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遇熟客
78年我的捉妖經曆
在我印象裏,離火山越近該越熱才對,可我錯了,當我倆趕了兩天路來到鳳凰山腳下時,我冷的厲害。??:
尤其周圍空氣還不是一般的‘潮’,就像自己無形中穿了一層濕衣服似的,我上牙跟下牙哆哆嗦嗦的直打架,趁空對巴圖問道,“老巴,你冷不冷?”
其實我這話問了跟白問一樣,就是想找點安慰,人的心理就這樣,反正給我感覺,要是老巴也說冷的話,我還能好受些。
可巴圖卻搖搖頭說不冷。
我瞪著眼心說看你嘴‘唇’都凍得刷白還敢說不冷,明顯有打腫臉衝胖子的嫌疑。
巴圖望著昏暗的天空跟我建議道,“建軍,走路別光看路麵,眼睛也往上看,小心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到。”
我不理解他的話,但還是特意抬頭看了看,反問他,“你開什麽玩笑?這裏又不是外太空,哪有那麽多隕石。”
巴圖對我擺擺手接著說,“千萬別有這種掉以輕心的想法,咱們離火山口越近就越容易發生石頭砸人事件,你看看天上這‘陰’霾的架勢絕不是天氣的原因,而是這裏的大氣層被火山灰包裹著的緣故。”
我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巴,你說的石頭是不是指大塊的火山灰。”
巴圖一聳肩說差不多就是這意思。
別看我麵上沒再表態,但打心裏聽了巴圖的建議,把眼光拿出一多半往上看。
而且我還不住的後悔,心說早知道鳳凰山是這鳥樣子自己就提前‘弄’頂安全帽了,現在我倆光著腦袋,真要看到掉下來的石頭也隻要強行躲避。
我倆一把目光向上轉移,行走的速度就降下了許多。
就事論事的說,我們現在這種走法真的很累,既要考慮頭頂又要警惕四周,這讓我總有種‘精’神頭不夠用的感覺。
而這樣走了一會後,巴圖一把拉住我,指了指前方。
我以為遇到了危險,急忙把老套筒卸下來,可我細瞧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怪異東西出現。
巴圖又特意指著遠處一片草地跟我強調,“那裏躺兩個人。”
我順他指的望去,也要巴圖的眼光真毒,這裏確實躺了兩個人,隻是過膝野草把他倆的身子差不多都蓋上了。
我沒敢輕易過去查看,反倒拿出一副猶豫的眼神看著巴圖問,“老巴,你猜這倆人是不是被石頭砸暈的。”
巴圖否定了我,還一邊往那趕一邊拉著我說,“建軍,別瞎猜了,這座火山噴出來的石頭絕對沒那麽大,你快來幫忙救人。”
我急忙跟著,而等我倆趕到一看,我發現這兩人我認識。
我曾想著自己能與卡家兄弟在什麽場合相見,甚至相見時我們會不會擁抱這類的。
可我千想萬想也沒想過,他倆竟會如此可憐的躺在草地裏,而且渾身漂著一股焦糊味。
巴圖先試試他倆的鼻息,鬆口氣跟我說,“他們沒死。”
我少了擔心也蹲在他倆身邊細瞧。
卡家兄弟屬於‘毛’發很重的那種人,還都一臉絡腮胡須,隻是現在這胡須看的有點怪,都卷卷著,甚至我隨便拽一下都能拽下一大片胡子來。
我又拿手背試了試他們的體表,覺得他們身子很熱,尤其還有讓我燙手的架勢。
我皺眉看著巴圖問,“老巴,他倆在這種寒冷的地方竟然受了這麽重的燒傷,這是怎麽回事?”
巴圖搖搖腦袋,那意思也搞不明白,隨後他又望著卡家兄弟倒下的姿態以及卡家兄弟暈前的狀態跟我說,“建軍,你看卡家兄弟的腦袋背對著鳳凰山,也就是說他倆暈倒前正在出山,而他們的臉‘色’有點驚恐,應該是遇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我承認巴圖說的有理,可話說回來,卡家兄弟可是有膽‘色’的人,就算在湘西滅屍王的時候,他們都沒害怕過,尤其他倆左手藤盾右手木槌的動作早就深深印在我腦海之中,甚至在這種印象的影響下,我覺得這世上還沒有什麽能難住這兩個鐵漢的。
巴圖比我反應快,想到了一個可能,“你說會不會是鬼凰後把他倆鬧的呢?”
我搖搖頭,反問老巴,“鬼凰後厲害歸厲害,但它的本事是用毒而不是吐火,如果卡家兄弟真被鬼凰後攻擊的話,那也應該是中了劇毒暈倒在此吧?”
巴圖嘿嘿笑了,先說我分析的有理,接著又問我,“建軍,如果鬼皇後變異了呢,畢竟魔君和卡家兄弟把它帶到了鳳凰山,就是想借助這裏的火山再加上蠱王及白‘玉’妖蠱的威力使它進化,白‘玉’妖蠱在我們懷裏,可蠱王卻早早被魔君拿來了,要是魔君已經把蠱王喂到鬼凰後身上又用‘亂’七八糟的秘法給它施咒,你說後果如何?”
