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沒有戴金絲眼鏡,而是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頭上還戴著一頂棒球帽,總的來說就是一身黑,看來這貨是早有準備呀,怕別人把他給認出來。
他好像對我的罵聲沒什麽反應,笑得比剛才更厲害,陰狠地對我說:沒錯我就是想你媽逼了,我都特麽在這裏等著你一個多星期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我草,敢情這貨已經在這裏蹲守一個多星期?
突然,我有點感激上次把我打進醫院的那些人了,是他們讓我暫時躲過了這一劫。
不過,今天我看來是躲不過了,既然躲不過那我就隻有勇敢麵對了。
於是我抬起頭向前垮了一步,一臉毫不畏懼地對他說:你等我無非就是為了報複,現在我就站在你麵前,有種你過來打我啊!打啊?還愣在這裏幹嘛?
公車癡漢可能是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吧,硬是愣在那裏一動不動,大約過了兩分鍾他才反應過來,馬上笑著說小子你特麽有種,既然你這麽想死,老子就送一程。
說著他就探手進去腰間,蹭的一下拔出一把小匕首,再把小匕首套著的套給扔掉,露出鋒利的刀刃來,陽光照在刀刃上,顯得格外紮眼。
我怕了,是真的怕了。
我原以為他隻是動手,沒想過要動刀。
我就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他可是一個大人,再加上我又不是練家子,被他用小匕首捅死的幾率幾乎可以說是百分之百,我這次是死定了。
你,你你幹嘛用刀?我強作鎮定地問道,他聽了之後狠狠地用手揚了一下小匕首,再看著我說你小子忘了上次是用什麽來陰我的嗎?這次我就要讓你嚐嚐,這增強版的滋味是怎麽樣的。
過來!
公車癡漢用匕首朝我揮了揮,吼道。
由於現在還比較早,公交車站這裏就我跟他兩個人,其實我現在喊救命,估計也沒人來救我,沒辦法了,我唯有硬著頭皮走過去。
我一走近他身邊,他馬上用匕首頂著我的腰,嘴巴靠近我都說了一句走,別想耍什麽花樣啊,否則老子一刀捅死你。
感到腰間被冰寒的刀尖給頂著,我的內心開始顫抖,真怕他就這樣一刀捅進去,然後我這一輩子就完了。
他拽著我一直往邊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個小巷口裏麵才停下來。他鬆開我然後一腳把我踹在牆上,在用那把閃亮的小匕首頂在我的胯間,獰笑著說小子啊,現在哥跟你玩一個遊戲。
什麽遊戲?我顫抖地問他,眼睛裏盡是恐懼。
很簡單的,就是剪刀石頭布,他嘿嘿冷笑道,然後騰出左手來,對我說小子準備好了沒?我先把規則給你說一下,你贏了,就沒事,你要是輸一次,我就捅你弟弟一刀,明白嗎?
不不公平啊,為什麽我贏了隻是沒事,你贏了卻要捅我一刀?我憤憤地問道。
喲?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麽問?行,那我就告訴你,其實原因更簡單,就是,你在我手上就得聽我的,我說了算,他抽出匕首放到我臉上拍兩下,刀刃上的寒氣讓我窒息。
於是,我不敢再吭聲。
還有什麽問題?沒有的話,那我們就開始嘍,他將匕首放下來,然後伸出左手,讓我也伸出一隻手來,就開始了。
剪刀石頭布!
公車癡漢出的是布,而我出的是一一剪刀!
所以我暫時逃過一劫。
接下來繼續。
剪刀石頭布!
他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陰冷,我聽了心裏直發抖,但卻不得不配合他,跟他這種隻有小屁孩才玩的遊戲,而且我看起來運氣好像挺不錯的。
他這次出的是石頭,而我出的是一一布!
所以我又贏了!
他的臉,好像比剛才又陰沉了不少,不過他卻嘿嘿地笑道:小子,運氣不錯嘛,再來!我就特麽不信,贏不了你。
結果是……不到他不信他還真贏不了我,因為他又輸了,而我又贏了,但是我卻一點都不高興,因為我已經嗅到了一股很濃烈的危險氣息。
媽的,不玩了!捅了你再說!
他惱羞成怒,吼了一聲之後就拿起匕首,朝我兄弟那裏刺了過來,我已經感覺到那股殺氣,冷颼颼的我都快要嚇尿了。
就在我以為會變成一個太監的時候,卻很驚奇地發現,眼前這個公車癡漢,突然間被人往後一拽,整個人撲通一下就倒在地上,他的手上的匕首哐當一聲,掉了!
輸不起就別特麽玩剪刀石頭布,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了?還玩這種小屁孩的玩意,而且玩的技術還這麽爛,運氣那麽差!
這聲音好熟悉,除了李蓉還能是誰?
隻見李蓉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天兵天將一樣,英姿颯爽的站在我的麵前,正大聲地教訓那公交癡漢。
那貨也是猝不及防,他根本沒想到會有人來,再說就算來人了,也應該有點腳步聲吧!可他之前愣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這不科學啊!
你你你是誰?
我是你姑奶奶!
