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體還是超脫不是法器這一階。

榮廉雙手接過法劍,謝過江寧。

他在手裏擺弄了兩下,很滿意。

彩虹島上的靈礦不多,所以法器都是天價,比外麵的還貴。

像榮廉這種身份的,能得到一件九品法器已經是不錯的了,家族中最得籠的六公子榮傑也隻有一把七品的法器。

以前榮廉很羨慕榮傑的七品的法器,現在自己有五品法器了,他在心裏笑開了花。

榮廉急匆匆的告辭離開,可能是練劍去了。

榮傑沒見到江寧,回去之後被家主罵了一頓,說他沒用,榮廉都能辦好的事,他竟然辦不了。

不過聽榮傑說江寧隻認榮廉,不喜歡其他榮家人,他也沒罰榮傑,隻是讓他離開。

之後又招來榮廉問話。

“江先生說以後榮家的人隻允許你去他那裏,是不是真的?”

家主盯著榮廉,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

“江前輩是說過這種話。”

“那你不早說?”

家主好像發了脾氣。

“這事我也是剛聽江前輩說的,他說他不喜歡熱鬧,所以隻允許我代表榮家與他接觸。”

“哼,是不是你在他麵前說了榮家的壞話?”

“不敢,我怎麽說也是榮家的人,怎麽會幫著外人,父親想多了。”

榮廉站直了身體,抬頭看向父親。

“你幫了他那麽多忙,他沒給一點好處?”

“這……

前輩不是給我們家布了大陣,父親沒測試過陣法的威力?”

榮廉還不想告訴他父親他從江寧那裏得到了一把五品法器。

“試過了,幾個長老都試了一下大陣,威力不俗,足夠當護府大陣,他這麽厲害,隨手就布置了一個大陣,這樣的人才如果能收入我榮府中,我們就有了和司家掰一掰手腕的能力,你有把握說服他嗎?”

榮家主想得更長遠,他不甘心榮家一直坐老二的身份,如果有可能還是更進一步的好。

就說修仙山的利益,也是他一直眼紅的。

“這個我沒敢提,江前輩現在一直忙著修補天象儀的事。”

“天象儀修補好,會不會影響島上的靈雲?”

“這個我問過了,江前輩說不會,天象儀修補好,隻會讓秘境的天象變得日夜輪替,不影響別的方麵,還說有可能會讓彩虹島進出變得方便,再也不是一座孤島了。”

“此話當真?”

榮家主聽後眼睛閃出一道光。

“是,江前輩是這麽說的。”

“好好好,如果彩虹島能自由出入,以我們島上的實力,一統秘境也不成問題,這事我要找島主商量一下,早做準備。”

“你去吧,盯緊點,在他修補天象儀之前和家裏打個招呼。”

“諾。”

榮廉終於放下心來,出了家主的大廳。

江寧和狐汐這些天用了不少靈陣石,反正是給狐汐練手,沒了就去礦裏采一些,隨用隨取很是方便。

這麽大一座靈陣石礦也沒有人管。

江寧今天又來取了很多礦石,一出來就被人攔了下來。

“這是司家的礦,誰允許你們來取礦了?”

司家也聽到了消息,聽說了江寧這個人,能給榮家布陣,並正在修補天象儀。

島主聽榮家主說了天象儀的事,並知道了這人用的正是他們家的礦,就起了別樣的心思。

想從源頭掐住江寧的脖子,斷了他的礦源,讓他來求司家。

江寧愣了一下,以前來取礦還真沒有人攔,沒想到今天有人來攔阻。

“你是誰?”

江寧從洞口出來,看著這五六個人。

帶頭的是一個金丹修士,穿著一身灰布衣,頭發披散著,看上去很凶的樣子。

“我是司家的長老,這是我司家的地盤。”

“哦,我以為這裏沒有人管呢。”

江寧這次采了不少靈陣石,所以不能采也不打緊,以後不用便是了。

“這島上就沒有無主之地,你采了多少礦石,全給我交出來?”

