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過的吧,不算是特別不好,就是有些不好,那個景冉小姐,我知道你是在監視我,可是你能不能裝的正式一點,別讓我那麽容易看出來好不好?不會做這種事,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秘書不就好了,省的現在是不是找個借口進來看看我在幹什麽,好歹咱倆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合作人了,有必要五分鍾端一杯咖啡,十分鍾送一份文件,這樣,你不累我都累了。王東學現在看著冒著煙的咖啡都惡心,這都第幾杯了?不忍心小姑娘來來回回的白忙活,自己還每每都喝下去,這是要鬧哪樣呀,是不是自己太仁慈了?

宇軒那貨每天對著自己就是傷春悲秋,感慨自己憋得難受,再說下去,尼瑪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也是同性戀了,怎麽淨跟自己訴那方麵的苦呢?

其實王東學不知道,宇軒也是沒辦法呀,隻是覺得有這麽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兩個人可以一起訴訴苦,那樣才不會一個人嘲笑另一個人,男人也是需要麵子的。

“王助理,晚上秦先生請你吃飯。”轉悠了一下午,終於快要下班的時候景冉說到了正題上了。

王東學真心覺得這孩子不容易,就為這麽一句話,估計得來來回回不斷走路,瘦了能有2斤吧?

可是景冉心裏也在叫苦,不是自己願意沒事找事瞎轉悠,而是秦森對待這個王東學甚至比對宇軒還上心,上心的有點毛骨悚然,讓他片刻不能離了自己的視線,景冉自己也很委屈好不好?自己就是一個秘書,就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咱不是一台監視器行不行?

“嗯,知道了,還是那裏麽?”王東學維持著麵上一貫的微笑,好脾氣的說道。

“是的。”景冉回答了,可是並沒有走的意思,還是站在那裏,低著頭,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還有事麽?”王東學心裏在咆哮,可是麵上的笑容一直沒有退卻,而是越發的慈善。

“額,秦先生希望您穿另外一套衣服。”景冉也搞不懂秦森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隻能盡量轉達意思。

王東學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牌子很低調,可是走的還是高端路線好不好,怎麽?吃個飯,還要穿的跟結婚似的鄭重啊?嗯?結婚?王東學的小心肝兒猛然一顫,不會吧,那個變態想要幹什麽?王東學瞬間緊了緊身上衣服,正襟危坐,目光犀利。

景冉當然也是聯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所以顯得有些尷尬,說的也不是很清楚,“額,王助理,衣服放在您更衣室裏,請去的時候換一下。”說完,像是逃離一般,景冉趕緊離開,那裏的氛圍太詭異了,明明是笑著的王助理,可是那笑就好像是貼在臉上,您不想笑可以不笑,不帶這麽嚇人的,又不是我對你想入非非,幹嘛跟我過不去呢?你以為我就很容易麽?處處受製於人,還要被公司裏的其他女人奚落,說什麽下家找的挺快的呀,怪不得不見你傷心之類的,自己恨不得拿針線把那些女人的嘴縫上,臭三八!

王東學捂著受不得驚嚇的小心肝一步三頓的走向更衣室,似乎那裏有能吃人的惡魔,可是為了計劃,為了親親老婆,自己不得不去,哪怕真的是,毀了自己的皮相,嗚嗚嗚嗚……

更衣室裏確實有一個禮盒,王東學瞬間有一種自己被包養,這是去換衣服見金主,淚崩了,怎麽會這樣?一把年紀了還能有這樣的遭遇,欲哭無能啊!

顫顫巍巍的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套月白色的長袍,還有內衫底褲神馬的,竟然還有一雙同色係的長靴,靠之,他以為這是在拍古裝劇麽?什麽玩意兒!真把自己當回事!

下了班,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發現,有一輛黑色奧迪像是賺命似的飛奔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沒影兒了,那是誰呀?這是要去找人玩命兒殺人麽?

車還沒停穩,王東學就開門下車,徑直往那個曾經讓自己覺得無比屈辱的地方走進去,黑衣人還是站的很齊很齊,像是碼得整整齊齊積木,對於他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提前受到了指令。

進了屋,清風已經坐在位置上喝茶了,看見怒氣衝衝闖進來的王東學,也沒有生氣,隻是皺皺眉,可是不等他開口,一個禮盒就飛了過來,清風長臂一勾,接了下來,“怎麽?不滿意?”

