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我猜測的一點也沒錯,巴圖他們抹完雪後又都鑽到帳篷裏生火,力叔還特意從木頭小車裏拿出一個小鐵盆來,就地裝了一盆雪放到火上烤。||
每烤出一盆雪水後,力叔就把它灑在冰帳篷上。
別看我不明白他們的用意,但力叔年紀畢竟大了,我這做晚輩的伸手幫忙也很正常,可當我想接過雪盆時,力叔卻毫不猶豫的攔住了我,還跟我說“小建軍,真要沒事幹進去帳篷裏躲風取暖去,別來添倒忙。”
我真挺不解他這話,心說自己不能算是心靈手巧,可也不是笨人,幫忙撒個水的力度還是有的吧。
但到最後我也沒跟他理論,一閃身鑽到冰帳篷中。
巴圖看我一臉無奈狀嘿嘿笑了,“建軍,你也別有鬱悶的想法,這冰帳篷的製作可是一個技術活,冰多了容易容易把帳篷壓壞,冰少了抗不住寒氣。”
乍聽之下我沒懂老巴話裏的意思,但隨著帳篷上冰封的地方越來越多,我發現帳篷裏就越來越暖和。
我獨自又好好琢磨一番,終於慢慢悟出這裏麵的貓膩來,說白了冰帳篷的原理也很簡單,就跟街頭賣冰棍的一樣,一個泡沫箱子裏裝一堆冰棍,再拿個大棉被往上一捂。麵上看這種做法會把冰棍捂化了,其實棉被卻起到了很好的隔熱作用。
而對冰帳篷來說,上麵塗了一層冰其實就會一個隔離層,把外麵的寒風很好的隔離開,別看裏麵高溫會讓冰化開,但與此同時外麵的寒氣也會讓化開的冰迅速凍結。
其實往帆布上抹一層冰,確實有讓帳篷裏更冷的可能,但相對肆虐的寒風來說,這都不算事。
我也想過,我們在裏麵一盆盆的燒雪水多麻煩,直接拿鐵盆接點尿不就得了,但隨後我又覺得自己想法可笑,心說真要用尿把這帳篷弄成個冰裹的,那就不是住人的而是用來上廁所的了。
這樣我們又忙活了半個小時,一個完整的冰帳篷展現在我們麵前。
如果說我們三個大老爺擠在一個帳篷裏睡覺,我還真沒覺得有什麽,緊是緊了點,但這樣也暖和,可現在是我們四個人擠在一個帳篷裏,多了一個雪蓮出來。
尤其雪蓮身上還散發著一種女子特有的香氣,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我們吃過晚飯後就都蜷著身子睡去,別看帳篷裏溫度宜人,甚至連睡袋都用不上,但我還是躺了老半天才睡著。
我做夢了,夢到餓魘悄悄入了帳篷,對著我的腦袋來上一口,接著就貪婪的吸起我的血來,或許是夢境在作怪,我拚命想動卻不能動。
我就在這種恐怖的場麵中掙紮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迷迷糊糊悠悠轉醒。
而在意識逐步恢複後,我聽到了輕微的嗒嗒聲,這聲音聽著很像拿兩個木板對敲著,我見過餓魘王一次,當然明白這嗒嗒聲就是它的魘叫。
我噌的一下坐起身,拿出一副警惕樣四下看著。
這時巴圖他們也醒了,都坐在帳篷中,巴圖倒沒什麽,對我使個眼色算是打了招呼,而力叔卻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小建軍,你也真能睡的著,再晚起來會我們就都出去捉餓魘王了。”
我笑著表示下歉意,隨後又一轉話題問道,“力叔,這餓魘王叫喚多久了?”
