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尋找妖卵
我不知道巴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把現在的妖跟幾年前的魔鯨掛上鉤。//
我問巴圖,“老巴,魔鯨早就死了,而且就算它還活著,那它畢竟是個海洋鯨魚,不可能上岸的。”
“能上岸。”巴圖先把我給否了,接著一轉話題強調起來,“建軍,你走到了一個誤區裏,魔鯨也是受害者,它之所以能變異成那樣,罪魁禍首還是它體內的妖在作怪。”
乍聽他的話讓我之犯迷糊,可仔細一琢磨,我又明白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魔鯨本身就是個妖中妖?”
巴圖點點頭,又跟我說,“你忘了麽,魔鯨能驅使群鯊助威,試想一下,一個鯨魚怎麽能驅使群鯊呢?它們即不同種也不同科的,依我看解釋隻有一個,魔鯨體內還有個妖,它能釋放一種物質讓鯊魚‘情願’成為它的奴隸。”
我猛地抖了一下,巴圖的話一下勾起了我心裏的一塊回憶,記得當年我們放死魔鯨下海後,我似乎看到過它的尾巴動了一下,當時我沒在意以為自己眼花,其實那根本就是它內體的妖在作祟。
巴圖看我驚得一腦門汗也沒再多說,反而扭頭問俊臉道,“你還發現了什麽?”
俊臉又從兜裏拿出一張紙遞了過來。
巴圖看不明白,問道,“這是什麽?潮汐表麽?”
俊臉解釋,“這是從上次抓住那小兵的腦電圖演變而來的,一共是為期半個月的觀察,我們發現每逢潮水漲落時,他的腦電波波動就特別大,尤其月圓之夜,他還會出現癡呆、暈厥的症狀。”
巴圖琢磨一會說道,“俊臉,我可不可以這麽理解,妖化現象跟潮水漲幅有關,而能刺激到人發狂發暴的最關鍵誘因就是月圓之夜帶來的巨大潮汐引力。”
俊臉讚了巴圖一句,“可以這麽理解,而且我來那次碰到的隻是幾個小兵妖化,等時隔半個月等你們再來時,這次暴動的範圍就擴散到整個部隊,照這種發展程度來評估的話,下一次他們極有可能不是暴動而是成為這妖的真正奴隸了。”
我知道俊臉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尤其這麽一聯係我還很不樂觀的說了一個未來不得不麵對的問題。
“如果那妖藏在墩兒體中,我們怎麽處理墩兒。”
巴圖身子明顯抖了一下,看得出來,我這個問題深深撼動了他的死穴。
稍許沉默後,俊臉說道,“那能怎麽辦?如果我們救不了墩兒隻能把他殺掉。”
我發現俊臉說這話時眼神明顯暗了下來,而且他偷偷攥拳的小動作也沒逃過我的眼睛。
我知道俊臉跟巴圖一樣,對墩兒的感情很深,他麵上說的這麽絕毅其實在心裏他何嚐不在滴血。
我暗道一聲自己的烏鴉嘴可千萬別把事情說中才好。
我們三又聊了些妖化的事,也約定好這裏為日後的秘密聯絡地點,之後由俊臉開車把我倆送回部隊。
當然為了不讓站崗警衛引起不必要的猜測,我和巴圖中途下車後一路步行走了回去。
我不知道經過昨晚的一劫後部隊會變成什麽樣子,甚至我心說連這部隊存不存在還不一定呢。
可實際遠出乎我的意料,部隊裏不僅一點變化都沒有,那些站崗的警衛也都個個腰板挺得溜直,尤其他們看到我倆回來後,還一同客氣的敬起了軍禮。
巴圖打量他們幾眼,問道,“昨晚我倆去市裏轉轉,咱們這沒發生什麽特別情況吧?”
警衛都被問得麵麵相視,尤其從他們的眼神中我明顯感覺到他們不理解巴圖為何會這麽問。
其中一個警衛回答,“特派員,部隊昨晚沒有特殊事情發生。”
巴圖嗯了一聲再沒說什麽,反倒對我一使眼色,我倆悶頭走了進去。
在趕回宿舍的途中,我們看到了墩兒他們團的士兵正在操場上訓練。
我倆看的都不由止住腳步,尤其我還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指著其中一個小兵問巴圖,“老巴,這小兵不是昨晚被你摔下樓梯的那個麽,他竟然也沒事?”
其實也不能怪我如此驚訝,我心說那可是一整條樓梯啊,當時這哥們跟個球似的滾下去後整個人都癱了,甚至連他趴著的姿勢一看就明顯骨折的很嚴重。
而經過這短短一晚上的修整後,他竟然還能像個正常人一般的操練,這很說明問題。
巴圖也覺得不解,不過他倒說了一個可能,“在他們妖化時,他們的骨骼肯定也有發生了適度的改變,甚至那分泌物都能軟化骨骼,讓人體變得充滿柔韌性。”
我知道他這解釋全憑猜測,但我想了半天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就認可般的接受這個觀點。
我倆進了宿舍後休息片刻緩緩腳力,期間我問巴圖接下來怎麽辦?
