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凶手再現
78年我的捉妖經曆
聽著刑警隊長的話我不由得愣了神,甚至我都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心說你這隊長竟糊塗到把我倆當成是凶手,難道說我和巴圖天生長得一副犯罪樣麽?
我不是個沒脾氣的人,隻是平時那些小事不值得我發脾氣罷了,這次被徹底‘激’怒,甚至看著向我走來的警察,我還一點麵子都不給的喝了起來。
“走開,幹什麽?”
其實我這一嗓‘門’找回了當年當刑警小隊長的架勢,無論聲‘色’還是架勢上,都有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這警察被我說的一愣,而且還拿不定主意般的扭頭看起刑警隊長來。
刑警隊長臉‘色’一沉,一低頭鑽進警車中,隨後拿了一個狙擊步槍出來。
像狙擊步槍這種東西,一個警局能配上一把就不錯了,別看他拿著步槍指著我,拿出一副嚇唬人的味道,但我更能從他的眼裏看出把玩的感覺來。
不過麵對狙擊步槍我還真冷靜了不少,畢竟這槍的威力驚人,別看一般的狙擊手拿它狙頭,但是細說起來,隻要人身上任何部位被狙擊槍子彈打中,哪怕是沾個邊也能掠去一大塊‘肉’去,不死即殘。
我沒再反駁,甚至人也“安靜”的站在一旁。
可一直看我表演的老巴這時卻發了話。
他嘿嘿冷笑著說道,“你敢拿狙擊槍指著我倆?小心你槍走火,我倆隻要有一個人受傷,我保證你目前刑警大隊長的鐵飯碗會丟。”
乍聽之下巴圖話裏有股勒索的味道,甚至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覺,不過依我看,他這話一點也沒失真,尤其刑警隊長真要手欠勾了一下扳機,保準他的後半輩子會攤上大麻煩,畢竟警察誤殺好人甚至是誤殺退養、退役人員這罪不小。
隊長麵上不信巴圖,還瞪個眼睛喝他閉嘴。
但巴圖根本不吃這套,反而悠達的蹲下身,把鞋脫下一隻來。
“幹什麽?”隊長故意把槍保險打開,吆喝一嗓子。
巴圖一隨手把這臭鞋丟了過去,“在鞋墊底下,你看一眼是什麽?”
我被巴圖這舉動‘弄’得一愣,尤其他這麽做就實說還真‘挺’過分,畢竟人家誤會歸誤會可還是個刑警隊長,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去拾你老巴的鞋頭,太掉架子,如果換做是我我肯定受不了這個。
刑警隊長氣得一臉通紅,我算看出來了,他的思想在做著‘激’烈鬥爭,在他這種猶豫間,最容易開槍走火。
我好心對刑警隊長勸了一句,“兄弟,你冷靜些。”
但我的好心馬上被一個小警察無情的訓斥,“喂,誰跟你是兄弟。”
氣氛陷入僵局之中,不過還得說這刑警隊長的忍耐力超強,他最終選擇理智的先看一眼鞋頭。
其實我跟巴圖不是懶惰那種人,平時天天也都洗臉洗腳的,可鉬山這裏條件真的不允許,我倆一直沒趕上機會好好整下衛生,這兩天都在髒兮兮中度過的,尤其巴圖的鞋,也不是一般的髒臭。
刑警隊長幾乎是鄒著眉頭翻開了鞋墊,甚至這時他還瞪了巴圖一眼,他的意思很明顯,要是巴圖這鞋裏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的話,後果會很慘。
我隔遠看的不算清楚,隻知道鞋墊底下壓著一個小紅本,至於上麵寫著什麽,我無從得知。
可刑警隊長望著這小紅本卻像觸電一般的抖了一下身子,甚至他還一臉吃驚的神‘色’回望起巴圖來。
半天之後,他站直做個標準的軍禮喊道,“長官。”
我當時聽得直咳嗽,我不明白這隊長為何叫巴圖長官,甚至他這句長官到底什麽意思,但我卻不會笨的認為巴圖是他的老領導老上司,尤其這隊長看著歲數比我倆還大。
巴圖倒是受之無愧的點點頭,又強調道,“看完了把鞋再給我甩回來,今天風大,我凍腳。”
隊長這下也不嫌髒了,很恭敬的整理好鞋並起身客氣的要雙手送回。
巴圖做了個叫停的手勢,甚至還單‘腿’蹦了幾步過去,“我沒那麽大架子,別跟我客氣知道麽?”
