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力叔的妖寶

呂隊長的想法跟我一樣,甚至我倆還很默契的一同對巴圖使眼色,那意思你快說句話,把力叔這老來瘋的想法打消沒了。|純文字||

尤其是我,又對著女法醫看了看,希望她一會也能跟巴圖一樣,“美言”幾句。

女法醫肯定能感受到我的目光,但她卻就像看不到似的對我不理不睬,而且她還對力叔投去一副讚許的目光。

巴圖更氣人,他還拍著手叫好,為力叔打氣加油。

我心裏一沉,知道這老頭跟妖猩的打鬥是避免不了了,我也不由得悲觀的多想一些,心說不知道鉬山這地方的墓地貴不貴,我和巴圖湊份子能不能買塊風水地來給給他老安葬。

力叔和巴圖屬一個性子的,既然決定鬥妖猩,他水也顧不上喝一口,一擼袖子就嚷嚷著快點入林。

巴圖麻利的率先帶路,甚至連帶什麽武器他都不想。

我一看實在沒了法子勸力叔,索性就鬱悶的當個跟班跟過去看看,但途中我卻拉著呂隊長偷偷問一句,“你帶誰回來不好非得把這老頑童給拉來。”

呂隊長做了個無奈的動作,“建軍同誌,他倆是我半路上遇到的,我認識女法醫就停車跟她打個招呼,誰知道這老頭這麽瘋,鑽到車裏就賴著不走了。”

我一琢磨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換做是我,肯定也被力叔給賴上。

我們走了一會後力叔就顯得不耐煩起來,催促巴圖快把妖猩找出來。

巴圖很聽話,立刻扯開嗓子嘯起來。

也說他這嘯聲的穿透力還挺強,我聽得耳朵嗡嗡的,甚至都覺得他這嘯聲能把整個林子弄得微微顫抖。

突然間遠處閃出一個黑影,隨後像應著嘯聲似的,一陣陣沙啞的笑聲傳了過來。

妖猩扛著木箱子又出現了。

我看的直皺眉,心說它出場就不能換個花樣,怎麽還沒創意般的扛著這箱子呢。

力叔率先止步,叉開腿搖著胳膊原地活動起來。

我看他這架勢還是擔心,正想過去再勸兩句,不料巴圖卻一把手攔住我,“建軍,你別胡鬧,咱們去一旁看著去。”

我被說得鬱悶兼委屈一下,打心裏覺得胡鬧的人不是自己。

妖猩看到巴圖後明顯震了一下,估計這幾次跟我們較量中,巴圖的凶悍已在它腦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而它也不笨,一看我們這些人的架勢就懂了,它這次麵對的目標是個幹癟老頭。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也沒看好力叔,隔得老遠就擰笑起來,尤其我怎麽看怎麽覺得它的笑是那麽發至內心。

力叔也在打量著妖猩,甚至還有些懷疑般的問巴圖,“小巴圖,這臭猩猩抗的箱裏裝的什麽?”

“土雷。”我搶先回答,希望憑我的一句提醒能喚醒力叔的覺悟。

力叔若有所悟的啊了一聲,隨後他不分場合的脫起鞋來,而且他一邊脫一邊還叨叨咕咕的說道,“這雙膠鞋剛買沒幾天,弄壞了太可惜。”

我聽不明白力叔話裏的意思,甚至也搞不懂他的動作到底圖的什麽,心說莫不是力叔這鞋裏暗藏著什麽機關?

可等他脫完鞋甚至還把鞋拿在手裏拍打兩下後,我發現自己錯大發了,這就是一雙很平常的鞋,尤其黑了吧唧一看好久都沒洗。

力叔扭頭向我們幾人打量著,我明白這老頭是想找人替他拎鞋。

我嚇得趕緊低下頭,畢竟給他拿鞋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也該說力叔這人不咋樣,愛欺負外人,他最終選了呂隊長來完成這艱巨的使命。

“來,娃子,替你叔我拿會鞋。”

呂隊長有些木訥,接過鞋子顯得極不自然,甚至站都沒個站型。

我鬆了一口氣,不過當我發現力叔拿他小眼睛瞥我時,我急忙又假裝拿出一副羨慕的神色望著呂隊長,就好像說我沒給力叔拿鞋是多麽遺憾。

力叔也想巴圖那般嘿嘿笑起來,走到我身邊,“娃子,有好事叔怎麽會不想著你呢。”

我心裏預感到不好,可還沒等我有所反應,力叔就把他的臭襪子脫了下來,啪的一下主動拍在我手上,“這個你保管。”

我氣得直堵心,心說這老頭明顯是折磨我倆來著,尤其他的鞋和襪子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怎麽就不能都給一個人保管呢,甚至隨手丟在地上也行,這東西不是我說,丟林子裏過一冬都不會丟的。

力叔看出我心內的真實想法,笑著離開了。

而他這麽一耽誤,妖猩也逼得緊了,甚至它一點也不停留,拿出一顆土雷對著力叔丟了過來。

力叔剛開始沒動,正當我暗暗為他著急時,突然間他來了一個倒掛金鉤。

這絕活耍的真漂亮,不僅從他身上看不出一點的老態,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踢雷的是一雙肉腳,不會像鐵鍬那般,麵臨踢爆土雷的問題。

