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現在是深深體會到了這話的含義,我和巴圖費盡心機忙活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在通風口設下了陷阱,沒想到最終還是竹籃打水,屍犬竟然從墓門處出現了。

甚至這時我打心裏都懷疑是不是我和巴圖在計劃的某個環節上出了問題,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尤其是石鼠這倒黴爺們還傻兮兮從我們擺手,沒發現他頭頂上正蹲著一個瘟神。

我板著臉衝石鼠拚命使眼色,同時還連連擺手那意思讓他快過來。

可石鼠沒不僅沒理解我,反而還大聲嚷嚷道,“盧建軍,你搞什麽?現在屍犬不是沒來麽?快過來看看我的新發現。”

吧嗒一聲響,一滴屍犬的唾液滴了下來,不騙不正的滴在了石鼠的鐵錐上。

突然間,石鼠僵住了動作,隨後他小幅度的抬頭向上看了去。

也說石鼠是個見過世麵的家夥,當他看到屍犬一雙發光的眼睛後,這爺們兒隻是緊張的吞咽了幾下但並沒因此而抓狂。

他緊握鐵錐邁著小碎步一點點向後退去,看到這我心裏暗讚一聲,現在石鼠在下屍犬在上,他一點優勢都沒有,老話講這就是被人騎著脖子打,他沒選著盲目攻擊是明智的。

我和巴圖也沒閑著,趁著這功夫趕緊各拿武器跟石鼠匯合。

巴圖拿的還是那隻短柄獵槍,我想過要不要勸巴圖開槍,但這時開槍明顯有賭運氣的成分在裏麵,畢竟屍犬被墓門遮擋隻露出半個腦袋,這一槍要是擊中要害那沒得說,但要是沒把屍犬射死反而激起它的凶性,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有辦法麽?”我悄聲向巴圖問道。

巴圖皺了皺眉,還不自覺的使勁握了握槍,“先等等看。”他壓著嗓子說道。

我們三人都默契的並肩站著。

沒多久屍犬就從墓門處跳了下來,它拿著一副敵意也跟我們玩起了對視站。

這次我終於看清楚了屍犬長什麽樣,從外形上來看,它比一般的狼狗還要小一圈,但由於渾身長滿屍黴的緣故,乍看起來可比狼狗要猙獰的多,尤其它那雙時而發光的眼睛,讓我覺得這屍犬就像剛從地獄裏出來的似的。

巴圖把獵槍舉了起來,但隨後又猶豫的把槍放下,我明白巴圖為何猶豫,屍犬一身硬邦邦的屍黴無疑就跟穿了層盔甲一般,獵槍又不是衝鋒步槍,除了散射的優勢外在威力上並不大,十有八九不會對屍犬造成致命傷。

古墓中的高溫讓我身上的汗出了又幹,幹了又出的,我心說如果現在給我一個搓澡巾的話,我絕對能從身上搓下不少髒泥來。

嗚的一聲響,屍犬叫了一嗓子後把目光從我們三身上拿開,轉頭盯向了通風口。

我心裏看的一喜,心說有戲。

隨後屍犬就向誘餌跑了過去,不過在離誘餌還有一米多距離的時候,它又止身停了下來,也不知道它想著什麽,就在那伸個舌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打量起誘餌來。

我看的直著急,尤其心口在緊張和激動的雙重作用下都有了針刺般的疼痛感,我心說被撒過白鷺粉的屍肉那可不是一般的臭,怎麽這還不對你這瘟神的胃口?

但現在這場麵決定權在屍犬身上,我們再焦急也沒辦法,總不能不計後果的把屍犬抬過去吧。

最終我的希望落空了,屍犬對誘餌沒了興趣,它嗅著鼻子轉身跳到了一個棺材中。

這棺材就是被石鼠最後撬開的那口,整個女屍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裏。

屍犬不客氣的一嘴撕開女屍的肚子,找準內髒大嚼特嚼起來。

趁著屍犬進食的空擋,我們三人暫時鬆了一口氣。

我又重新打量起古墓的環境來,現在來看,用誘餌捉屍犬這辦法是行不通了,我絞盡腦汁試著找到一個殺死屍犬的新辦法,不過在這麽一個密室裏,除了六十多口棺材就沒別的,想製造機會真是難上加難。

在我和石鼠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巴圖做了一個既大膽又瘋狂的決定,突然間他笑著衝屍犬邁了一步出去。

我隻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而石鼠更是拿出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起巴圖來,也就是這時候場合不允許,不然我和石鼠保準罵巴圖腦殘。

屍犬也警戒般的停止了進食,眼中黃綠色光芒大盛,甚至在嘴裏還低聲哼哼起來。

其實此時巴圖心裏也沒好受到哪去,尤其屍犬的示警讓他沒來由的哆嗦一下,但也說這小子膽大,抗壓能力強,他緩了口氣後仍堅持笑著,並開始嘀嘀咕咕說著亂七八糟的話讓屍犬走進。

我當時整個人全蒙了,尤其聽著巴圖嘴裏還迸出小寶貝、小心肝這類的詞語,我心說你這是演的哪出戲?不會為了保住我哥倆的性命你要為了一條狗出賣色相吧?