江寧橫他一眼,“我以後不來采便是,你不咄咄逼人。”

“哈,你知不知道我整個島都是我司家的,識相的把儲物袋留下,我就放你離開。”

江寧被這個氣樂了,“好大的口氣,不就占了先來的便宜,我也不想壞了已有的規矩,你閃不閃開?”

“找死。”

灰衣人一掌朝江寧麵門打來。

他也聽島主說了江寧的事,但他橫行慣了,哪位在意這些。

江寧也生氣了,輕輕抬手,在他伸過來的手腕上一打,“哢嚓”一聲,直接打斷了他的手腕。

接著一掌打在他胸上,把他胸口打的凹陷下去,整個人倒飛出去,飛出三五丈才落到地上,像一個皮球一樣,落地彈起,再落地。

整個人已經被江寧打散了,吐了幾口血,直接暈了過去。

他後麵的幾個人嚇傻了,沒想到江寧這麽狠,這麽厲害,一個金丹修士,竟然在他手裏沒過了一招就被打暈過去。

他們急忙跑過去看灰衣人。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有人蹲下疾聲呼喚。

灰衣人倒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快,帶師父回家。”

原來這幾個人都是灰衣人的徒弟,也是司家的子弟。

他們也管不了江寧,隻好抱起灰衣人往司家跑去。

江寧這還是留了手,不然他一掌就能打死灰衣人,這次隻是給他一個教訓。

江寧想到以後可能不方便再來這裏挖礦了,倒是不急著走,又回去挖起來,趁這個機會多挖一點,以後留著煉製陣盤也不錯。

而且這東西外麵極少,難得這裏有這麽一座大礦。

江寧挖了兩天,才離開這裏,這次沒見到司家人過來。

江寧回到自己的小院,看到門口貼著一張紙條,“想要你師妹,來司家。”

江寧當時就怒了,這事人是在找死。

他連門都沒進,就飛走了。

他跑過龜女的院子裏,落下來看了一下,龜女在院子裏。

“你怎麽讓狐汐被人抓了?”

江寧突兀的問題讓龜女有點蒙,“她不是去你哪裏了嗎?”

江寧把紙條給她,龜女看完,冷笑一聲,“這司家是在找死,走,我們一起去。”

龜女和江寧一起飛向司家。

來到司府,龜女直接把門口的護衛打趴下,踢門進來。

“司家有活人嗎,出來一個。”

龜女大喊著。

很快司家的護衛先到了,這些家夥想拿下龜女和江寧,沒等江寧動手,龜女就把這些人打發了。

司家的長老和家主都出來了。

一大群人圍過來,看著江寧和龜女。

江寧也打量著對方,司家主也就是島主,年紀很大的了頭發花白,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衫。

他朝龜女拱拱手,“這位道友,為什麽來我司家弄事?”

“你們抓了我妹妹,我當然要來你們司家要人。”

龜女不回禮,直接開口要人。

“現在把我妹妹放出來,我就饒了你們,不然我屠了你們司府。”

“不知道你妹妹是哪一位?”

司家主真不知道這事。

江寧這才說話,“我是江寧,你們不是不讓我挖礦,沒想到還綁了我師妹,最好現在把我師妹放出來。”

“嗬,好大的口氣,不就是一個外來的小修士,看我的。”

一個長老提劍便刺,江寧揮劍一斬,把名長老直接劈成兩半。

這下整個司家都傻了,誰這麽大膽,敢在司家殺人,何況殺得還是長老。

但這些人誰也不敢動,因為他們看出來江寧身上雖然沒有修為,但怎麽出得劍他們都沒看出來,人就被人殺了。

江寧一上來就殺人,震懾了司家人。

司家主臉色非常難看,他對身後的人問,“這是怎麽回事,誰給我解釋一下。”

一位長老上前來,悄悄給司家主說了一下。

原來這事是正麵的長老做的,並沒有通知家主。

家主讓他們把靈陣石礦看好,不準人來挖,灰衣人去了之後,被江寧打傷,現在都不能動。

幾位長老知道後,就想了個辦法,既然打不過江寧,就綁了江寧的師妹狐汐來,想讓江寧就犯,隻要把江寧控製在手中,什麽大陣不都是自己的。

可沒想到江寧這麽猛,直接闖進了司府來要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們。

聽完整個事件,司家主板著臉道,“去,把狐汐小姐請出來。”

