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我承認自己的路感不好,但這並不代表著我的眼力也差。
尤其眼前就這一個山洞,走過的那點路短時期內我還是有印象的。
我望著似成相識的洞壁心裏肯定道,我們就在這裏繞圈。
有想法的不止我一人,石鼠也是左顧右盼一臉懷疑神色,而巴圖也把火把稍微向上舉起了一些,他的精力也都從探路轉變到觀察洞壁上來。
“鬼打牆!”巴圖一字一句的說了這話來。
我們索性默契的都停止前行,互相看了一眼,其實鬼打牆聽得挺玄,但經過食屍鼠的事後,我不信鬼神的觀點又重新占據在我心中,在正常邏輯的引導下,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是剛才的機關搞的鬼?”我問道。
巴圖沒吭聲,而石鼠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一定是這樣。”不過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盧建軍,你別把問題想得這麽簡單,依我看,剛才那食屍鼠也是被機關放出來的。”
我瞥了石鼠一樣,心裏把這小子鄙視一頓,心說虧你還說我想得簡單,剛才是誰大嘈大嚷的說機關失靈了,難道你想事就很複雜了麽?
隨後我們分析中鬼打牆問題的根源所在,之後又小心的上前走去,不過這次我們不是為了趕路為主,反而走走停停的找起了機關。
按道理來說,既然有機關能把我們困在這裏,那一定也有機關把現在的困境解除。
隻是我們沒走多遠就被遠處洞壁旁的一團白骨吸引住了。
我們誰都沒莽撞的過去查看,就說在平時大街小巷裏突然出現一團白骨都算是稀罕事,更別說在這種陰森恐怖的山洞中。
石鼠有辦法,他離得老遠把鐵錐平刺了過去,隨後又不放心的拿錐尖戳了戳白骨,等看著沒有異象發生後這才放心的把白骨挑起,平穩緩慢的把鐵錐縮了回來。
我和巴圖湊到錐尖旁細細查看這團白骨,不過隻看了一眼,我就不自覺的把嘴巴張的老大。
這白骨我認識,就憑這白骨上下顎之間的裂痕,頭骨上的一條大裂紋我就敢斷定,這白骨就是一刻鍾前那凶悍的食屍老鼠的。
“這怎麽回事?”還沒等我問,石鼠就已經叫喚出來。
巴圖沒急著回答,反而他還特意把白骨捧起來更加仔細的看了一遍。
“好厲害。”等過了老半天巴圖才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我和石鼠都沒聽明白,一起拿詢問的眼神看向老巴。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連肉帶皮毛吃的這麽幹淨,難道不厲害麽?”巴圖說著還特意指了指白骨的股骨處,那意思食屍鼠的招牌尾巴也都被吃個幹淨。
“老巴~”石鼠咧了咧嘴,拿出懷疑的語調問道,“咱們是不是把這事想的複雜了?或許這就是一個巧合嘛,也許山洞裏的路本來就相似,壓根就沒有鬼撞牆,也許這白骨是另外一個老鼠的,而這個老鼠恰巧也被什麽人掰斷了頭骨呢?”
我被石鼠這話差點氣笑了,心說這爺們讓我說什麽好呢,這世上哪有這麽多巧合的存在?
巴圖也立刻否定了石鼠的猜測,他又指著整團白骨說道,“石鼠,你看看這骨頭的色澤,尤其上麵一點變黑、石化的痕跡都沒有,以我的經驗來看,它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絕沒超過一個小時。”
石鼠閉上嘴不再言語,而巴圖在丟了白骨後很嚴肅的對我倆強調起來,“把武器都拿出來,我想咱們遇到了大麻煩了,石鼠說的沒錯,機關不僅把我們的路給變了,同樣它也放出了不止食屍鼠一個的恐怖生物。”
我知道巴圖這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我趕緊把電棍掏出來穩穩的攥在手中,並且我還不放心的檢查一下電棍的電量。
石鼠也把彈弓子拿出來別再褲腰帶上,甚至他還把彈子一股腦的全倒在了上衣兜裏。
這次我們不再考慮電筒能源的問題,個個都握著一個電筒,警惕著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
啪嗒的一聲輕響,我隻覺有什麽東西落在了頭發裏,我也沒太在意,這山洞裏太潮,一路上總有水滴落下,我以為這次又是一滴水呢,就胡亂的拿手去抹了一下頭發。
不過當我手剛碰到頭發時,突然的一股劇痛從我指頭上傳來,我的心也像被電流擊中一般不由的緊縮了一下。
我咬牙把手縮了回來,這時我的食指上正落著一個大約有五厘米那麽長的紅甲蟲子,它咬我咬的正起勁。
我也像石鼠那樣喊了一句媽了巴子,隨後用手抓著它想把這小蟲子從手指上扯下來。
不過這蟲子的頑抗勁超出我的想象,尤其它爪子上還長著倒鉤,我拉扯它時,連帶著我手指上的皮肉都被拽的凸出了一塊。
這還沒完,最令我鬱悶的是我拉扯的越狠它拽的越緊,相對的我越用力自己所受的痛苦就越大。
到最後我終於熬不住放棄了拉扯,而就是我的一鬆勁給了蟲子反攻的機會,它用力之下竟然把它的小腦袋全都鑽進了我的肉裏。
就它這個動作立馬讓我想到了草扒子(蜱蟲),草扒子就有把頭鑽進肉裏吸血的習慣,不過眼前這紅甲蟲要是草扒子的話那也太假了些,草扒子喝完血才有黃豆般大小,可紅甲蟲在體積上可比草扒子大了不下數十倍。
石鼠看我沒扯下蟲子不滿的哼了一聲,對我說聲忍著點後,他代替我扯起蟲子來。
他是比我狠心,沒兩下就把紅甲蟲扯下來,但連帶著我手指上也少了一大塊皮。
石鼠不解氣的把紅甲蟲又摔在地上狠狠的補了兩腳,隨後對我說了句搞定。
我望著自己指頭上那還在肉中的蟲腦袋真想扇石鼠兩個巴掌,心說有你這麽幫忙的麽?你個蒙古大夫,要是我現在中了一箭的話你會不會隻拿鉗子夾斷箭杆就算完活了?
