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巫之墓
我閉眼一動不動的等著,門外聚集了很多土人,但一直等到巫師出現並率先進入後,他們才老實的跟在後麵。||
雖說我沒敢睜眼看現在什麽情況,但光聽著他們嘴裏不時發出的驚奇聲我就敢斷定,他們認為我和巴圖死了。
巫師倒是沒那麽粗心,突然的他走到我麵前對我腹部狠狠來了一腳。
這一腳力道不小,踢得我鑽心的疼勁就甭提了,但為了配合巴圖的計劃,我硬是挺著沒反應。
可沒想到巫師倒踢上癮了,一腳接著一腳不間斷的對我渾身進行摧殘。
我心裏直氣苦,心說我和巴圖都在這裝死,憑什麽踢我不踢他?甚至在一氣之下我也睜開了眼睛瞪著巫師,我不想再裝下去,決定起身教訓一下這假神棍。
可巴圖比我動作還快,他一個鯉魚打挺並借著勁立在巫師旁邊,獰笑的一拍巫師肩膀說了句“哈嘍”。
巴圖本身就長著一雙鷹眼,他一笑看著挺慎人,尤其在如此不防之下,巫師嚇得哇的叫了聲。
巴圖借勢不給巫師喘息,又伸出大手一把向巫師的麵罩抓去。
別看巫師麵罩帶的緊,但遇上巴圖這力道就算是烙鐵烙上去的也不堪一抓。
啪的一聲,巫師的容貌終於顯露在大家麵前。
這時我正起身,可當看到巫師臉後,我不由得一愣,甚至還氣竭般的又坐了回去。
巫師長得都不能拿美與醜來衡量了,他一臉不自然的紅,就好像被煮熟的螃蟹殼子,尤其他嘴唇鼓漲漲的,而且還往外翻著。
我心說這原始爺們吃什麽長大的,竟然能長出這麽奇葩的臉來。
其實也怪我笨了沒多想,巴圖倒是多說一句解開了我心裏的迷惑,“建軍,昨晚給咱倆下藥的就是他。”
我先是啊的應了一聲,隨後又啊的反吼了一句。
我是個態度分明的人,脾氣順了都好說,可一旦真撩拔起我的怒火,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我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爬起來伸手狠狠抽了巫師一個耳光。
甚至我還頂替了巴圖的位置,一手扣著巫師的脖子,一手左右開弓。
這時場麵有點怪異,巫師明顯還在剛才的驚訝中沒反應過來,被我抽的這麽狠竟然都忘了反抗,而那些土著人卻都瞪個大眼旁觀起來。
巴圖趁機煽動性的說道,“你們還把這人當巫師麽?你看他的臉,明顯是地府裏爬出來的惡鬼,墳墓裏跑出來的惡煞,虧你們還這麽敬神,小心你們村子被嚇了咒遭遇大劫。”
其實他這話多少有種詆毀巫師的嫌疑,畢竟巫師長得醜不醜跟他的身份不劃等號,可我卻覺得巴圖這話說的中聽,這巫師明顯就是個一肚子壞水的料。
小個子也在這群土著人中站著,他一臉猶豫的把巴圖的話翻譯給他們聽。
也沒看清是誰帶的頭,噗通一聲跪下來對著我和巴圖敬拜,接著所有土著人也都受感染般的跪了下來。
我對這場麵多少覺得有些不適應,畢竟自己不是古代皇帝更不是王公貴族,哪能消受得起別人這種優待呢。
我急忙對小個子說讓他們快起來,可就是我這一分神,巫師一下掙脫了我的手,轉身就逃。
我反應慢了半拍,等再想追巫師的時候都晚了,他倒騰著兩條腿嗖嗖的早與我拉開了距離,尤其他還一點都不猶豫的逃出了這個小部落。
我明白這巫師的想法,既然他那點鬼把戲被巴圖識破,那他索性就棄了這個部落遠走高飛,換個別的地方接著當他的大神去,隻是令我不解的是,這巫師逃起來的速度真快甚至我都懷疑這是不是當神棍都要有的基本功。
而等把注意力從巫師身上收回來後我傻了眼,看著眼前這群虔誠的土著人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尤其那小個子還率先吼著尊稱我倆為大巫。
巴圖倒沒我這拘謹,甚至他還嘿嘿笑著理所應當的接受了這個稱號。
“我說。”巴圖不客氣的發話,“我們餓了,去準備吃的。”
這些土著人激動地喔喔亂叫,隨後爭先恐後的跑了出去。
真沒想到我和巴圖一飛機撞塌了他們神聖的草屋,可一天之後我們搖身一變不僅沒事,還成了他們部落裏最受尊敬的人。
這部落明顯很窮,他們招待我倆的最好食物就是從旁邊林子裏弄來的兩支野鴿子。
其實叫它為野鴿子還真有些不恰當,它外表看著像鴿子,但體型卻比鴿子大上很多,我心說自己是個純肉食性動物,除了不是人肉,我都來者不拒。
