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賈魚這舉動可夠瘮人的,我和巴圖看的一愣,簫老三也不由得咧大嘴。|純文字||

但簫老三反應快,回過神來後咒罵一句,又把懷裏的符籙全都掏出來,嘴裏快速念叨起來,看樣想和食鬼拚命。

可賈魚不給他機會,吃完燃著符籙後抿抿嘴,拿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架勢接著搶過簫老三手中符籙,大口吞食起來。

我發現被食鬼附體的人就是不一樣,賈魚也不管符籙好不好吃,反正隻要能塞到他嘴裏的東西,都被他強行咽了下去。

簫老三再次愣神,望著自己空空的雙手,又一臉不可置信的瞧著賈魚,而賈魚更像是駁他麵子似的,不僅一點異常都沒有,還對他打了個嗝。

“哇呀呀。”簫老三氣得直叫喚,退後幾步一把將棗木劍抽了出來,隨意揮舞幾下後又一咬指頭,對著木劍噗的一聲噴了一口血水上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反正他這口血水噴到棗木劍上後,這劍竟突然閃了一下光。

簫老三一手指著賈魚一手舞動棗木劍喝道,“惡鬼,你敢把道爺的家底全給吃了,咱倆梁子算結下來了,今天有我沒你,看劍。”

他喊得士氣挺足,但這劍還沒來得及刺出去賈魚就一下撲到了他身上,還張著大嘴一口咬在了劍把手上。

我和巴圖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心說照這樣發展簫老三能不能打敗食鬼不論,他這把木劍肯定是廢了,尤其他一個道士,以後總不能握著一把被人咬了一堆牙印的木劍去捉鬼吧?

我對巴圖使個眼色,我倆急忙跑過去拉架。

我抱著簫老三,巴圖拽著賈魚,我這還算輕巧,畢竟簫老三神智還算清醒,勸了兩句借這機會就把他拉出戰圈。

可巴圖就不輕巧了,他拽的賈魚跟瘋子沒什麽區別。

賈魚張個大嘴轉身試圖咬巴圖。巴圖在不得以下隻好對賈魚脖頸狠狠打了一拳。

也說這邪門勁,巴圖的拳頭是出了名的狠,而且認穴極準,正常情況下,他一拳打上去保準能弄暈一個大漢,可賈魚挨了一拳後搖搖晃晃一番卻沒大礙。

巴圖驚訝一聲,接著左右開弓,對著賈魚又狠狠喂了幾拳,在這幾拳威力疊加之下,賈魚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簫老三的火氣降下來不少,但還是看著賈魚氣得直哼哼,嘴裏連連罵著惡鬼。

巴圖探了下賈魚鼻息,確定他隻是暈迷後放下心,大步走到我倆身邊說道,“三爺們,怎麽看待這食鬼?”

簫老三稍許沉默後接話道,“這食鬼很邪門,竟然不怕我的道法,兩位別見笑,我可不是神棍,憑自己這水平,就算百年冤魂我都能用陣法給降住。”

巴圖點頭先讚了一句,又一轉話題問,“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或許咱們從剛開始就把出發點弄錯了。”

簫老三一皺眉,又盯著巴圖反問,“把話說完。”

巴圖指著賈魚說出結論,“他是中邪了,但這邪不是鬼上身,而是妖在作祟。”

簫老三也是個聰明人,稍一點撥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接話說,“怪不得,咱們過草地時我就覺得不對勁,那種地方怎麽能有鬼王呢,但如果是妖讓我腳脖發涼,那就全解釋的通了。”

我覺得捉食鬼這事還真有點造化弄人的味道,本來我和巴圖是看客,過來陪著簫老三捉鬼,但現在一看,這事還反過來了,成了簫老三陪我倆捉妖。

而且簫老三這人也敞亮,一看食鬼的事本質變了,索性把木劍歸鞘對我倆說,“二位兄弟,怎麽處理賈魚你們定,老三打下手啦。”

可我們剛說到這,賈魚噌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且叫都不叫一聲,站起來就跑。

別看他跑的直歪斜,但速度不慢,幾個眨眼的功夫就逃出去挺遠。

巴圖擺手下命令道,“追。”

我們三急忙緊隨賈魚之後,隻是巴圖說是追,但等我們倆跑快了後他還打手勢讓我們減速,大有隻許追但不要追上的意思。

如果讓我們三追出賈魚並把他綁了,這事很輕鬆,可跟著賈魚跑就不輕鬆了,一番折騰下來,我們足足跑了半個小時。

我是累壞了,這一年來也沒咋做體能訓練,弄到最後悶的直捶胸口,簫老三也沒比我好過到哪去,尤其他穿的道士袍壓根就不是為跑路準備的,也呼哧呼哧直喘氣。

終於賈魚也跑不動了,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人事不省。

巴圖倒是挺精神,還一個箭步率先奔到賈魚身邊,給他把起脈來。

我和簫老三隨後趕到,而且我看著賈魚嘴邊掛著一堆白沫心裏直無奈,心說這爺們真是不要命了,跑還能跑出這種境界來。

畢竟簫老三頭次跟巴圖捉妖,對老巴的套路不了解,幹巴巴的蹲在一旁不知道做什麽。

一涉及到捉妖,巴圖可不像剛才那種看客模樣,一臉精明之色,而且還對我倆說,“都別閑著,在賈魚身上找異常。”