而令我更鬱悶還在後麵,巴圖走著走著又扭頭對我倆命令道,“你們別傻站著,快跟我學。”

我和石鼠對視了一下,我們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訝,不過石鼠沒動,我卻憑直覺相信巴圖一次,也惡心的邊笑邊說讓屍犬靠了過去。

剛開始我在心裏還打著見機不對撒腿就跑的心態,不過隨著我倆跟屍犬的距離越來越近,屍犬的態度越來越和氣,我心裏最後的一絲疑慮也被打消了,甚至在安心之下,我笑的更加自然更加“友善”起來。

等離著屍犬五米開外的地方,我和巴圖都停了下來,我抽空好奇的問了一嘴,“這怎麽回事?我頭次知道笑著說話還有這效果呢。”

巴圖悄聲回我一句,“因為它是狗,我以前當過狗販子,逗狗就得這麽整。”

他這話讓我徹底無語了,而且我還後怕的想到,也虧了這屍犬通點人性,不然換過是個瘋狗,我不就稀裏糊塗的笑著結束生命了?而且我還真見過狗販子淚奔著被野狗追的滿街跑的情景。

這時屍犬已把女屍的內髒吃的精光,它調轉精力正啃著女屍的腦袋。

巴圖悠著動作把背包卸了下來,並緩慢的把手伸進去拿出一個瓶子來。

這瓶子裏裝的滿滿一整瓶無聲透明**,我知道這不是白鷺粉,出言問道,“這什麽?”

“高濃度三唑侖溶液。”巴圖看我沒明白索性又加了一句,“安眠藥。”

78年那會兒安眠藥算是一個新詞,當時也沒聽說誰失眠,基本上都是倒床就睡,我還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聽同事說起過的,但聯係著我對安眠藥的認識,突然的我也明白了巴圖的意圖。

巴圖這小子又想製造陷阱了。

之前石鼠一共撬開兩口棺材,現在一個棺材裏麵的女屍被屍犬啃著,我們沒機會下手,但還有另外一口棺材的女屍在那閑置著,隻要把三唑侖灑進去,就有機會把屍犬迷昏,至於接下來嘛,把屍犬殺了剮了還不是我們樂不樂意的事麽?

不過下藥這事也有危險,誰知道中間會出什麽岔子?我和巴圖短暫商量一下後,不得已之下這事輪在了我的頭上。

巴圖囑咐幾句後就緊握獵槍密切注視著屍犬的一舉一動,而我深吸幾口氣後拿著瓶子就向閑置女屍靠了過去。

其實這時石鼠也悄悄來到巴圖的旁邊,但這爺們兒人太死板,走這一道別說樂了,嘴都沒咧開一下,弄得屍犬對他敵意很深,要是換做他來灑藥,弄不好藥沒灑成還會提前激起人“妖”大戰。

我現在壓力可不小,心髒噗通噗通亂跳不說,麵上還得裝出一副極其友善的樣子,這種極強強烈的反差讓我幾乎接近人格分裂的邊緣。

當我擰開瓶蓋的時候,我能稍微聞到一股刺激性的味道,我知道這瓶三唑侖溶劑的濃度不低,要是我跟它接觸久了弄不好也有被安眠的可能。

我急忙對準女屍嘩嘩的把藥倒了上去,當然為了保證效果,我把大部分三唑侖都倒進了女屍空腔之中。

隨後我倒退的一步步走了回去。

“好樣的。”巴圖攢了我一句後下達了撤退的指令。

先由石鼠開路,他走到墓門底下並從包裏拿出鐵八爪,丟出去找到支撐點以後,我們魚貫的順著繩索爬了上去。

也真該著我們運氣,這期間屍犬安靜的進著食並沒刁難我們。

不過跟這瘟神待久了也不行,它身上的屍黴毒太強了,當我們爬到屍坑時,我們三都出現了頭暈惡心的症狀。

不過這次不比以前,我們並沒跟屍犬有近距離的接觸,在巴圖拿些草藥分給我們吃了並拿出毒針給我們一人來上一針後,我們很迅速的恢複過來。

別看屍坑中氣味難聞,但我們都強忍著沒有離去,我們三擠著身子緊挨著頭,一同通過墓門向裏麵看著。

我們在等屍犬吃下藥女屍那一刻。

可屍犬在吃完現有“口中餐”後,一臉倦意的跳到地上睡了起來,這讓滿懷希望的我們不由的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