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妖王(二)
78年我的捉妖經曆
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殺星沒耐‘性’,它最終沒拿我去“撞鍾”,離著矮牆還有段距離時,它毫不猶豫的把我撇了出去。└
我心裏一喜,知道自己這條命還有救,急忙把雙手舉到頭前,為一會卸力做準備。
也說我自己是個“奇葩”,一般人挨打那都哭天抹淚的,我卻拿出一副高興的神‘色’迎接撞牆。
伴隨著一聲悶響,我砸到了牆上,隨後又像個沙袋般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我知道腰脫在治療上有種正骨的說法,就是冷不丁給病人腰間狠狠壓上一下子,把錯位的椎骨一下複位,如果較真的說,殺星還算是個不錯的正骨師傅,它讓我撞牆,卻意外的把我腰給‘弄’好了。
我明顯感覺到自己腰間嘎嘣響了一聲,之後腰間那股疼痛感就神奇般的消失了。
我一愣,試著活動一下身軀,隨後發自內心的狂喜起來。
我心說既然老天都向著我給我一個機會,那我豈能不好好珍惜。
趁著殺星又奔巴圖而去,我急忙就近撿起衝鋒槍,並把匕首安了上去。
我這是臨時做了一把刺刀,準備用冷兵器跟殺星對著幹。
剛才被殺星一通虐,我不僅沒被打怕,反而在心裏還湧現出一股豪氣,甚至可以說掩藏在心底多年前當刑警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我倔強的唾了一口,心說誰怕誰,老子今天就跟你耗上了,大不了打不過你再被你撞把牆,有本事下次撞牆把我的‘腿’傷也給撞好了,那我肯定燒香拜佛感謝你八輩子祖宗。
殺星這次沒再把巴圖舉起來,反倒是雙手用力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地上,想通過這種方式結束老巴的‘性’命。
巴圖沒反抗,這時他已經把‘褲’帶‘抽’了出來握在手中,正憋著一口氣撕著‘褲’帶準備放蠱,隻是他被掐的缺氧,手上的力道也沒平時那麽大,撕的很慢很無力。
我心裏強壓下急救巴圖的衝動,踮著腳向殺星靠去,等快走到他身邊時,我爆喝一聲把刺刀戳了出去。
嗤的一聲刺刀見紅,正中殺星後心。
我瞧得心頭一喜,心說殺星畢竟用的是人的身軀,後心可是致命部位,我這一刺刀下去看你怎麽活。
可隨後我就驚訝起來,尤其看著殺星除了一臉暴怒的轉過身,我接受不了的愣住了。
殺星獰笑一聲,“盧建軍,這胖子的心長得偏,你殺不了我。”
隨後他雙手拉住我的肩膀把我舉了起來,“你這個滾刀‘肉’,‘陰’魂不閃的家夥,我煩透了,送你上路。”
我心裏直叫苦,心說誰知道矮胖身子這麽怪,心這種關鍵‘性’的器官還能長偏,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我扭身掙紮著並等待殺星再次拿我撞牆。
可殺星明顯動了怒,對我有了下死手的打算。
他突然的一換動作,雙手拉著我腳原地轉起陀螺來。
記得跟墩兒搏鬥那次,我可是被墩兒的身手震撼的不得了,尤其他還不是殺星主體,而跟現在附在矮胖身上的主體打鬥這麽久,我總覺得這個主體的身手反倒沒墩兒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附上誰的身體有關,反正殺星用的招式沒一個是用來搏鬥的,不是掐人就是撞鍾,要麽就是現在的掄鏈錘。
但饒是如此,我也被它這個掄法嚇壞了,不是說我沒膽,隻是被它拉著‘腿’原地轉圈很有種高空跳樓的感覺,我暈高的‘毛’病又犯了。
也不知道殺星帶著我轉了多少圈,反正最後我腦子都暈乎乎起來,而且殺星‘抽’空往周圍看了一眼,接著就帶著我一邊轉一邊向地壕靠去。
這地壕說白了就是個地溝,有兩米的深度,看樣它這次是想把我丟在這裏麵。
在它鬆手的一刹那,我覺得自己輕飄飄的摔進了地壕中,雖說地壕裏遍地石頭子,摔上去一定很疼,但我卻很“享受”,一點疼的知覺都沒感到。
殺星又走到三米矮牆處,呀呀呀的喝著凶悍的把矮牆推倒。
這矮牆是磚‘混’的,推倒也不會被推得碎散,還有部分小牆體的存在。
殺星雙手發力,舉起了一大塊少說有一百斤沉的牆體,晃晃悠悠的去而複返。
它想把牆體丟到在我身上把我砸死。
我冷冷看著殺星,心裏想過要跑,可無奈身子發麻,動也動不了。
殺星獰笑著調整角度,試圖一擊讓我亡魂。
就在這危急關頭,巴圖救我一命。
也說巴圖比我聰明,尤其他的爆發力也不小,他拿出衝刺的速度奔到殺星身邊,飛身用雙‘腿’對準殺星後心狠狠踹去。
巴圖整個人的重量加上他的衝刺力絕對不可小窺,再加上殺星舉著一大塊牆體本來就吃力,反正種種因素捏合在一起,讓巴圖一腳把殺星也送進了地壕中。
它這連身子帶牆體的重量不輕,幾乎是轟的一聲響,倒地時把地壕都砸出一個凹坑來。
尤其它的倒地也“殃及池魚”,我也在地壕中,瞬間被‘激’起的塵土‘弄’成了一個“泥鬼”。
巴圖得空終於一把將‘褲’帶撕開,隨後不耽誤的跳到地壕中,對著殺星的脖子狠狠纏了起來。
一‘褲’帶的魂蠱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個個跟磕了‘藥’似的,瘋狂的往殺星脖頸處鑽,而殺星也像承受很大痛苦那般,哀嚎起來,甚至都忘了對付我倆。
巴圖跑到我身邊拉著我往遠處托,帶著我盡量遠離這詭異之地。
我知道魂蠱算得上是很厲害的妖了,畢竟一條魂蠱就能蛹化出一隻妖猩,可對比著看,它跟殺星根本就比不了,不是一個層次的。
但現在是一決生死不是單打獨鬥,看著矮胖脖頸處圍著一圈白乎乎的魂蠱,我嘴裏很舒服的哼了一聲,心說這麽多的蠱對付一個殺星,它死定了。
也不知道矮胖腦中正經曆著什麽巨變,反正他一會抖‘腿’一會吐白沫的,甚至鼻血連帶著大量的粘稠**也不時的往外噴著。
這樣足足過了一刻鍾,矮胖雙‘腿’一蹬,一動不動像是暈過去了。
我也緩過勁來,站起身警惕的望著矮胖,“老巴,怎麽辦?咱們過去看看不?”