不過我這怒火沒在石鼠身上停留多久就都轉移到了巴圖的身上,他也來了一句忍著後,就用他鐵鉗般的大手狠狠的擠著我的手指,就靠這股猛力硬是把蟲腦袋硬生生從我肉中擠了出來。
我疼得滿頭是汗,隻有借著不住大喘氣才能稍微緩解一下揪心的疼,隨後我把電筒向洞頂照去,我想看看這死蟲子是從哪來的。
當電筒光照在洞頂時,看著在大約直徑一米的圓形區域中密密麻麻爬滿了這種紅甲蟲的時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跑!”巴圖果斷的下了命令,我們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轉身就逃。
在我的印象裏,這世上沒有什麽比昆蟲更厲害的生物了,拿螞蟻來說,一隻螞蟻能舉起比它重100倍的東西,換做是其他的非昆蟲類生物,似乎隻能是望塵莫及,當然,自然界還是公平的,讓昆蟲這種厲害的生物在身材上都十分微小,不過要是麵對一群蟲子的話,身材微小的因素就不複存在了。
我不知道巴圖和石鼠在這種為難關頭還有沒有特意保持體力,但我可把自己的家底都施展出來了,甚至我都不考慮自己這樣奪命狂奔會不會讓腿上的舊傷複發,我心說現在就算把腿跑斷了,我單腿跳也要跳出這是非之地。
嗡嗡聲從後麵傳來,我抽空頭回看了一眼,心裏感到一種絕望。
沒想到這種紅甲蟲會飛,而且它們一同飛起時遠望之下就像一團紅雲一般,顯的說不出的恐怖與惡心。
巴圖最先停下腳步,對我和石鼠強調一句你們快逃後,就轉身迎著紅雲衝去。
巴圖是打算玩命了,他砰砰的對著紅雲把兩筒獵槍子彈都打發了出去。
獵槍的散射特點讓紅雲中瞬間多了兩個窟窿,不過眨眼間這窟窿就迅速的愈合了。
對巴圖這種舍身成仁的做法,石鼠氣的哼得了一聲,說聲有難同當後他把鐵錐丟給了我,隨後他也轉身殺了回去。
石鼠沒有獵槍,但他腰間別著彈弓子,別看彈弓子的威力不如獵槍,但幾彈子射過去後,地上也多了一堆死蟲子。
我早就停下腳步沒了逃跑的念頭,尤其看著自己手上的鐵錐,我忍不住大吼一聲,“石鼠,你小子少瞧不起人。”
我一沒獵槍二沒彈弓,帶的電棍更派不上用場,總不能說讓我拿著電棍等蟲子飛進了電它們吧,而且我也沒那準頭。
不過別看現在我一無所用,但我相信隻要我人跟巴圖他倆在一起,絕對能起到振奮人心的作用。
我們邊打邊退,巴圖和石鼠更是用起來交替攻擊的戰術,隻是饒是如此,在蟲子接進我們的時候,我們滅掉的還不足它們一半的數量。
突然間,整團紅雲抖了一下,隨後這群高智商的蟲子兵分兩路,左一團右一團的奔我們而來。
巴圖和石鼠仍是沉著臉,一點不慌張地攻擊著,他倆這種臨危不亂的定力讓我看的直佩服。
而望著逼近的紅雲我靈光一閃想到了吊床。
我心說吊床可是網狀的,拿出來雖然沒什麽攻擊性,但擋在我們麵前至少能擋住一部分蟲子,沒到最後關頭決不能輕言放棄的。
我想的是不錯,但當我把吊床拿出來後,卻有意外不到的效果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