“你這是什麽意思?”王東學看見他那一副有點責怪意味的表情,有種想要撲上去撕了他的衝動,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衝上去之後,隻有送上去給人家吃的份兒,自己和他的身

手差距太大,這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看看王先生穿這件衣服的樣子。”清風不甚在意,將裏麵的衣服疊放整齊,再輕輕蓋上盒子,好像真的很在意那套衣服。

“我是來跟你合作的,不是來賣肉的!”王東學現在可謂是一點風度都沒有,可是現在不是談風度的時候,該狂野就狂野,就不該對這種渣渣留情!

“什麽賣不賣肉的?王先生你說到哪裏去了?”清風好像聽到了什麽比較可笑的事情,眼睛一瞟,感覺千嬌百媚,可是看在王東學眼裏,卻是絕對惡心異常。

“那你上次的表現是正常人會做的麽?”王東學才不吃那套呢,直接撕開清風的偽裝,將最直接的事實展現在大家麵前。

清風隻是稍微一愣,“我隻是覺得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而已,太過吃驚了所以才會多有得罪,王先生不會這麽斤斤計較吧?”

“多有得罪?嗬,得多熟的故人才會容許你上下其手啊?嗯?您當時的眼神可騙不了我!”王東學一點不留情麵,直接血淋淋的指出來。

“是我師兄,難道,宇軒沒有告訴你麽?”清風很是鎮定,反而倒打一耙,“聽說那天王先生走了之後就進了局子,希望不是秦某的過錯。”清風微微一笑,好像很歉意,可是卻又說不出來的反感,尤其是現在說的好像什麽都不關他的事似的,“後來王先生被宇軒保了出來,還去了他家,倆人應該說了不少話吧,怎麽?宇軒沒有說,王先生很像我的師兄,他的師父麽?”

“哼!”王東學哼了一聲,並不奇怪清風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隻是眼神中有了一絲譏誚,“如果宇軒什麽都和我說,那我還要和你們合作幹什麽?”

清風挑挑眉,“看來,王先生是聰明人。”他並沒有驚訝自己派人跟在後麵,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他還願意過來,看來胸襟不錯,隻不過,是不是和宇軒那小子商量好的呢,這還是一個疑問。

仔仔細細回憶起手下查到的王東學的資料,前些年聲名鵲起,自己白手起家,沒有依靠家族勢力,在商場上占據了半壁江山,可是後來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完完全全退居幕後,隻有他想讓人知道的事別人知道,像是一個透明人,穿梭在各個公司的董事會、投資商中,眼光獨到,即使退居幕後,一樣賺的盆滿缽滿,但是不知道是他可以隱藏實力,還是真的存在感特別低,很少有人發現他的存在,估計這次也是他想做些什麽所以才會讓宇軒那小子察覺的吧,不然,還能因為什麽呢?謀定而思動,這是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貌似他的妻子不見了是吧?這會不會有什麽關係?清風還是想不明白。

“我可以和你們合作,最後我要宇氏,其他的隨便你們。”王東學直接說明自己的底線。

“你要宇氏?”清風再次聽見這個條件的時候還是笑了,當初聽見景冉向自己回報的時候就已經笑過一次,“王先生,以你的財力,買下區區的宇氏應該不成問題吧?您可別跟我開玩笑了,就這一個破宇氏能滿足您老的胃口?我不信。”清風也沒有和他繞彎子。

“想必秦先生也應該查過我了吧?我老婆失蹤了,而宇氏是她原來工作的地方,她對那裏有很深的感情,所以我想把宇氏拿過來,哄我老婆開心。”王東學麵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感覺,說的正經八百。

“您何不直接買下來呢?為什麽要大費周章的找人合作?”清風還是不相信。

“哦?秦先生怎麽現在還在問我這個話?”王東學明顯不那麽放鬆了,隱隱有些怒意,“難道秦先生不知道宇軒不可小覷麽?我早就觀察他很久了,可是他的手腕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掌控的,我不願意過多浪費腦細胞,有人合作何必單槍匹馬呢?”

“看來王先生是早就計劃好了呀?是直接看上了景冉,還是早就知道景冉後麵還有人?”清風覺得還有點什麽沒有搞明白。

“景冉當然是率先跳入我視線的,她畢竟跟了宇軒不少日子,知道的肯定會比旁人多很多,而且他對宇軒有興趣都寫在臉上,我和她合作,各取所需嘛,可是上次一和她交談,我就知道了,她後麵還有人,這丫頭,還太嫩了。”王東學條理清晰的說道,仿佛之前的怒意完全沒有來過。

清風眯起眼,看著王東學,王東學隨意坐下,動作自然,瀟灑的渾然天成,自有一番風采。“那不知道你為什麽同意宇軒把你弄到幕前

來呢?你在幕後,景冉在幕前,一唱一和,一明一暗,不是挺好麽?”