巴圖猶豫少許後點點頭,尤其還注意囑咐道,“咱倆小心些。”
我倆真的很小心,甚至是步步為營的慢慢向前蹭去。
我對矮胖沒那麽客氣,隻要這一路上能撿到的石頭都被我撿起來,照著他的腦袋玩命的撇。
反正等我倆走到他身邊時,這爺們的腦袋都有點豬頭的架勢了。
我伸手試了試矮胖的鼻息,而巴圖則小心的給矮胖把起脈來。
倒不是我吹自己有多了得,矮胖壓根就一點鼻息都沒有,我很爽快的下結論道,“老巴,這胖爺們死了,殺星也被消滅了。”
巴圖比我謹慎,雖然他先是讚同的應了一聲,但手卻一直沒離開矮胖的胳膊。
我知道他是想把這事徹底定準,也就被催促他,反倒自行蹲在一邊等待,甚至還鑽起一個磚頭掂量著玩‘弄’。
其實我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態,按說殺星死了我該高興才對,但我心裏不僅一點高興的架勢都沒,反而還極其平靜,尤其還有一種戰後的無聊感。
可突然間異變出現,巴圖吼了一嗓子快跑。
我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一愣神間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
矮胖猛地睜開眼,對準我的臉狠狠咬了過來。
我嚇住了,尤其矮胖的麵目非常猙獰,就連眼珠子都是翻翻著,白‘花’‘花’一片,我腦子受刺‘激’般的也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不過也該著運氣,剛才我一直把玩著磚頭,這時在潛意識的‘激’發下,我不自覺的把磚頭擋在臉前。
砰的一聲,矮胖的臉狠狠砸在磚頭之上。
他這想要咬我的力道可夠大的,磚頭都被砸的粉碎,等我麻木的把磚頭從他臉上移開時,他整個腦袋就跟個血葫蘆一樣。
而這麽一耽誤,巴圖趕過來又把我向後托了一段距離。
估計剛才那招偷襲,殺星料定是誌在必得,可不了卻被我一板磚給化解了,它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
隨後矮胖的鼻孔中又開始嘩嘩往外流血,隻是這血裏附帶著大量的蠱屍,而且還都是一截截的。
其實我也吃驚,尤其令我意外的是,魂蠱竟然再次敗給了殺星。
殺星突然樂了,而且樂得很‘陰’冷,“巴圖,你又贏了,不過我也不會這麽便宜你的,這矮胖的‘肉’身算給我陪葬了,至於墩兒嘛,有你好戲看。”
它的話讓我聽得有些‘迷’糊,按我的理解,它死了墩兒這個妖奴首領肯定也會死,畢竟墩兒腦中不單有妖卵,還有它的複製品存在,它這主體一死,複製品肯定會出現什麽異常甚至在銷毀前會把墩兒的大腦禍害成一團漿糊。
巴圖臉‘色’沉得可怕,冷冷望著殺星罵道,“你雜碎。”
我知道巴圖不輕易罵人,但麵對殺星他卻接二連三的罵著髒話那心態什麽樣可想而知,尤其我看頭次看到他的眼圈紅暈起來。
殺星對巴圖這種表現很滿意,它獰笑著一頭向地麵砸去,把矮胖的腦袋狠狠撞在那片牆體之上。
甚至隔這麽遠我都能聽到清脆的碎骨聲。
我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知道殺星自盡了,而與此同時我拉著巴圖催促著,“老巴,咱們快往醫院趕,看看墩兒去。”
我話裏的言外之意是想跟巴圖一起見墩兒最後一麵,爭取能給他送行,可巴圖卻一點要走的架勢都沒有,反倒爬上地壕找到我用過的那把刺刀,之後去而複返的用刺刀切下矮胖的腦袋。
乍看之下巴圖的行為‘挺’血腥也‘挺’瘋狂,甚至這裏麵還有股虐屍的味道,但我明白,他的用意絕不是泄憤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