾天照顧我,她也是吃不好睡不好一點也不亞於我的受罪,我的心裏莫名的泛起了一種難言的心疼。
當屏幕緩緩自動收起來了以後,車裏又恢複了平靜。
似乎我要去救思琪的事已經不是我的事了,而是鄧紫衫她們的事,我就像個閑人是的站在旁邊看著就行。
以我現在這樣的情況,隻怕也隻能看著,真要動手的話還真沒轍。
說實話,接完思琪的電話,我是想都沒想的就趕去,現在靜下來以後才發現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的計劃,要是見到了那個叫張奎興的人以後我該怎麽辦?
如果我現在是健康人,我就一定會痛揍張奎興一頓,可我現在根本就揍不了他,我去了能幹嘛?所以現在還真的隻能借助鄧紫衫的勢力來救出思琪了。
隻是我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思琪既然能夠借電話打給我求救,為什麽就不能逃?能借到電話,還打給了我,就說明看守她的人不知道她打了這通電話,那她為什麽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逃呢?
這一點我怎麽想也想不通。
張凡?
就在我想問題的時候,鄧紫衫喊著我的名字。
我說衫姐,什麽事?
鄧紫衫對著我上下直看,問:你究竟認識多少女生?
我一愣,她這話的意思我一時還沒有弄清楚是啥意思?
我說衫姐你想知道什麽?
鄧紫衫說:你知不知道你很招女生喜歡啊?
這話絕對是誇獎!我在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但是高興歸高興,我嘴上還是要謙虛一點,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我哪能真不知道?就我張凡這樣器宇不凡的英俊翩翩少年,沒有女生喜歡才怪。
鄧紫衫說:我和靜姐都很喜歡你,現在不要說女生,就是男人也都有喜歡你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