他回我有一分鍾吧。
之後力叔又給我們下達命令,“各自拿好自己的武器,咱們現在就出去看看,風林雪海可不是啥好地方,咱們沒時間跟餓魘王耗著,這次隻要趕上機會,咱們就把它給擊斃了。”
我們都應聲,魚貫出了冰帳篷。
我拿的還是那把獵槍,巴圖帶著拳套,雪蓮的武器是一雙怪異的小鐮刀,而力叔把裝著定魂十三蠱的鐵盒小心揣在了兜裏。
按時辰算,現在應該是早晨的四五點鍾,按道理說天應該還是黑的,可在風林雪海中,卻是昏白一片,尤其在細看之下還能望到遠處景色。
我順著嗒嗒聲望過去,發現餓魘王就在不遠處站著。
力叔搓了搓鼻子嘿嘿笑了,我覺得力叔這般笑跟巴圖很像,也不知道他倆到底是誰學得誰。
“娃子們。”他給我們下命令,“全部急行軍,前方有大妹子呦。”
我本來聽他這話都已經跑上了,再一聽大妹子的字眼,我突然覺得自己力竭。
我真搞不懂力叔這大妹子的說法算不算在給我們鼓勁,但我個人覺得,他找的這種激勵法很不恰當,一來誰也不知道那餓魘王是公的還是母的,二來我們三人也不全都是爺們,還有一個雪蓮呢,他這麽說有點為老不尊,另外從力叔那論,他嘴裏的大妹子說白了不就是老太太麽,我這三十多歲的爺們再怎麽樣也不會對老太太感興趣吧。
帶著一副無奈和鬱悶,我們四人匆忙上路了。
別看力叔說急行軍,但我們誰都沒瘋狂的跑,隻是在不出汗甚至是少出汗的基礎上,拿出相對最快的速度向餓魘王追去。
我抽空估算下餓魘王與我們之間的距離,大約三裏地,我心說如果餓魘王不逃的話,用不到十分鍾我們就能與它碰麵。
餓魘王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出現,它一轉身慢吞吞的走開。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被餓魘附體的原因,反正走不快,我們與它的距離正不斷拉小。
我趁空檢查下獵槍,心說要是一會條件允許,我會先拿獵槍招呼它,爭取不讓巴圖他們出手。
我想的挺好,但我們又追了一刻鍾後,我察覺到不對勁,無論我們怎麽追,我們與餓魘的距離不再發生變化。
我心裏納悶,看了他們三一眼,他們麵上沒表露什麽,但各自眼中也都出現了一絲疑惑。
最後巴圖先止住腳步,跟大家說,“這路上有貓膩,咱們是不是陷入什麽誤區裏了?”
力叔沒否定他,扭頭問雪蓮,“丫頭,你對機關陷阱熟悉,看看周圍地勢,是不是存在什麽怪異陣法?”
雪蓮仔細打量著周圍環境,甚至還俯身蹲在雪中摸索一番,反正在忙活一大通後她肯定的對我們說,“這裏沒有機關陷阱。”
這時巴圖還盯著遠處的餓魘王看,等雪蓮的說完後又接話補充道,“大家看餓魘王還在走著,我們停在原地有段時間了,它也走了半天,但我們之間的距離仍是沒有拉大。”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問道,“會不會是風林雪海本身有怪異,咱們看到的餓魘王是視覺上的幻覺呢。”
巴圖搖搖頭,回我道,“絕對不能,不管視幻是怎麽產生的,但肯定會因人而異,不能說我們在視幻的影響下看到的都是同一個方向同一個動作的餓魘王,而且剛才餓魘王的叫聲大家也都聽到了。”
我被駁的無話,默默想著其他可能。
但就在這時,怪異又來了。
餓魘王站住身形,轉身看著我們,也沒見它做什麽動作,它麵前的雪地突然炸開了一朵白雪花。
這白雪花的麵積不大,但卻恰好把餓魘王的身形完全遮蓋住,而且不僅是它腳下,在另外一個方向的空地處同樣也發生了類似炸開白雪花的情景。
這種異變離我很遠,我倒不擔心自己會受到什麽傷害,隻是拿出一副警惕的樣子靜等白雪花散開。
風林雪海的風力不小,白雪花很快被吹散,但我望著雪花散後的情景,臉色變得極差。
兩個餓魘王出現在我眼前,而且它倆都拿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看著我們。
倒不能說我膽小,遇到突變時壓縮己方戰圈這是一種戰術,我不由向他們三人靠了靠,甚至還跟巴圖說,“老巴,咱們失策了,原來雪海中有兩隻餓魘王。”
巴圖沒急著回我,力叔和雪蓮也沒接話,尤其巴圖還對著做個了手勢,那意思別急,咱們觀察一下再說。
我心說這也沒什麽可觀察的嘛,兩隻餓魘王,咱們四個人,算下來正好兩人對付一隻,別看勝算沒剛才想的那麽大,但二對一也絕不會吃虧。
我端槍候著,隻等他們分組分任務。
可我還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突然間異變又起。
在兩個餓魘王麵上,也在兩處空地上又炸起了白雪花,等這四朵白雪花飄散後,我吃驚的發現,麵前出現了四個餓魘王。
別看天冷風大,但我腦門一下就留出汗來,不能說我悲觀,但細論起來我們可要一對一的跟餓魘王打鬥了,我除了獵槍再無其他武器,甚至身手也很一般,尤其使用獵槍還有個缺點,彈容量小不說換彈還極不方便,我要是一輪下來沒把餓魘王射死,那迎接我的隻能是被它吸血的厄運。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打了退堂鼓,覺得當下還是避戰明智些。
但我建議撤退的話還沒說出口,周圍環境就開始炸開鍋了。
一輪輪的白雪花瘋狂出現,而每次出現後,餓魘王的數量都會暴增一倍,幾輪過後,餓魘王把我們四人完全給包圍上了。
我瞪個眼睛望著這麽多的餓魘王,心說不由連連叫苦,心說這下玩完了,也別說是一對一了,就算把力叔的定魂十三蠱拿出來,每個餓魘王平攤下來還分不上一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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