王東學笑著搖搖頭,“沒有我的配合,景冉成不了事。”緊緊盯著清風,“我今年三十四歲,宇軒二十五歲,景冉也才二十四歲,你覺得我會看不清楚他們各自的能力?還是說秦先生很質疑王某的看人能力呢?”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王先生自動跳出來,難道不會引起宇軒的懷疑麽?做有些事情難道不會更加困難麽?”清風還在不斷地問著,企圖找到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你知道為什麽宇軒會去保我,還把我接到他家去麽?”王東學不回答反而問道。

清風攤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等待答案的公布。

“那是因為宇氏周轉不靈了,那些股東們現在可不敢再投錢進來了,照眼前這個局麵,別回頭已經投進去的錢一個字兒不剩,還要再補進去一點,商人嘛,唯利是圖,不可能幹這種幹蠢事!”

“所以……”清風眼中有了一絲亮光,“所以,是王先生追加投資了?”聲音裏的興趣高昂起來,現在的宇氏機密信息防的死死的,很難套出什麽有用的資料,景冉又被隔離在外,有些內部消息自己還真是不清楚呢,真是天助我也,今天被自己歪打正著給碰上了。

“是啊,反正以後宇氏是我的,我現在追加一點也沒什麽關係。”王東學說這話的感覺就好像現在宇氏已經在他手上了,自己已經大功告成了。

“嗬嗬,王先生真是好膽氣!”清風讚揚道,“那王先生就不怕和我合作,最後的結果是,宇氏到了我的手上?”

“嗬嗬,我想先問一下秦先生,你今年多大呀?”王東學又提問道。

清風噎了一下才回答,“二十四歲。”要是真的問自己幾歲,我怕說出來嚇死你!老子今年一千多歲了,不過這個合作人還有點靠譜兒的樣子,自己也正正經經回答吧,反正即使去查,秦森這副身體今年也就是二十四歲!

“嗬,我今年三十四歲!你叫我一聲王叔不為過吧?”王東學笑眯眯地說。

這話看似沒有回答清風的回答,可是清風聽懂了,這是在說,他比自己能大上一個輩分,自己是鬥不過他的,所以他不擔心自己和他硬碰硬。

清風懂了,王東學知道清風懂了,兩個人相視而笑……

這場晚飯,賓主盡歡,似乎之前的一次見麵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次才是初次相識……

“景冉,全力配合他!”

“嗯,我知道了。”

“這兩天就和他一起把東西拿過來。”

“嗯,知道了。”

看著王東學離去了,也掛了給景冉的電話,今天的談話,報告來的作息表明,他和師兄完全不一樣,隻是皮囊有些相像而已,這樣,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招來一個黑衣人,“去,一旦拿到東西,晚上他到了家,就幹淨利落的處理了他。”

“是,主人。”

“還有,處理完了,給他換上這件衣服,再給我帶過來。”

“是,主人。”

出了門,王東學長長舒了一口氣,開了車走了。

“他對上次見麵的事沒有太多解釋,隻是說誤把我當成一個故人,然後就將話題轉移到了你身上,我覺得,他對你神馬師父的事已經放下了。”

“哼哼,要是放下了,你就危險了。”那邊輕哼哼著。

“切,你以為我是你那個小屁膽兒呀?這點事兒都沒見過?”這邊的王東學滿不在乎,頗有自信,隻是不知道是相信別的什麽人還是相信自己。

“有什麽計劃?”

“要偷你保險櫃裏的一份什麽文件,說是特別神秘寶貴。”王東學不清楚那到底是一份什麽樣的文件,說得好像是大寶藏似的。

宇軒心中一緊,擰了個旋兒,“哦。”說的有些心不在焉。

“真的是大機密?”王東學激動地狼血沸騰。

“嗯!是的!是大機密!你來偷吧!”宇軒沒什麽好氣,直接掛了電話。

王東學看看電話,好吧,被拋棄了。

打開保險櫃,裏麵就一個東西,宇軒拿出那個所謂的大機密,那是一幅畫,金線纏著,宇軒沒有打開,而是輕輕撫摸,沒想到放在公司裏也不安全,看來他還真是……對自己充滿了好奇啊!

一切,就快要塵埃落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