我沉默起來,雖然我知道巴圖說的這種可能‘性’不大,但確實也有發生的幾率。
我倆在這分析著,突然間遠處傳來一聲‘雞’叫。
我倒沒太大反應,隻覺得這種地方還有‘雞’來,那這‘雞’肯定是‘雞’中的虎子。
可巴圖卻顯得警惕異常,甚至還把玲瓏‘棒’握在手中,在‘棒’頭安了一把刀頭,讓這‘棒’子臨時變成了一把小刺刀。
我一看他這架勢也覺得不對勁,與此同時,一隻黑了吧唧的野‘雞’從草叢裏鑽了出來。
我覺得這‘雞’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從哪見過,而且我也‘挺’奇怪,心說這世上怎麽有如此黑的‘雞’呢?難不成是燒鍋爐的大工家裏養的?
巴圖向我身邊靠了靠又悄聲提醒我,“建軍,這不是‘雞’,是鬼凰後。”
我愣一下神,隨後反應過來,而且在巴圖的引導下,我也認出來這‘雞’的原身。
它確實是鬼凰後,隻是它的鳳冠塌了下來,那長長的黑尾巴也沒了,身邊的羽‘毛’也早不像當初那樣的墨麗,甚至有些地方的‘毛’都快掉沒了。
我就事論事的在心裏暗歎一句,心說人靠打扮,這話也同樣適合鳥類,至少看著眼前這隻“卸了妝”的鬼凰後,明顯就是‘雞’中一員。
在我倆打量鬼凰後的同時,它也打量著我倆,而且它的舉動還很怪異,時不時‘雞’鳴一聲。
我悄聲問巴圖,“老巴,你說會不會是魔君給鬼凰後吃錯‘藥’了,不然它就算當不成鳳凰那也該是個烏鴉,怎麽‘雞’叫起來了?”
巴圖微微搖頭,他考慮的明顯跟我不是一個方向,回我道,“咱們別輕舉妄動,不然後果會跟卡家兄弟一樣。”
我被他一提醒收起大意之心,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尤其我不會笨的以為自己一把老套筒再加上巴圖的玲瓏‘棒’就能把鬼凰後給‘弄’死。
也搞不懂鬼凰後打得什麽主意,反正它不耐煩起來,張開嘴使勁對我噴了一口氣。
我真不敢相信從一個鳥嘴裏能噴出這麽強大的氣流,尤其這氣流中還存在著很強的燥熱。
就好像有一股無形巨‘浪’迎麵打在我臉上,尤其在熱刺‘激’下我忍不住擠著眼睛直流眼淚。
我心裏憋屈到極點,心說你這欠拔‘毛’的鳥,折磨我一個爺們很好玩麽?而且最讓我極其無奈的是,自己還被它折磨“哭”了。
鬼凰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巴圖身上,突然間它對著巴圖咯咯咯叫起來。
我知道不妙,心說‘弄’不好老巴也要遭殃,但一時間我還真沒想到什麽辦法幫他。
巴圖接下來的的舉動讓我大吃一驚,他把玲瓏‘棒’一撇,蹲下身子也咯咯咯的叫了起來,尤其這小子手長胳膊長,演起一隻大號‘雞’還真像。
我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看著他,還問道,“老巴,你是不是瘋了?”
巴圖趁著咯咯叫的空隙一小句一小句的回我,“建軍,你沒發現麽,瘋了的不是我,是鬼凰後。”
我有種當場癱瘓的感覺,心說西苗就是西苗,瘋狂的事總是這麽多,有人異想天開的造鳳凰不說,這次更狠,用來造鳳凰的鳥還瘋了。
可不得不說,巴圖這種模仿它同類的舉動還真有效,鬼凰後咯咯的叫了幾聲像是跟巴圖對話,接著它又扭頭再次看向了我。
我不由的咧了咧嘴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而巴圖則趁空跟我說,“建軍,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也扮個‘雞’,讓鬼凰後誤會你是它的同類吧。”
我瞪了巴圖一眼,心說你是四肢都沒‘毛’病的主,扮個‘雞’當然沒問題,可我的右‘腿’有傷,扮‘雞’蹲下來的話還不是個瘸‘腿’‘雞’?這種丟人的事自己可不幹。
但有時候人是被‘逼’出來的。
鬼凰後突然長大了嘴巴,大有威脅我的架勢。
我急了,甚至打心裏也覺得巴圖那句能屈能伸說的真對。
而且我還生怕自己扮‘雞’扮晚了被誤傷,慌忙蹲下來咯咯的叫起來。
鬼凰後歪著腦袋看著我,拿出一副讓我琢磨不透的表情,也不知道它對我這種扮‘雞’的舉動認不認可。
可我心虛了,尤其為了裝的更像,我連老套筒都撇開了,咯咯叫著在原地扇起“翅膀”來,還忍痛蹲著走,絕對把自己當成一隻大號‘雞’對待。
但我這動作不僅沒招來鬼凰後的認可,它反倒一張嘴對著我再次狠狠噴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