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夫在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宴請了顧父幾人,整個飯局從頭到尾幾個人相談的非常愉快。

午餐結束後,顧賀驍和顧父幾人一起回到了恒晟大廈,魏己和小姨夫還有沈父沈母一起回到了中心醫院住院部

幾個人剛走進來,便發現病房內少了一個人。

“我哥呢?”魏己問。

沈夢琪:“工作需要,出去了。”

一聽這話,小姨夫忍不住皺起眉來:“這小子是怎麽回事?這個時候還忙工作,分不清輕重啊。”

沈夢琪勾了勾嘴角:“爸,你別怪他,他本來要推掉的,是我勸他去的,這我也沒什麽事了,他要給孩子掙奶粉錢啊。”

這時沈母也一起附和:“是啊,親家,這幾天東晨那孩子不分晝夜的守在重症監護室外,現在脫離危險了是該好好休息一下,恢複日常工作了。 ”

魏己在沈夢琪旁邊坐下,眼含笑意的看著她。

平時私底下就屬沈夢琪損劉東晨最嚴重,可是一有其他人說劉東晨半句不是,她也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的那一個。

魏己現在是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撮合劉東晨和沈夢琪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沈夢琪的病房雖然是單間,但是除去一張病床以外,也隻有一張單人的陪護床而已。

她清楚人到中年,睡眠時間或多或少的都會增長一些,於是便勸說自己父母和小姨小姨父回酒店休息。

在她的勸說下,小姨父和沈父沈母回酒店午休,隻留下小姨一個人在醫院。

眼看著午休時間就要結束了,魏己起身告辭:“小姨,夢琪,我就先回去上班了,晚上我再過來。”

沈夢琪點頭,剛要說些什麽,卻被病房外傳來的敲門聲給打斷。

魏己回身去開門,卻在病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愣住了。

半晌後,她才開口問:“許小姐有事嗎?”

是的,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還在小區門口和她單方麵吵架的許夢瑤。

“我來探望病人不行嗎?再怎麽說我和沈醫生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而且她還是賀驍好朋友的妻子,我來看看,不應該嗎?”

魏己:“……”

這傲慢又理所應當的語氣,讓她一時之間真的無言以對。

“是誰來了?小楠。”小姨說著也來到了病房門前。

她上下打量了許夢瑤一眼,遲疑道:“這位是?”

“這位是……”魏己斟酌再斟酌之後,還是實話實說道:“這位是顧賀驍姑父的侄女,許小姐。”

小姨雙眉緊蹙:“許小姐?”

自從去年那起車禍之後,她的記憶明顯沒有以前好了,思忖了片刻之後終於是想起來自己在哪裏聽說過這位許小姐。

這不就是上次去門診找魏己麻煩的那個女生說的和顧賀驍青梅竹馬,天生一對的那位嗎?

“許小姐?”小姨皮笑又不笑:“來,快裏麵請。”

這位找上門來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不過人家既然都來了,就沒有把人家拒之門外的道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魏己站在病房門前,看著許夢瑤和小姨一起走進了病房,又看了看時間,距離上班還有10分鍾不到,咬了咬牙還是跟著回到了病房。

病房內的沈夢琪看見許夢瑤也是一愣:“哎喲,這外麵刮的是什麽風啊?”

竟然把這位刮到了她這。

許夢瑤就好像是聽不見她的陰陽怪氣一般,自顧自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雖然前麵說自己是來探望沈夢琪的,可她卻沒有關心沈夢琪一句,而是問道:“你就是魏醫生的小姨吧?”

小姨點了點頭,什麽也沒有說。

魏己這時開口:“許小姐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犯不著來打擾我小姨,畢竟你們素不相識,不是嗎?”

她大概是看明白了,許夢瑤此次來大概率是奔著小姨來的,意識到這個讓她心裏有一絲絲的不悅。

許夢瑤給她造成的困擾,她還可以勉強忍受,可是如果要連累到小姨,那可真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和你說你聽嗎?”許夢瑤嗤笑一聲:“我在海城的時候就說過讓你離顧賀驍遠點,你聽了嗎?”

“唉呦嘿。”病**的沈夢琪一聽這話就來了精神,雖然此刻她的嗓子還有些沙啞,但還是忍不住要輸出幾句。

可小姨沒給她機會,搶先開口。

“唉喲,許小姐的話可真能笑死個人,那顧賀驍又不是個死人,能跑能動還有自己的思想,那是我們能說遠點就遠點的嗎?再說,許小姐是哪位呀?憑什麽這樣說這樣管?你和顧賀驍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還是有政府頒發的合法結婚證呢?都沒有,那你憑什麽?”

小姨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話音落下病房內就陷入了沉默。

幾秒鍾後沈夢琪連連鼓掌:“我說我爸媽都是老實人,為什麽我嘴皮子這麽利索,原來是我像我婆婆啊。”

魏己:“……”

毫無血緣關係的兒媳婦都能繼承小姨的口才,她這個有1/4血緣關係的外甥女,為什麽就不能遺傳那麽一丟丟呢?

許夢瑤臉色綠了綠,過了好半晌才重新組織好語言:“魏醫生小姨,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我這也是好心的提醒你們,這世界上有些高枝攀不得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搞得像當年你姐姐那樣的處境。”

聞言,魏己的臉色變了變,母親是她心中永遠的一根刺,別人摸不得碰不得。

就在她想上前時,小姨拉住了她。

小姨明顯是要比她冷靜的多。

“攀高枝?許小姐難道敢說你家就是和顧家絕對門當戶對的家庭嗎?可以和顧家睥睨的商賈之家,恐怕一隻手都能數得清,其中可沒有什麽許家。”

小姨從來都不是什麽善茬,劉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她和小姨父一起打拚下來的,是以她對幾大商業巨頭,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這話可謂是說到了許夢瑤的痛處,讓她一時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