李蓉的彪悍回答讓我很是無語,然後接下來的那一幕更讓我畢生難忘。
隻見李蓉走過去把那掉在地上的小匕首給撿了起來,握在手上掂量了兩下,點頭說不錯,挺好的一把小匕首,隻是之前跟錯了人,沒有用武之地,以後就跟我吧!
接著就堂而皇之地據為己有了,公交癡漢見了忙說那是我的匕首你不能拿走,李蓉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公車癡漢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公車癡漢很可能被李蓉這氣勢給嚇到了,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還舔了一下嘴唇,支支吾吾地說沒沒沒什麽,我覺得這匕首挺配你的,就送給你了。
哈哈哈!李蓉仰天一笑,再猛地一低頭看著公車癡漢說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謝!公車癡漢的回答讓我更無語,心想這貨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他該不會聽不出來李蓉是在講反話吧?就這智商,還敢拿匕首出來捅人?我特麽都替他著急!
既然你的匕首都給我了,那還不快點給我滾?難道要我用你送我的匕首招呼你嗎?李蓉說著就揚起那把匕首,走到那公車癡漢的跟前,用刀刃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臉,我看的這動作挺熟悉的,不正是剛才公交癡漢,對我做的那個動作嗎?
這說來,李蓉是一路跟上來的了?那她為什麽不提前出手幫我?非要等到我快要被公車癡漢給捅的時候才挺身而出呢?
我的腦子有點亂,一時想不通。
先不管了,看著先吧!
公車癡漢被匕首拍在臉上,立刻被嚇得雙腿都抖成了一個篩子,用顫抖的聲音在求饒:別別別,千萬別殺我,我馬馬上滾……
不,先別滾
,我突然又改變主意了,既然你這麽喜歡玩遊戲,那不妨陪我玩一個再滾吧,你說好不好啊?李蓉壞壞地笑道,讓我立馬想起了一句俗語:最毒婦人心!
公車癡漢的臉如死灰,事到如今,他還能拒絕嗎?當然不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問李考要玩什麽遊戲。
李蓉揚了揚手上的匕首說你聽說過俄羅斯輪盤嗎?公車癡漢先是搖了搖頭,但是馬上又點了點頭,臉色嘩啦一下比剛才更白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聽說過的話,那我們今天就來玩一下這個遊戲,沒有俄羅斯輪盤,那就用你的這把匕首做道具吧!刀尖在停下來之後指向你的話,那麽你就要給我用這把匕首刺你一下,當然,如果是指向我的話那就沒事,李蓉聳了聳肩道。
不公平啊,為什麽刀尖指向我的時候就要刺我,而指向你的時候卻沒事呢?公車癡漢嚷嚷著**道,李蓉聽了哈哈大笑,再次揚了揚手中的匕首說誰叫你現在在我手上呢!
那就得聽我的!
靠!這句話……不正是剛才公車癡漢對我說的嗎?
李蓉也挺無恥的,說拿來用就拿來用,也不改下台詞,一點創意都沒有。
公車癡漢還還能說什麽,隻能接受了,於是遊戲又開始了,李蓉蹲了下來,講下匕首放在地板上,手猛地一使勁兒,匕首刺啦刺啦地轉動了起來,隻轉了三四圈就停了下來。
啊?不要!公車癡漢大叫一聲,然後謔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轉身就想逃走,隻是都還沒跨出一步,就聽到撲哧一聲,右邊大腿上傳來一陣刺痛,然後他低頭一看,赫然見到那小匕首已經插在自己的右邊大腿上了。
啊!
公車癡漢慘叫一聲,整個人馬上倒在地上,在那裏痛苦地**著。
這一幕看得我毛骨悚然,因為隻有我在後麵是比較清楚地目睹了整個過程,剛才可是李蓉迅速地從地上拿起匕首,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插在那公交癡漢的大腿上了。
什麽是快準狠?這就是了。
我不得不又重新刷新對李蓉的認識,心裏甚至有個荒唐的想法,就是覺得她前男友之所以甩了她,很有可能跟她過度彪悍的性格有關。
李蓉走過去,冷冷的對公車癡漢說你特麽不是男人,不但輸不起膽子又小,回去先練多幾年再過來報仇吧!
說完李蓉就這樣插在公車癡漢大腿上匕首給拔了出來,那貨自然又是慘叫連連,可李蓉也懶得管他了,扔了一句:沒意思,這遊戲不玩了。
然後就將匕首上麵的血全抹在公車癡漢身上,弄幹淨了,再把那個套子給套上插她腰上,再走過來拉著就走出了巷子。
出了巷子之後,我忍不住問說蓉姐你怎麽會在這裏的?李蓉看都不看我就說我要是不在這裏的話,你早就成太監了,我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低聲**說怎麽會,我那時候已經想到辦法了。
李蓉猛地停住腳步,死死地看著我問想到辦法了,你當時想到什麽辦法了?我哪有想到什麽辦法,我就是拉不下那麵子,嘴硬而已,所以被李蓉這麽一反問,我就不敢再吱聲了。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這麽大個人了,連一點自衛的能力都沒有,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估計你早就掛了,李蓉開始數落起我來。
我不敢說話,因為我覺得李蓉說的沒錯,今天要不是她及時出現,我是死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