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跟瘟神眼對眼這感覺可一點也不好玩,我腦中閃現出無數的念頭,我想過突然轉身用最快的速度逃跑,又想輕聲喊話把巴圖與石鼠叫醒,甚至我還想讓自己爺們一把,拿著電棍對準瘟神兩個大眼燈的中間狠狠來那麽一下子。

別看我被自己弄得有些混亂,但理智還是處在上風的,我壓強下心中各種念頭,試著讓自己鎮靜些,老話說,敵不動我不動,我現在打心裏賭一把,我賭瘟神對我沒有惡意,不會對我發起攻擊。

接下來我一動不動的看著瘟神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可在我心裏,我覺得這一分鍾卻足足有一輩子那麽長。

呼的一聲,一團腥氣從瘟神鼻中噴出,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臉上,我受屍黴毒的影響再也扛不住般的一頭側歪下去。

等我再次睜眼時天是亮的,巴圖正微笑的探頭看著我。

那時我頭腦還有些麻木,也沒多想的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四下裏胡亂看著周圍愣愣發呆。

巴圖輕言安慰我一句,接著他雙手摁著我的肩膀把我又放倒在吊**。

“感覺怎麽樣了?”巴圖問道。

我盯著巴圖看沒急著回話,腦中拚命想著自己怎麽成了現在的狀況,等我回憶起來後,我心裏仍有些緊張的扭頭看向一旁,“瘟神呢?”

“走了。”巴圖解釋道,“建軍,你真幸運沒被它咬一口,不然你的麻煩就大了。”

我受巴圖話中語氣的影響,心情好了許多,甚至還抱歉的說了句,“不好意思,耽誤大家半天的行程。”

巴圖點點頭沒說什麽,可正蹲在地上烤著兔肉的石鼠卻嗤了一聲,“盧建軍,你也別不好意思了,既然能帶你進山,我們早就有了被你拖後腿的準備啦。”

他這話讓我聽得心裏很不舒服,但隨後石鼠的另句話卻讓我吃驚的彈坐起來。

“盧建軍。”石鼠說道,“忘了告訴你,你小子可是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等這次事完了你可要請我去城裏好好吃頓館子,這才不枉我打了三天獵物給你吃。”

我昏迷了三天?這是立刻在我腦中閃出的念頭,隨後我就緊張的擄起了袖子。

在我看在,如果我真是暈了三天,那隻能證明我中的屍黴毒不是一般的嚴重,這還不算什麽,我可是見過巴圖自救的手段,我現在很在乎這三天巴圖對我做過了什麽。

當我看到自己手臂上不下五個的針眼時,眼淚差點流了出來,我心說盧建軍啊盧建軍,你當了一輩子警察,最恨吸毒這類的勾當,可沒想到退養後自己也過了三天的毒癮。

但我也隻是在心裏適度的悲憤一下,並沒因此對巴圖反感,畢竟話說回來,自己這次能活下來跟巴圖給我打冰毒也有很大的關係。

石鼠很快把野兔烤好,我下地後跟他倆一同享受了兔肉,隨後體力也恢複的十有八九。

我心裏琢磨這三天巴圖和石鼠除了照顧我以外,想必對古林的環境也一定勘察了不少,尤其看狀況這幾天也沒下雨,那晚瘟神來過後,肯定留下了很多的線索。

我就瘟神線索的事問了起來,而這時巴圖和石鼠交換了眼神。

他倆的眼神很古怪,我從中看不出意思來,但跟他倆我也不外道,索性直接追問了一句。

巴圖嗯嗯的猶豫兩聲後接過話去,“建軍,我和石鼠都認為,這瘟神是個狗。”

“狗?”我疑問道,而且這時我腦中立刻想到了寧世榮家的那條大狼狗,據我觀察,那狗就是晚走早歸的,別說我們一直要找的瘟神就是它。

但這種荒唐的想法隨即又被我給否認了,以前在無聊扯皮時,我是聽朋友說過狼人的傳說,大意是有種人會在無月的夜裏變成狼,但這也隻是一個傳說罷了並無科學規矩,而同樣的,這世上也沒有在無月夜裏一隻狼狗會變成瘟神的說法。

“你們為什麽這麽肯定瘟神是狗呢?”我想不出答案索性再次追問。

“建軍你跟我來。”巴圖說著就從背包中拿出一盒卷尺並率先帶路般的向遠處走去。

我急忙跟著他,沒走多遠我們停在了一片灌木叢邊緣。

我向地上看去,雖然已經過了三天,但這地上還清晰的留有好多瘟神的腳印。

一個大半圓扣著一個小半圓,很有特色很好認。

巴圖伸出卷尺找到一處有很代表意義的地方,量著瘟神的步間距。

“建軍。”巴圖解釋道,一直以前,我都認為瘟神是個變種狼或者是個有過特殊經曆的豹子,但現在來看,我把這兩種猜測都否定掉了。“說到這他還特意指了指卷尺上的刻度。

我明白巴圖的意思,他是想告訴我,狼和豹子的體型都大,步間距不可能這麽小,但這裏也有讓我想不懂的地方,“老巴,你不能說隻看步間距就斷定瘟神是狗吧,難道就不能是半大的小狼或未成年的豹子嘛?”我反問道。