我看的心裏直叫無奈,心說你個老巴還說自己沒架子,憑你蹦那幾步我就看出來了你在裝文明人,以前在農家院裏,你何嚐不是光倆大腳板在地上走來走去的。
但刑警隊長卻拿出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點頭,“兄弟,你人不錯。”
反正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麽想法,但我絕對是揣著糊塗裝明白,以前我一直試圖挖掘巴圖的身世,可沒想到他把最大的秘密竟藏在鞋墊底下,尤其這個秘密竟能讓一個刑警隊長有如此大的震撼。
我心裏打定主意,日後有機會一定偷偷拔下巴圖的鞋子把玩一番,當然能這種情況發生的前提是巴圖的腳不要太“鹹”。
一場誤會就在這種怪異的解釋下消除了,而且我倆也成為這夥警察的“貴賓”。
通過介紹,我知道這刑警隊長姓呂,我們索‘性’改口叫他呂隊長。
巴圖也不客氣,索‘性’越權般的對這夥警察下了命令。
他們來了三輛警車,一共十二個人,巴圖讓他們分為兩夥,留下一半的人保護老劉他們,剩下的都跟著我倆入山,而且他也不客氣的把狙擊槍搶過來占為己用。
其實我也‘挺’眼紅這把狙擊槍的,甚至也不是我自己胡‘亂’誇口,隻要有這把狙擊槍在手,我有信心用它一槍打爆凶手的腦袋。
巴圖甩先領隊,帶著我們進了林子。
這次我們直奔四具屍體處,但我們並未急著收屍,反倒以此為真正的出發點,憑著蛛絲馬跡尋找起凶手來。
案發之地很‘混’‘亂’,但同時一排模糊的腳印也指引著我們凶手去向了何處。
巴圖像個靈貓一般,一會蹲下身子一會又爬到樹上,看的出來這夥警察的加入也讓他戒備之心大減,甚至大有一舉獵殺凶手的架勢。
我們走了好久,幾乎是直線般的來到了林子深處,這時巴圖突然叫停,並蹲在地上對準一個在我看來壓根就沒異常的灌木發起呆來。
我知道在某些場合下關鍵線索往往隱藏的極深,甚至不留意很容易挖掘不到。
我也湊趣的蹲到他身旁,仔細盯著灌木看。
可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而巴圖索‘性’撅起屁股來,很小心的把一根幹枯枝折了下來。
這下我看的明顯,這枯枝上粘著一根黑‘毛’。
我當場有種泄氣兼淚奔的衝動,心說巴圖什麽眼神,這一根掩藏在枯枝上的‘毛’也能被他發現麽?
不過巴圖發現的還不止如此,他又從灌木上找到了一塊粘稠**。
或者更確切的說,這**就跟人的濃鼻涕沒什麽區別。
我們誰也沒說話,任由巴圖蹲著琢磨,而且他還找了個細樹枝對準“鼻涕”捅來捅去,讓人看著有種說不出的反胃感。
巴圖嘿嘿笑起來,隨後他竟出乎意外的招呼大家收隊。
我和呂隊長一同愣了一下神,別看我倆接觸的時間短,但我發現他跟我在某些方麵很默契,我倆一人一句的問起來。
“老巴,你別說咱們累了一大通凶手沒抓到反倒捧根黑‘毛’回去。”我嚷嚷道。
而呂隊長沒我說的那麽直白,含蓄道,“巴圖,咱們再走走,凶手應該離咱們不遠了。”
巴圖沒聽我倆勸,反倒擺手說他想到了抓獲凶手的法子,而且大家也不用勞心勞累的去追凶手,他會設計一個套子讓凶手自投羅網。
我是搞不懂巴圖這話裏神神秘秘的意思,但我們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追擊的打算。
巴圖又跟呂隊長約好,讓呂隊長先派人把四具犧牲警員的屍體運回去,之後除了我們三以外,其他人全都留在草屋待命,他想晚間去趟市局,找‘女’法醫鑒別一下黑‘毛’並跟她勒索點東西。
呂隊長應著去辦事,而巴圖和我則先一步走回草屋。
這時我看著巴圖一副釋然樣,知道他心裏一定是有了妙計。
可不久後,我倆卻接到呂隊長帶來的一個極其意外兼吃驚的消息。
就在離此不遠的市郊,有處樓區中出現了魔盒。
當時的樓區可不像現在這樣高層聳立的,全是典型的三層筒子樓,但我知道能住到那裏的也都是相對高收入的人群。
我是搞不懂了,從我和巴圖在礦井跟凶手搏鬥之後,到現在頂多兩三個時辰,它怎麽像瞬間轉移似的又出現在別的地方呢,尤其按方向來看,林子跟樓區明顯是對立麵。
呂隊長也皺眉不語,巴圖倒沒怎麽吃驚,反而改了原來的計劃。
我倆再加上四名警員,這次出動兩輛警車,晚上一起去市郊抓凶。
呂隊長應了下來轉身出去,而我琢磨半天卻總覺得巴圖這種分配極不合理,心說先不論凶手用什麽辦法逃到市區的,但就憑我們六人去抓捕,明顯人手少了些。
趁著現在改計劃還來得及,我就把自己的疑問跟巴圖說了說,那意思咱們可以讓呂隊長再找些警力過來,增加人手務必今晚一舉擒獲真凶。
可巴圖卻笑著打斷我的話,“建軍,我先不跟你解釋什麽,但事先我跟你透個底,依我看這次抓凶六人都多了,其實咱倆去就足夠了。”
我心說開什麽玩笑,也不想想咱們在礦井中被真凶欺負的多慘,甚至我的胳膊到現在還時不時的酸疼一下呢,但反過來我又聯想著巴圖剛才對大家的承諾,心說難不成他那所謂的套子凶手已經鑽進去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