“諾。”

一位長老飛著離開。

江寧看他飛向了修仙山,覺得不向是去請狐汐,不過他也不在意。

沒多久,修仙山上一個人影一閃,出現在江寧他麵前,“好大的膽子,敢來司家撒野。”

他的大手一揮,天地之間一隻大手抓向江寧和龜女。

龜女揮拳一擊,把這個幻化出的大手擊碎。

這人吐了一口血,剛想再動,就被龜女一下攝過來,一頓拳腳。

一個元嬰修士在龜女麵前就像一個嬰兒一樣,被打得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龜女一隻腳踏在他胸上,冷漠的盯著司家主,“哼,請一個元嬰出來了不起。”

司家主沒想到家祖出來被人一頓亂拳打倒了,這下司家真沒辦法了。

司家一共有兩位家祖,但看這樣子,另一位出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看來人家想滅司家也非常容易。

司家主揮揮手,很快狐汐被帶來了。

狐汐並沒有受罪,隻是被抓來關了起來。

江寧上下看看狐汐,“沒事吧?”

“沒事,他們隻是把我關了起來,並沒有為難我。”

“那就好。”

龜女一腳把司家家祖踢給司家人,司家人手忙腳亂的扶著司家家祖下去。

司家主拱手道,“這事是我司家做得不對,還請兩位高抬貴手。”

龜女哼了一聲,“以後再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滅了你司家。”

“不敢。”

“走。”

龜女攏了一下頭發,轉身飛走。

江寧沒走,看著司家主問,“聽說你們家有一顆入界珠?”

司家主愣了一下,“是,有。”

“能給我嗎?”

“這……

那是我司家祖傳之物,不方便給閣下,如果閣下想要別的,可以去司家的寶庫裏挑。”

司家主以為江寧是趁機要好處。

“我對別的東西不敢興趣,隻要入界珠,你們考慮一下。”

江寧拉著狐汐的手,飛走了。

司家主拍了拍自己的臉,回頭看著幾位長老,“都是你們幹的好事,我早說過,江寧不簡單,你們不聽,非要用強,這下司家的臉丟盡了,你們也高興了。”

“家主,這不怪我們,誰知道江寧這麽厲害,如果我們早知道會如此,也不會綁他師妹了。”

“混賬東西,家祖怎麽樣了?”

“傷得不輕,可能幾個月下不了床了。”

“走,一起去看看。”

司家主看完家祖,去了祖堂。

祖堂前廳擺著許多牌位,他上了三柱香,繞到後堂,那裏擺著一顆珠子。

司家主看著這顆珠子,有些失神。

他現在也明白榮家主為什麽來找他了,原來這就是一個圈套,有意讓司家和江寧過不去。

他們好從中漁利。

他走出祖堂之後,江寧悄悄落了下來,進到祖堂之中,來到後堂,看到一顆青色的珠子放在珠架上。

江寧伸手一攝,把珠子攝到手中,在珠子離開珠架的同時,幾道冰箭射出來,江寧閃身一躲,正準備離開祖堂時,看到珠架緩緩移開,離開一個向下的通道。

江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下去看看。

他順著階梯下到底,看到一間不大的石室,四麵是書架,擺了許多書,中間有一張石床,**躺著一個人,他看到江寧有點愣神。

“你是誰?”

這人看上去很年輕,穿著一身灰布衣服。

“你是誰?”

江寧沒回答他,反問道。

“你不是司家人,怎麽會來到這裏?”

年輕人接著問道。

“我來拿點東西,沒想到就來到了這裏。”

江寧往前走了幾步。

年輕人站起來,一臉警惕的盯著江寧。

江寧看到他的修為不過築基期圓滿,隻差一步就能結丹。

“我叫江寧,是來拿入界珠的,你叫什麽,為什麽被關在這裏?”

“你怎麽看出我是被關在這裏的?”

“因為這個地方不能從裏麵打開,如果你閉關的話,應該反過來。”

“嗬,你說的沒錯,我叫司徒樹,是司家人。”

江寧聽了愣了一下,“你就是司徒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