巴圖很肯定的搖搖頭,“建軍,你隻是跟瘟神近距離接觸了一會就會昏迷三天,那次我也隻是為了救人扛著祭祀村姑走了一會就中了屍黴毒,可想而知瘟神身上的黴毒有多厲害,也別說它是什麽免疫體這類的話,如果這瘟神不是成年動物它根本就不可能抗住黴毒的侵害。另外你再看看這裏。”

巴圖又指著一處灌木。

這灌木乍一看沒什麽特別,但在我細細查找之下卻發現這灌木的底下有一大片都枯萎了。

我稍微琢磨一下就想到了答案,“老巴,你不是說這裏被瘟神尿過吧?”

巴圖點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

“那……”我拖著長調探頭試探的又問了一句,“你別說你能聞出這是狗尿?”

巴圖笑起來,用手點了點我,“建軍,你少開我玩笑,當我是狗麽?這個也能聞出來?”

我知道自己心急之下失言,也笑了笑算是把這尷尬事給扯過去了。

而巴圖卻又嚴肅起來,認真的對我說,“建軍,雖說我認不準這是不是狗尿,但以前我特意研究過動物的**期,我敢肯定瘟神這幾天正在**。”

我啊的叫了一聲,心說這也可以?雖然我不知道巴圖用什麽辦法得出的這種結論,但這也間接證實了瘟神是個成年體的事實。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我沉默一會問道。

巴圖沒正麵回答,反而指著古林東北方向說道,“這幾天石鼠在周圍轉了轉,他的意思這古林是個局中局,乍看這裏風水不好,但實際上在那邊應該有個地眼,我們隻要往那裏奔,想必能找到古墓,而那條狗應該就躲在古墓之中。

我知道地眼是什麽意思,就是風水中地氣凝聚的所在,但令我不明白的是為何巴圖這麽肯定瘟神就躲在古墓之中呢?

“建軍,陪葬的事兒你了解多少?”巴圖又問道。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

“陪葬有死陪和活陪兩種說法。”巴圖解釋起來,“死陪一般指的都是人,古代的王侯貴族,他們在死後往往會讓自己生前喜愛的妻妾、看的順眼的丫鬟一同陪他上路,在墓中也會給她們留下側室。”

“那活陪呢?”我聽的來了興趣,追問。

“活陪一般指的是戰馬和獵犬,在封墓之時活著把它們封在裏麵。但這裏也就有說道了,一般貴人的墓穴在設計上都留了通風口,為了防止墓穴裏麵潮濕,但這也給活陪的動物有了生存下來的機會。”

巴圖頓了頓緩口氣,“我在一本古書中就看過這方麵的記載,活陪的獵犬為了填飽肚子把墓穴中的屍體吃了個精光,而在機緣巧合下,這獵犬最終還從通風口逃出了古墓,成為一個渾身帶毒的屍犬。”

我聽得不由打了個哆嗦,“老巴,你的意思是說寧古村的瘟神就是古墓中逃出來的屍犬麽?”

巴圖搖搖頭,“建軍,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哪還有陪葬的說法?依我看離現在最近的有陪葬的古墓少說也得追溯到百年以前,什麽屍犬能這麽厲害在墓中熬了上百年?我猜測瘟神應該是屍犬的後代,甚至是一種狗類的變種。”

我聽得點點頭認同了巴圖的想法,也說人的心裏很奇怪,以前還不知道瘟神是什麽東西時,我在心裏總沒來由的對它有種恐懼感,而現在在我知道瘟神無非是一種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老巴,事不宜遲,咱們動身吧。”我建議道。

這次我們目的明確,在石鼠領路下,我們幾乎是直線行軍般的向古林東北方向靠去。

老實說,我沒學過地理,對古林這類的地形知識懂的不多,但憑這一路走過的感覺,在心裏我把古林歸到了變態的行列。

尤其是越向東北走,古林地麵就越發的泥濘,甚至有時候一腳下去都能帶出滿鞋的臭泥。

到最後當我們來到一片枯木林時,石鼠敏感的皺起了眉頭,並對我和巴圖做個手勢,那意思讓我倆原地站著別動,他去探探路。

其實我看到這片枯木群時心裏也挺別扭,也覺得不對勁,但怎麽個不對勁法我卻說不出來。

而巴圖受現在氣氛的影響也把短柄獵槍從背上卸下緊緊的握在雙手之中。

饒是我們三人都警惕小心著,但突然間從石鼠處傳來了一聲慘叫,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