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守護之奴

我在這自顧自的想招兒,巴圖則回過神來。|純文字||

他沒說什麽反倒默默蹲下身,一掀褲腿露出腳踝。

雖說出發前我們各自準備一番,但我沒想過巴圖能準備這麽充分,竟然還在腳踝上留了一手暗棋。

而且看他腳踝上纏著那個精巧小玻璃瓶時,我能猜到,這東西肯定是他下午出去後得來的。

這玻璃瓶拿小形容有些說不過去,用袖珍形容它才顯得跟恰當些。

它有一個指頭那麽高,扁扁的成凹形般的完美附在巴圖腳踝上,裏麵還裝著滿滿一瓶子無色透明**。

巴圖很小心的把瓶子卸下來,又一摸腰間拿出一個小鐵盒子,這小鐵盒子看著像一個卷尺,但當我看他從鐵盒裏抻出一根鋼絲線後,我頓悟般的明白了,心說這鐵盒就是一種精巧的鋼絲鋸。

巴圖把鋼絲鋸纏在小瓶子的瓶口,雙手握著它的環狀把手逐漸發力。

不得不說,這鋼絲鋸是個寶貝,鋸口鋒利的出乎人想象,也沒見巴圖用多大力氣,砰的一聲鋸條就把小玻璃瓶的瓶口齊刷刷給鋸斷。

在瓶口鋸開一刹那,我發現一股股白霧從裏麵飄了出來,這說明瓶內**絕對是一種高濃度的強酸。

李真人肚裏墨水比我還少,看著瓶口白霧奇景忍不住問道,“老巴,這瓶裏裝的是什麽?”

巴圖一邊托著玻璃瓶慢慢站起身,一邊對他解釋,“真人,這藥水在古代可是每個煉金術士都夢寐以求想得到的寶貝,俗稱煉金水,當然要是從現代科學角度出來,它也有個學名叫王酸。”

我和李真人想的出發點明顯不一樣,李真人嘴裏念叨著煉金水,眼中不住發亮,而我念叨幾句王酸後突然想起,王酸不就是王水麽,就是那個能把金子都溶解的霸道酸溶劑。

巴圖沒再多解釋王酸,反倒盯著通天舍利嘿嘿笑起來,“咱們不用在乎這舍利裏到底存在著什麽妖蟲,既然這次目的是滅蟲而不是捉蟲,我不介意用王酸把它和這塊百年未壞的眼球一同銷毀了。”

我一看巴圖都這麽說了,心裏當然沒意見,雖然我真想見見這鑽在眼中的妖蟲長什麽樣,但我也算看出來了,巴圖這次顯得技窮,除了用能王酸強製性燒毀通天舍利,實在別無它法。

我拉著李真人退後幾步,一來給巴圖騰地方,二來也怕一會出現什麽意外不及閃躲。

巴圖把玻璃瓶舉到通天舍利之上,接著他小心的緩緩傾斜瓶口,把王酸盡情灑了上去。

我搞不懂是什麽原理,王酸遇到通天舍利後開始急速的冒起了白眼,而通天舍利就跟活了一樣,瞳孔時收時縮來回變化著,像在忍受著多麽大痛苦那般。

巴圖把空瓶子隨處一撇,接著退身來到我們麵前,抱著肩饒有興趣的看起戲來。

給我感覺,通天舍利經曆了一係列複雜的物理變化,先是膨脹再是變癟,最後還褶皺起來,一股股黑水不斷在它外表溢出又在王酸的侵蝕下慢慢蒸發。

最終一隻渾身猩紅的多足蟲子從通天舍利裏鑽出來,蟲子體積很小,看著也就跟個毛線頭似的,外形看酷似蜈蚣,我心說它就該是罪魁禍首,巴圖嘴裏那個妖蟲。

隻是妖蟲現在正經曆著大劫難,渾身嗤嗤冒著煙,圍著舍利爬來爬去直到化成一趟屍水。

我心裏大歎一口氣,以為我們的目的達到了,通天舍利終於被消滅了,可我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突然間,四麵八方的地表都不規則的抖動起來,有點地震前的架勢。

我嚇得急忙蹲在地上,一臉警惕的四下裏瞅著,同時跟巴圖問道,“老巴,這怎麽回事?我們運氣不會這麽差吧,竟然在地宮裏還遇到地震了?”

其實倒不能怪我烏鴉嘴,就說我們現在這處境,真是地震的話,我們極有可能逃不出去,都被活埋於此。

巴圖一語否定了我,尤其他還強調道,“建軍,這小通天塔建於乾隆時刻,建前肯定有風水大師事先查看過地形,這裏一定是個風水寶地,既然幾百年都沒經曆過地震,那也絕不會這麽巧合的現在地震,咱們都小心些,依我看準是有什麽怪物要被放出來。”

“怪物?”我和李真人一同失聲喊道。

巴圖點點頭,“通天舍利被藏得這麽隱蔽,很明顯它是這小通天塔的鎮塔之寶,先不說它為曆代邪僧做過什麽貢獻,但有一點我能肯定的是,邪僧一定安排了某些妖物作為它的守護之奴,我剛才用王酸把通天舍利燒毀了,這幫遲來的守護之奴也絕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

