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點重重

78年我的捉妖經曆

我看著這刑警隊長,心裏琢磨要不要亮下自己的身份。

畢竟較真的說,我跟他算是同行也算是同階,而且細論起來,他是一個區的刑警隊長,我怎麽說以前也是烏州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比他還多高那麽一點點呢。

但話說回來,我不想拿這層關係套近乎,更不想跟這裏的警察多攤事頭,尤其我那退養證還沒帶。

刑警隊長看我目光很冷,甚至我覺得他還拿出一副審犯人的眼光看起我來。

別看我不想跟他攀關係,但同樣的我也不會因為他這目光所有害怕,都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心說人也不是我殺的,怕你什麽。

我沒回避,與他直視起來。

刑警隊長突然停住了腳步,扭頭看了眼正在屋簷上的巴圖,也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瞬間一變臉樂了起來,而且還主動遞我根煙。

我沒料到他變臉比翻書快,這下倒好,從表情看,他倒成了友善的警察,而我卻成了一個刁民。

“同誌,你外地人吧?”刑警隊長率先開口問我。

我不明白他怎麽這麽問,但抱著禮貌的態度,我還是回他一句,“是的。”

隊長接著問,“你和房上那名同誌老家哪的?有工作麽?”

我想了想,“老家烏州的,我倆在村裏住著‘遊手好閑’。”

其實我想說我倆都是國家幹部退下來的,但我又怕這麽說漏了巴圖的底,而我要說我倆沒事捉個妖來,這聽起來也有點扯,索‘性’我圖個省事,直接把我倆說成無業遊民。

刑警隊長一副明白的樣子點點頭,接著‘抽’起了悶煙。

我一看得了,這隊長沒話說了,我也不想跟他閑聊索‘性’說句我去那邊看看後,就想退到一旁。

其實頭次與這隊長接觸,我打心裏還真有些不適應,總覺得這爺們不實在,尤其一會變臉一會又悶頭不說話的。

可我想走倒沒走成,刑警隊長一錯步擋在我麵前,又說了一句不著邊的話,“同誌,這裏剛發生凶殺案,有個叫柱子的青年被人用刀割下了腦袋。”

我聽愣了,在潛意識裏我一直認為柱子是被打爆腦袋死的,怎麽這次卻會被人用刀割頭呢?而且最令我納悶的是,妖會用刀麽?

在我失神的同時,這隊長也拿出一副小心的態度觀察著我,甚至他眼神裏不時浮現出一絲懷疑和困‘惑’。

等緩過神後我被他看的直起‘雞’皮疙瘩,而且我也不顧自己失禮不失禮,繞個圈從他身邊走過。

巴圖還在房上觀察著,這時他似乎找到了什麽線索,對著某處方向凝神不動。

我對巴圖大喊,“老巴,你下來,別把草屋踩壞了,老劉他們就這幾個房子,晚上還住呢。”

巴圖倒聽了我的建議,不過他這下法比上房那時候還絕活,一點猶豫都沒有的直接跳了下來。

也說他的柔韌‘性’非常好,下來後連個踉蹌的動作都沒有。

這時我沒注意刑警隊長的動作,他看著巴圖的目光很怪,甚至還有了要掏槍的小動作。

不過最終他沒做出大舉動來,隻是對著身旁手下耳語幾句。

那手下隨後就喊著收隊,又特意跟老劉‘交’代讓他等消息。

我和巴圖當然不會像老劉那樣腳前腳後跟著警察,我倆直奔凶案現場而去。

可我倆來的還是完了一步,法醫已經采集完證據,正把柱子的屍體往屍袋裏裝。

尤其令我震撼的是,我看到柱子的人頭經竟然根本不像刑警隊長說的那般是被刀割斷的,它脖頸下還連著一小段脊椎,很明顯是被一股極大地力道直接從身子上拉扯下來的。

我受衝擊般的站在原地,甚至腦子裏也開始出現了思維上的‘混’‘亂’,這次凶手沒有爆頭,竟然改變手段用起拉扯的招來。

別看我對物理力學沒多深的研究,但把頭從身子上拉扯下來明顯比把頭骨打暴的難度要大,甚至有這股力道的凶手絕對堪稱神力。

巴圖本想上去攔住法醫細查一下屍體,可現在的法醫他都不認識,尤其我倆還都是外人,沒有所謂的特權。

在巴圖一副極其失望的臉‘色’下,這幫警務人員開車絕塵而去。

老劉在警察麵前表現的極其冷靜,配合他們把現場取證及筆錄做好,等到現在他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其實這五十多歲的爺們也真‘挺’不容易的,尤其他哭的稀裏嘩啦的,鼻涕口水流了一片,他走到我倆身邊,泣聲道,“你倆昨個去哪了?”

我能聽出來他話裏對我倆的抱怨,我想出言安慰他一番,甚至在他哭聲的影響下,我心裏都出現一絲內疚的感覺。

巴圖倒是沒我這態度,反而問老劉,“我看北麵林子裏還有個瓦房,那裏有人住?”