我也真餓了,也沒問這盤中餐到底該歸為何物,伸手就大口吃起來。
我倆用飯的餐桌也很簡陋,就是一個大樹墩子,尤其連個凳子也沒有,都幹蹲著。
小個子趁我倆吃飯的時候湊了過來,別看他盯著這倆烤鴿子一副直流口水的樣子,但礙著我倆的“身份”,他強忍著沒敢動手。
在我倆吃肉這功夫,小個子介紹他自己叫波塔,而我也趁機問了一個心存已久的疑問。
我記得在我和巴圖跟巫師鬥法的時候,這些土著人嘴裏都喊過幕亞,我就問波塔幕亞是誰。
波塔先做了一個虔誠的手勢拜了拜,隨後他就一臉驚訝的望著我,“二大巫,你不認識幕亞麽?她也是天神送給我們部落的‘禮物’,她也會你們那種點火和救人的法術,而且我的神語(漢語)也是她教的。”
我皺著眉,心說他怎麽叫我二大巫?合著我和巴圖一同成為他們的大巫後卻還有老大老二之分,要是換成別的稱號我也真不在乎,可這二大巫實在難聽,尤其給我感覺二大巫跟二百五的發音很想,我急忙跟波塔強調,讓他以後直呼我和巴圖姓名就好了。
隨後我又琢磨起幕亞的身份來,按我的理解,幕亞應該和我們一樣,也是從國內來的,甚至波塔嘴裏說的生火和法術就該是我用的火柴和巴圖用過的針灸。
我又左顧右看一番,接著問波塔,“幕亞還在你們部落麽?”
波塔一猶豫,隨後點了點頭。
我興奮起來,催促波塔趕緊請幕亞出來,畢竟按我的理解,能在此地遇到同胞那可是一種難得的緣分,甚至說不定她還能對我和巴圖這次古墓之行所有幫助呢。
可波塔卻沒動身,還讓我很不理解的低頭看著他自己的肚子,“盧建軍,你和幕亞的法力都令我們羨慕。”
我心說這動作代表的什麽意思?難道是土著人的一種習慣,就像我們對天發誓那般,他們瞧自己的肚子代表的是他們在說實話?
我沒在意,甚至還謙虛的回答道,“波塔你過獎了,其實我們這點‘法術’沒什麽的。”
也怪波塔沒品出我這話的意思,他還一臉吃驚的誤解道,“盧建軍,難道你還有更厲害的法術沒露出來麽?”
甚至他說完後嘴角都貪婪的流出口水來。
我看愣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扭頭看了眼巴圖。
在我和波塔剛才對話過程中,巴圖一直悶頭吃著,這時他嘿嘿笑起來,附在我耳邊說道,“我知道幕亞哪去了。”
看我還犯迷糊,巴圖指著波塔的肚子又說“建軍,要不你在去劃兩根火柴試試,保準你跟幕亞一樣,會被這幫土著人給瓜分吃掉。”
我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甚至打心裏我還不相信巴圖的話。
可波塔看著我倆又是悄悄話又是指著他的肚子,他還誤以為我倆談論幕亞呢,索性拍著自己肚子插話,“沒錯,我們很敬重幕亞,也很想學習她的法術,但我們實在學不會,最後隻有吃掉她的靈魂,讓她駐守在我們身體裏幫助我們。”
我明白過勁來,甚至還腿一軟差點側歪在地上,心說這幕亞真是個聰明的傻蛋,不就劃火柴麽?多大個事,非得藏著掖著不教這些土著人,這下可好,被人瓜分了吧?
我也沒了吃飯的胃口,急忙站起身帶著波塔去找我們帶來的旅行包,我打定主意,除了槍和刀以外,我把我們帶的那些火柴鏡子木梳之類的東西趕緊下發給這些土著人,讓他們快點增加“法力”,不然保不準今天夜裏,我和巴圖就被這些土人架個鍋給煮了。
經這麽一鬧哄,我倆在這部落裏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大截,甚至他們都有人主動過來給我們塗彩。
塗彩說白了就是把我倆抹的跟這些人一樣,一身花裏胡哨的,尤其我聞著這彩料的味道明顯裏麵有瀝青的成分,我知道瀝青抹在身上對人健康不好,但看著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我也隻能假裝樂著享受。
等我倆也成為一個地道的土人後,我對巴圖使個眼色,那意思我可在這待夠了,咱們還是伺機逃吧。
而巴圖不僅否定了我,反倒借著現在的身份跟波塔談論起原始古墓的事來。
可沒想到波塔一聽到古墓,他整個人就好像見到鬼一般,臉色瞬間嚇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