我懂巴圖的意思,甚至也不再多問,我渾身上下摸索一番找起武器來,為一會的大戰做準備。可我找了半天也隻覺得腰間那條褲帶還算有點殺傷力。

我沒猶豫的扯下褲帶,又看著愣愣發呆的李真人催促道,“你也把褲帶解下來,哪怕一會用能它抽妖物兩下也行啊。”

李真人一臉愁苦的看著我,又一提上衣給我看。

我算是服了這個真人了,他腰間綁的竟然是條鬆緊帶,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懶得還是窮的,竟然身上連條褲帶都沒有。

但我也沒深究此事,撇下李真人向巴圖身邊靠去。

大約過了一分鍾,在我們外圍的八個方向上,突然從地表都冒出一隻鳥喙來,之後一個個渾身漆黑的毒鴉從土裏鑽出來。

這些毒鴉跟之前我在塔上見到的很像,但個頭可比塔上的同類還要大上很多,尤其這八隻毒鴉一個個眼中浮現著淡綠色光芒,身上還時不時露出壯碩的肌肉條,怎麽看怎麽覺得它們就是專門為戰鬥而生的毒鴉鬥士。

一來這些毒鴉鬥士給我的視覺衝擊太大,二來我還一時泛起了迷糊,搞不懂這些毒鴉鬥士到底從哪來的,別說它們一直在地底下埋著,這理由打死我都不信。

巴圖緊緊握著金鉤子,先是小聲給我倆打打氣,之後又多解釋一嘴,“咱們所在的地宮應該是一層,腳底下肯定還有二層的存在。”

我聽這解釋心裏沒來由的一緊,反問他,“老巴,你說這第二層地宮會是什麽樣子,一目這個老變態會不會在那裏養這一大堆的毒鴉,這次我們消滅了通天舍利,卻也把這群烏鴉都引導一層來呢?”

巴圖搖頭說,“建軍你放心吧,依我看眼前這八隻毒鴉鬥士就是一目大師安排守護舍利的全部家當了,小通天塔是古代建築,當時的技術水平跟現在沒法比,地基打得不會很深,絕不會出現一個跟地宮一層規模一樣的二層出來,其實我說地宮二層都夠抬舉它了,說不好聽點,地宮二層其實就是守塔僧人偷偷在一層基礎上往下挖了一個暗坑而已。”

我暗吐口氣,心說要隻麵對眼前這八個毒鴉,這一仗還有可打之處。

八個毒鴉鬥士都站好身形,拿出一副敵意極濃的架勢打量著我們三。

巴圖忍不住先出手了,他巧妙地一擰環形把手,借著一甩之力把鉤子都甩了出去。

給我感覺,這時候的場麵很有視覺衝擊感,無數鉤子組成一個扇形區域對著三個毒鴉鬥士奔襲而去。

隨後每個毒鴉身上都被三兩個鉤子給勾住,巴圖嘿嘿一笑,說了句收工後,又右擰環形把手,把鉤子全部收了回來。

三隻毒鴉哇哇慘叫著被勾在金鉤子上,巴圖又蹲下來,嘴裏喊著一二一的口號,竟然手握環形把手,把金鉤子連帶著毒鴉來回在地上摔打起來。

這三隻毒鴉也算死得稀裏糊塗,剛露臉就被巴圖用這種邪招輕而易舉的打發了,接著巴圖拽著它們的鳥脖子硬生生把它們屍身從鉤子上扯下去,又故技重施的把金鉤子對準另外三隻毒鴉拋了過去。

可這次剩餘五隻毒鴉沒傻兮兮的站著幹等,突然四下散去分別對我們發起進攻。

也說這幫畜生眼神挺準,看出來巴圖身手厲害,有三隻毒鴉一同配合著圍攻巴圖,而我和李真人則一人攤上了一個。

我沒啥新穎的套路,隻拿褲帶對著鴉頭**,而且打心裏我還有了一個小小的幻想,希望自己運氣好能一褲帶抽到毒鴉腦袋上,把它抽暈。

但我這幻想最終還是被現實給無情的打破了,我運氣是不錯,褲帶極準的抽在了鴉鳥頭上,可毒鴉隻是被我抽的後退幾步甩甩頭,接著又怪叫著奔過來。

我苦著臉強打精神又跟毒鴉鬥在一起。

李真人那邊的狀況要比我慘的多,他不會格鬥技巧,甚至連躲避防禦的道理都不懂,看著毒鴉奔他而去,他嗷一嗓子竟然也衝毒鴉衝了過去,他倆一人一鳥揉在一起廝打起來。

毒鴉先是占據了優勢,拿喙啄了李真人幾塊肉下來,而李真人被打得上來一股狠勁,一手扣住鳥頭,另一手左右開弓扇起毒鴉的嘴巴來,他還一邊扇一邊爹長媽短的罵著,大有地痞鬥毆的架勢。

也怪我跟毒鴉打鬥後腦筋沒轉過勁來,看著李真人摳鳥脖,我又突然想到一個對付甚至是殺死毒鴉的小手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