“沒有。”老劉哽咽答道,“本來我們住那,但去年法師來了後說那裏有邪靈,把我們都遷到這裏來了。”

“邪靈?”巴圖念叨幾聲又問,“那法師住哪了?是不是住進了瓦房。”

“沒錯。”老劉點頭應道,“法師說他去裏麵驅邪,可後來法師說那裏邪靈太厲害,他驅趕不了,要去外地找個法器回來接著驅。”

我聽到這心裏來了火氣,憑我個人感覺,老劉這夥老實人被法師給騙了,什麽降頭術,什麽邪靈,明顯都是屁話,那法師借機誆好地方住才是真的。

巴圖沉默起來,甚至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顯得極不自然。

我趁機先把老劉扶走,等回頭我‘私’下問巴圖是不是有了什麽發現。

巴圖說“建軍,我小瞧這個妖了,很明顯它的實力要比原先預料的還要恐怖得多,恐怕憑咱倆現在的家夥事,解決不了它。“

我問巴圖那怎麽辦?

巴圖左右看看,正好礦井隊的工友正三三倆倆的聚在遠處,他們都嚇怕了,現在不敢靠近草屋。

他走過去拉住一個工友,又叫上我一同來到老劉的辦公室。

巴圖找到紙和筆,畫了一堆怪異符號,但落款卻寫了“鐵爪”兩個字。

他囑咐工友,把這紙送到市局‘女’法醫處,務必讓她親自收信。

別看這年輕小夥不知道紙上寫的什麽,但他一點沒猶豫的揣起信,很決意的讓我們放心,他一定把信送到。

之後他又抱著巴圖哭起來,說讓我倆一定找到凶手。

我知道不管捉妖也好破案也罷,最忌諱感情用事,但我還是被這工友‘弄’得之心酸,甚至都共鳴般的眼眶紅潤起來。

等工友走了後,巴圖又跟我說咱倆去那瓦房裏看看,尤其他還特意強調道,“建軍,我沒猜錯的話,那瓦房裏一定有很重要的線索。”

我讚同的對巴圖點點頭,本來我以為瓦房離這很近呢,可沒想到我倆步行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

這瓦房好久沒人住又沒人打掃顯得破破爛爛的,別看它‘門’前還有個小水泥地院子,但上麵也是布滿了枯葉塵土。

我倆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給我第一感覺,這裏很詭異,牆上貼著‘亂’七八糟的道符,‘門’框上還懸著一個鈴鐺,甚至在一個小屋的角落裏還放著一個酒壇子。

巴圖指著鈴鐺問我認識這是什麽麽?

我搖搖頭,其實我想說這是鈴鐺來了,但我心說自己這麽講跟廢話沒什麽區別,是個人都認識這是個鈴鐺。

巴圖解釋,“這鈴鐺跟石鼠那些盜墓人士帶在耳朵上的鈴鐺如出一轍,都叫招魂鈴,是請神送神的一個法器。”

隨後他又一指酒壇子跟我說建軍,“我敢斷定,那法師根本就沒走,甚至他就一直潛伏在附近轉悠。”

我不懂巴圖怎麽得出了這種結論,尤其他還是指著酒壇子說的。

也怪我被酒壇子的外形誤導了,等巴圖帶頭打開酒壇子後,我發現這裏麵裝的可不是酒,反倒都是一些死蟲子。

巴圖找個木棍挑了一條出來,對著亮處看了看又問我,“建軍,認識這個麽?”

我搖搖頭,但我也不笨,聯係著自己知道降頭術的那點資料,我猜道,“是毒蠱麽?”

巴圖讚我一句,隨後說,“建軍,施展降頭術最重要的就是招魂鈴和毒蠱,其實招魂鈴到沒什麽,很容易‘弄’到,但毒蠱卻是每個法師的寶貝,你認為老劉請來的法師能不帶著這些寶貝就獨自離去麽?”

我明白的點點頭,但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一個疑問,“老巴,施展降頭術是用活蠱還是死蠱?”

巴圖肯定的回我,“用活蠱。”尤其他又強調一句,“降頭術中的蠱降說白了就是讓毒蠱進入人體中,要是用死蠱就沒有意義了。”

這下我就更納悶了,心說這法師犯哪‘門’子邪,好好的毒蠱都養死幹什麽?

我就這事又問了一嘴,可巴圖卻也答不出什麽來。

隨後我們又逛了其他幾處地方。

我是純屬瞎看,尤其憑眼力我根本就挖掘不出有用的線索來。

而巴圖倒是極有興趣的對著小屋窗戶瞧起來。

“建軍。”不久後他又招呼我過去,指著玻璃說道,“最近幾天內有人來過這裏,你看看這玻璃上的塵土,很明顯有塊區域輕了很多,要我看,這人一定站在窗外很久,而且他還貼近窗戶往裏看了一段時間。”

我讚同巴圖的分析,但同時我也警惕的想到,什麽人能來這裏看?老劉他們肯定不會,他們把這裏都當成禁區了,至於那幫警察也不應該,畢竟這小屋在我和巴圖來之前沒人進過。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甚至這個可能也讓我自己嚇自己的打了一個哆嗦,我心說不會是那個凶手,或者確切的說是那個妖來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