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幾日我一直遙望著聖女塔,可是卻絲毫減少不了我的疑惑,我決定抽空的時候去探視探視。

然後還沒等我去探視,卻意外得到了翰夜失蹤的消息,我一聽忙去找秋末兒,要知道這秋末兒對翰夜可是死心的很,何況如今更是暗中許身與他。最重要的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一直明白秋末兒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因此此次有這樣嚴重的事情發生,我也管不得許多,隻得去先找了她去。

離聖女塔不遠的地方,隻見秋末兒正朝一條河深處走出,我心一驚,顧不得一切,衝過去硬把拉她回來。

“放開我,你讓我去找翰夜哥哥。”秋末兒的眼中充滿了絕望的淚水。

我隨手一揮,一個巴掌過去:“你死,你去死啊,你死了,你的翰夜哥哥就回來了嗎?”

秋末兒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才撲入我的懷中:“大娘,翰夜哥哥沒了,翰夜哥哥沒了。”說完‘哇’的一聲痛苦出聲。

我知道隻有哭出來才能減輕心中的苦,看著如此悲苦的她,我的心中也是滿腹惆悵和心酸,為何老天總是要虐待這些有情人,我不覺潸然淚下。

輕輕的扶住她的手,把她扶起,不經然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我神情複雜的看著秋末兒:“丫頭,以後你不要尋死覓活的了,你可是有身子的人呢。”

秋末兒一愣,然後看著我:“大娘,你說什麽?”

我笑了笑,指了指她的小腹道:“裏麵可是有一個小生命呢。”

秋末兒下意識的用雙手撫住自己的肚子,來不及傷悲的看著我:“大娘,你是說真的?”

我點了點頭:“丫頭,大娘我其實也是懂些醫術的,雖然你的妊娠脈象還不是很明顯,可是不會看錯的,也許是老天看到了你們的苦,所以給你留了希望,如今你還舍得去死嗎?”

秋末兒看了我好一會,又看了看自己肚子道:“大娘,告訴我該怎麽辦?我想留下這個孩子。”

我點了點頭:“別想太多了,你的妊娠反應至少還有兩個月才會出現,所以隻要這兩個月當心,然後做好了準備,我一定幫你離開這裏,隻是你要確定的,因為也許你今生都不能再回這裏了,回到你族人的身邊了,你還樂意嗎?”

秋末兒想了想,然後毅然點頭道:“我樂意,大娘,請您幫我一把。”我看到了秋末兒身上那充滿母愛的光輝。

我憐惜的看了秋末兒一眼:“好,不過這兩日你就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正常過日子就

是了,我來想法子。”也許是從她的身上看見了我以前的影子,不過至少我比她幸福,我生孩子的時候,我最愛的人都不曾離開過我。

秋末兒點了點頭,也許是信任,也許隻是想抓住一根浮木,至少她沒有再想死。

可是自那以後她的臉上還是少了許多的笑容,我明白,她的心已經碎了。

我不想追究翰夜為什麽會失蹤,我如今想做的隻是盡可能的搞清楚狼月和映月之間的關係。

那個所謂的國師選的日子是二十日後的日子,說是要生祭童男童女。

看著赤木家和陶家的兩家女人不停的徘徊在聖女塔門口,希冀著還能見自己的孩子一麵,我不覺慶幸我的孩子能安全無恙。

映月似乎聽到了什麽出來了,赤木家的和陶家的人忙上去磕頭:“聖女,讓我們再見見我們的孩子吧。”

映月的眼中有一絲的悲哀,她想答應,可是又不能答應,一時間所有話語哽在咽喉,怎麽也說不出來。

兩家的女人不停的磕著頭,狼月疾步過來了,似乎是有人稟告了他這事情,隻見他狠狠的瞪了兩家女人一眼:“你們做什麽?”

兩家女人忙給朗月磕頭:“族長,族長,求求你,放了我家孩子吧。”

狼月一腳把赤木家的踢到一旁:“無知,這是神明的意思,誰敢違抗。”

赤木家的女人被踢得隻吐鮮血,映月見了心中不忍,不覺開口:“何必為難她們。”

狼月冷冷道:“聖女不可多管這事情,聖女不該離開聖女塔。”

映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低下頭,然後歎了口氣,隻得轉身,朝聖女塔走去。

狼月看了陶家的一眼,冷酷的扯出一絲沒有笑容的笑容:“若再被本座知道你們擅自打擾聖女,本座就滅了你們全家,神明的意思不能違抗,若是不服氣的,留著你們也沒用。”

冷冷的話語顯露著他淡淡的嗜血。

陶家的扶起一旁赤木家的,悲痛欲絕的離開了。

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為何白日的狼月和那夜晚的狼月又是那樣的不同,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讓他要戴多重的麵具生活。

我在房間中百思不得其解的走來走去,最後決定再去探視一回,一定要弄清楚裏麵的玄機。

還沒等我出發,我竟發現朗月換了夜行衣朝聖女塔去,我再次悄悄跟上。

映月似乎心神不寧的在房中來回踱步。

我透過隱約的燈光看見聖女房間

還是一片的雪白,,似乎本就是與世隔絕的,狼月一身黑衣進入,顯得有些突兀。

映月看著朗月,眼神是那麽的複雜:“狼,放棄吧,再這樣下去你會眾叛親離的。”

狼月搖了搖頭:“我說過,隻要能保住你,哪怕是殺神我也會做的。”

映月搖著頭,聖潔的眼睛中泛起淡淡的淚花:“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的。”

狼月看著映月,眼神是那麽的溫柔,那麽讓人陶醉:“值得,我認為值得的。”

映月撲入他的懷中,可是才撲入,隻見她捂住胸口,朝後仰去。

狼月一把抱住她:“映,怎麽了,是不是又發作了?”焦急的語氣有著無限的深情。

映月蒼白的臉上冒出了潸潸冷汗,手緊緊抓著狼月的手臂,好一會似乎才平靜了下來,睜開眼睛看著狼月:“狼,我沒事了。”

狼月的臉色似乎比映月更白:“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也不可以讓你有事的。”

映月的臉上有些悲哀:“其實你明知道我是死不了的,經曆了這麽多了,我隻是換來換去換個形體而已,他們不會讓我死得。”

“什麽神明佛祖,我再也不信。”狼月恨恨的道:“他們讓你受這樣的苦,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殺神弑佛,我不會讓你有一絲的危險。”

映月抓著他的手:“你不能這樣做的。”

“能。”狼月肯定的點了點頭:“既然他們如此待你,我就要讓他們失去在人心中的地位,我不在乎嗜血,隻要你活著,就算最後我入那阿鼻地獄我也不怕。”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的。”映月含淚看著他:“你不能這樣的,你這樣會灰飛煙滅的。你入了阿鼻地獄,那我怎麽辦?”

狼月愛憐的把映月攬入懷中:“別為我擔心了。”

映月在他懷中悶悶的開口:“你也當為你的族人想想啊,他們是那樣的信任你。”

狼月搖了搖頭:“別說一個孤神族,就算是整個天下給我,也沒有你重要,我要的不過是你安然的活下去,至於別的我也不奢求。”

映月聽了似乎想到了什麽,滿眼淚水再也止不住,她臥在狼月懷中,盡情的留著淚水。

我是越看越不明白,這映月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為什麽兩人會有這樣絕望的神情?為什麽這狼月寧可逆天也要保護映月?兩人之間的情,明眼人一看也是能明白的,隻是為何這樣兩個在高位上的人卻是如此的絕望,仿佛被什麽牽製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