不知道是力叔有意為之還是趕上運氣了,土雷被他踢得反彈回去不說,還正好不偏不正的露在妖猩抗的箱子裏。

妖猩嘴一咧像是預感到不妙似的慌忙把箱子一丟扭頭就逃。

我們也嚇得趕緊倒地。

砰砰的炸雷聲不絕於耳,地麵的抖動時不時傳來,反正等這陣爆破過去後,這裏就像下霧般的飄得全是塵土,而且空氣中的硝煙味把我嗆得直咳嗽。

我不可思議的愣愣出神,心說妖猩不會就這麽玩了吧?尤其我們費勁千辛萬苦的跟它拚命多次,可到頭來卻被力叔這癟老頭的一腳給打發了,這事說出去誰信。

力叔先是哼哼呀呀的爬起來,之後也不跟我們解釋什麽,嚎了一嗓子向“霧”裏衝了進去。

隨後就傳來陣陣的打鬥聲。

我不知道是該喜好還是該憂好,反正我明白,妖猩還活著。

等塵土散去後,我看到力叔像個遊魂似的纏在妖猩身邊,尤其他微蹲著馬步用手掌對著妖猩身上拍來拍去。

我不懂武道,但看著力叔打得這麽有規律這麽有氣魄,我還是忍不住問巴圖一嘴,“老巴,力叔打得什麽拳。”

沒等巴圖回答女法醫又被我逗樂了,“盧建軍,力叔出的是掌好不好,那是正宗的北派八卦掌。”

我被她說的臉一紅,心說這小娘們怎麽總跟我較真,我問的拳明顯是泛指嘛。

剛開始妖猩不習慣力叔的八卦掌,被打的有些蒙,可等慢慢習慣後,它就反應過勁來,甚至還漸漸開始反擊。

巴圖他們看著這場打鬥都很入迷,可給我的感覺,這場打鬥很考驗人的耳朵。

力叔和妖猩經常會拳掌相碰,每次硬碰硬,我都會聽到啪的一聲巨響,讓我耳朵裏好不難受。

這樣足足過了五分鍾,力叔最終體力不支退了下來,巴圖和女法醫急忙接手迎戰妖猩。

我心裏落了底,心說憑現在妖猩的體力,我們幾個打流水站就能把它耗死,當然在心裏我還是希望巴圖和女法醫能即刻把妖猩斃命。

可力叔這不著調的老頭卻還不服氣,哇哇叫著甚至還跳起來指著妖猩罵道,“你這畜生欺負我年老,要讓我年輕十歲的話,保準把你斃在我的掌下。”

我聽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就事論事的說,如果妖猩恢複到沒受傷前的狀態,依我看力叔根本就不是它手下一合之將。

巴圖和女法醫很有默契,他們都試圖對妖猩尾巴展開進攻,不過妖猩也察覺到他倆的心思,根本不給機會。

力叔歇過氣來後,不滿的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這妖身子太強,估計它那尾巴裏的魂蠱也是個蠱中的精品,看來不祭出我的妖寶是不行了。”

我不懂力叔說的妖寶到底什麽意思,但憑我的感覺,妖寶弄不好就跟原始部落黑巫師的妖寵差不多。

我打量著力叔的身子,心說你這妖寶藏哪了?怎麽到現在我還沒發現你這老頭身上又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呢。

力叔用手使勁扣著嘴裏,但他扣了半天直到不住的反咳也沒見他扣出什麽東西來。

這老頭脾氣還挺倔,我幾次想詢問著用不用幫忙都被他一眼瞪了回來。

最後他一跺腳,使勁揉了起下巴來,接著從嘴裏拿出一副假牙來。

我發現這假牙的最後麵掛著一個小黑囊,我不笨立刻聯想到巴圖以前也有一個,那還是幾年前我們去蛇村時巴圖展現的呢。

我指著這小黑囊問力叔,“這裏麵裝的是蟲子?”

“蠱。”力叔沒了假牙說的含含糊糊,但看樣還很較真,“娃子,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急忙閉了嘴,但不是我聽不慣力叔教訓人的語氣,而是他含含糊糊的話裏,我聽娃子的發音跟襪子很像,我心說自己一個大好爺們,扣了一個襪子的稱號可不太好。

力叔又把假牙吞進嘴裏,接著就很小心的把黑囊打開,露出一顆藥丸來。

這藥丸看著很一般,可等力叔把藥丸捏碎後我發現這裏麵竟然封印著一條紅蟲子。

這蟲子我沒法形容,看著身子一節節的,腦袋尖尖的,看著稍微有點蚯蚓的感覺,但它的紅可比蚯蚓豔麗好多。

“娃子都躲開。”力叔對巴圖和女法醫嚷嚷道。

巴圖和女法醫急忙做了個假動作隨後就退,而那妖猩也變得怪異起來,看著這紅蟲子嚇的叫喚一聲扭頭就跑。

我看的納悶,心說怎麽回事?難道這看著傻兮兮的蟲子竟然什麽特殊的威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