我明白巴圖話外之意,既然賈魚被妖附體了,那他身上肯定會有不尋常之處,我們隻要找到這異常點,再順藤摸瓜就能挖出很多重要消息來。

我對簫老三使個眼色,接著帶頭示範起來。

我先把賈魚鞋脫了襪子扒了,用手摸著他的腳。

給我感覺,這妖愛給人腳底板灌涼氣,索性我就從賈魚腳底入手。

而簫老三也很有意思,看我做啥他就做啥,我用手摸賈魚的腳,他就效仿的扒了賈魚另一支鞋摸起另外的腳來。

隻是簫老三的運氣不好,他摸了賈魚的腳後立刻罵道,“這爺們怎麽有腳氣?”

隨後他又特意湊過腦袋看了看我摸的腳,更是氣得哇哇叫了一通,“憑什麽你摸得腳沒有?”

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好了,心說老三也太逗了,摸個腳還跟我比個什麽勁呢,而且往深裏說,我也對賈魚沒辦法,他這人麵上看沒什麽,但真是個奇葩,竟然一隻腳長腳氣。

巴圖比我倆都滑頭,他從賈魚的頭頂摸了起來。

沒一會我就把賈魚的腳排查完了,接著又摸起賈魚的腿,而且這時候我也沒講究那麽多,全可自己方便來,尤其為了摸腿摸得順利,我又特意把賈魚的褲子脫了下來。

現在是深秋時分,考慮到夜間寒冷,我也隻脫了賈魚的外褲,可簫老三比我狠,他在我這基礎上又把賈魚秋褲給扒了下來。

本來我倆都大老爺們,給賈魚脫褲子也沒覺得有什麽,但當看到賈魚穿的**上繡著一個大大的維尼小熊時,我們三全愣了。

雖說我自認自己是個很開放的人,但也接受不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還穿著小熊**。

簫老三忍不住先開口,指著小熊懷疑道,“賈魚心理年齡到底有多大?”

巴圖嘿嘿笑了,一擺手打斷了簫老三的問話,解釋道,“你倆快幹活,別談論人家穿什麽,這小熊沒什麽不對的,很明顯賈魚有個愛胡鬧的老婆。”

我一琢磨也是,我們是找異常來的,不該在這時候對人家穿什麽品頭論足。

我們接著開工,一點點排查。

這樣一番查找後,巴圖最先發現了問題,他指著賈魚的胃部招呼我們。

我倆湊過去細看,可我盯著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我問巴圖,“他胃怎麽了?”

巴圖也不解釋,直接拉著我的手向賈魚胃部摸去。

在我剛碰到賈魚胃部時就被一股涼氣刺激的一激靈,而且還忍不住強行掙脫巴圖把手縮了回來。

簫老三接著也拿手去試探,當然得到的效果跟我一樣。

“怎麽這麽冷?”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巴圖悶頭想了想,回答道,“我沒猜錯的話,有蟲子這類的東西鑽到賈魚的胃裏,而且這蟲子很怪,身上寒氣重,這才導致賈魚胃部也變涼,而且正是這個原因才讓賈魚變得貪吃起來。”

我認可的點點頭,又問巴圖有什麽辦法把這蟲子給弄出來。

其實我想的很樂觀,不用說,這蟲子就該是禍害枯岩鎮的食鬼,要是我們把它抓住的話,這次捉妖不就結束了麽。

但巴圖卻苦笑搖起頭來,還跟我說,“咱們捉不住這蟲子。”

我一愣神,看著巴圖表示不理解他的意思,而簫老三則拉著賈魚胳膊把起脈來,少許,他明白的點點頭,又接話跟我解釋,“建軍,賈魚現在的脈相平和,不像中邪,那蟲子應該早就跑了。”

我也懂了,甚至還遺憾的歎口氣。

雖說今晚沒能捉住真凶,但就事論事的說,我們也得到了不少線索,而且為了救治賈魚,我們三又輪番扛著賈魚往工地裏趕。

本來我還挺鬱悶,畢竟我們的所在地離工地可不近,過來時我和簫老三就累的夠嗆,這次回去還要時不時接班扛人,這罪可遭大發了。

但我們剛走完一半路程時,賈魚就醒了,而且還能在別人攙扶下緩緩走路。

這下我們倒是省了力氣,不過行走的速度也大大打了折扣,尤其回去後都到了後半夜。

工地裏沒個醫生,我們三隻好去飯堂弄點熱水的給賈魚喝,而賈魚喝些水緩過神來後對我們說,“明天我找人把小菊給叫過來,她是我那口子,還是個女醫生,有她照顧我就不勞三位大師操心啦。”

我心裏念叨一句小菊,心說巴圖還真猜對了,這爺們確實有老婆,尤其沒想到還是個愛給自家爺們**上繡熊的女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