巴圖說咱們一直在乎飲食,其實還有個地方被我們遺漏了。
我急忙問哪裏。
巴圖從地上拎起暖壺問我,“建軍,咱倆來這後喝過暖壺的水麽?”
我搖搖頭,倒不是說我倆這大老爺們多麽嬌氣,隻是部隊食堂天天做湯,我每次吃飯喝了一肚子湯後回到宿舍也沒了喝熱水的興趣。
巴圖說問題就出在這裏,他懷疑所有的士兵都是通過喝暖壺水感染到某些東西的。
我倆為了驗證猜測,拎著一個茶缸子去了開水間。
每棟宿舍樓裏都有一個開水間,裏麵放著一個大電鍋爐,平時士兵晚間休息前都會在這裏接開水。
現在這時間我和巴圖到這接水還真挺方便,不僅沒人跟我倆搶位置,而且也方便我倆調查。
我拿著茶缸子小心的滿滿接了一下子開水,接著我倆蹲在地上仔細研究上了。
其實說我在研究實在有點扯,我就是個力工,充當端缸子的角色。
巴圖倒是看的很仔細,甚至還小心的嚐了一口。
不過等他忙活一通後,得到的卻是沒有任何異常的結論。
我多問一嘴,“老巴,你確定這水沒問題?”
巴圖點點頭,隨後又自言道,“奇怪,這裏要還沒問題那感染途徑是什麽?”
我沒接話,尤其也不知道怎麽搞得,我看著這滿滿一缸水有了極其想喝的念頭,既然巴圖說沒事,那我也不客氣,吹了兩口後就慢慢喝了起來。
可我這第一口熱水剛進嘴裏,巴圖無意間瞥了一眼茶缸子,隨後他臉色變得刷白一把將茶缸子擊飛並使勁捏著我的嘴說道,“吐出來,建軍,快把水吐出來。”
我心說老巴犯哪門子邪,尤其他捏我嘴巴的手勁還很大,我對他打手勢那意思讓他快些鬆手。
等巴圖鬆手後,我噗的一下吐了水,甚至怕自己沒吐幹淨我又多咳了幾口痰。
我緩過神來後追問巴圖。
巴圖的回答讓我挺奇怪,“他說這水裏有妖卵。”
我不信,而且我喝水還有個習慣,喜歡一邊盯著缸子裏的水一邊喝著,剛才我可是對著這缸水看了好幾遍,也沒瞧到那所謂的妖卵。
巴圖也不多解釋,拿著茶缸又滿滿接了一缸子開水出來,隨後他就這麽左右來回打量起來。
我問他找什麽,他盯著我的腳回我,“建軍,你把襪子脫下來借我用用。”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打心裏我還覺得他的腦袋太有才了,竟然想到用襪子當過濾網,把這缸子開水過濾一遍。
隻是我脫了鞋子後讓巴圖大大失望了一把,我的襪子漏了個洞,還正處在大拇腳趾這種關鍵的部位。
其實當巴圖衝我要襪子時,我就不理解他怎麽不用自己的襪子,我知道他的腰帶中一直藏著亂七八糟的蟲子,可我心說他襪子裏總不能也養蟲子吧,而且真要養,養出來的也隻能是臭蟲。
等巴圖無奈脫下鞋後,我發現我哥倆真的是天生的兄弟,他襪子上也露個洞,隻是這洞的位置是在腳跟處。
但一比較下,巴圖的襪子明顯還能湊合的當過濾網用。
我倆也顧不上用開水燙襪子臭不臭這類的小事,我負責澆巴圖負責撐著襪口,我倆默契的把一整缸子開水都倒在襪子裏。
也別說,等開水濾淨後,我發現襪子裏還真多出三個怪肉球來。
這肉球個頭不大,就跟米粒大小似的,尤其它整個都處在一種半透明的狀態中,不留心下還很難發現。
我本想伸手去碰,但巴圖製止了我,他把這襪子小心的疊好,也不管濕不濕的就揣進了兜裏,之後又脫下另外一個襪子來。
我對他這動作挺納悶,心說這都發現秘密得到妖卵了,他怎麽還脫襪子。
等巴圖走到鍋爐前拆解鍋爐機的水箱蓋子時,我反應過勁來。
我指著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老巴,你不是想用襪子在水箱裏撈妖卵吧。”
巴圖對我豎個大拇指,“建軍,三粒卵怎麽夠我研究的呢,這水箱中一定還有大量妖卵存在。”
我能理解巴圖焦急的心情,也懂他的意圖,隻是話說回來,你老巴拿個襪子一撈是省事了,但那些晚上要喝水的士兵咋辦?難不成就喝這泡過襪子的臭水麽?
也說趕得巧,鍋爐機後麵正好還有一段鐵絲,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巴圖就拿這鐵絲圍個圈把襪子一串,接著就在鍋爐裏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