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呢。”
魏己說著拿起一瓶啤酒便想打開,可下一秒便發現周圍根本沒有起瓶器,對於不常喝酒的他來說,根本無從下手。
顧賀驍長長的歎了口氣,無奈至極的說了兩個字:“拿來。”
魏己乖乖的把瓶子遞了過去,然後便看見顧賀驍利用桌子邊緣的棱角,很輕鬆的便打開了那瓶酒。
他並沒有馬上把瓶子還回來,而是拿起桌子一旁的小杯子倒出了一杯。
“你就喝這些就好。”
魏己看著麵前隻有一百毫升的小杯子,也沒有說什麽,直接一飲而盡。
酒香味瞬間充斥了她整個口腔,讓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不好喝,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喝。
“你喝的這麽快,更容易醉。”顧賀驍皺眉。
“行,那我慢慢喝。”
說著魏己自己又拿了一瓶啤酒,學著顧賀驍剛剛的樣子,利用桌子邊緣的棱角開瓶蓋兒。
她僅僅嚐試了兩次,就可以順利的打開了。
顧賀驍:“……”
以前經常聽其他人講醫學生的學習能力都是比較強的,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拿得了手術刀怎麽可能連瓶酒都打不開呢?
他原本還想勸說她少喝一些,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魏己又淺濁了一口,微微眯起眼打量麵前的人。
“顧賀驍你知道嗎?你這一身西裝革履,坐在這紅色劣質塑料凳子上,真的讓人覺得很……奇怪。”
人有的時候心理作用真的很重要,在她還不知道顧賀驍家是背景時,他坐在這裏,她絲毫不會感覺到違和。
可如今卻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
顧賀驍聞言幹脆利索的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恰逢這時老板娘把烤好的燒烤送了上來。
他拿起邊吃邊道:“脫了這身衣服,我和這裏的任何人都一樣,我大學時也經常來這裏吃東西,我也可以和大多數的人相處的很好,不是嗎?”
魏己聞言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一口又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喝掉。
怎麽能一樣呢?條條大路通羅馬,可他卻是正好出生在羅馬的那個人。
在某種程度上,她也許努力一輩子也到不了和他齊肩的高度。
魏己最後也隻是喝了一瓶啤酒而已,因為當她要打開第二瓶時,顧賀驍便直接製止了她。
四十分鍾後兩個人吃飽喝足往回走。
雖然隻是一瓶啤酒,但魏己已經到了微醺的狀態。
看她走路左搖右晃,顧賀驍實在忍不住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小心車。”
魏己微紅的臉龐浮現出一絲疑惑:“小……小心什麽?”
顧賀驍無奈:“小心車。”
“車?什麽車啊,我們明明是在走路,哪來的車呀?”
顧賀驍:“……就你這個酒量還敢喝酒,這是在我身邊,如果是你一個人……不行,等一下我就和你哥還有叔叔阿姨告狀。”
聞言,魏己憨笑:“對啊……就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我才敢喝啊。”
顧賀驍拉著她的手往前走:“你就這麽放心我啊?”
“當然,可……”魏己說著打了個嗝:“可放心呢。”
顧賀驍輕笑,不再說話。
片刻後魏己停下了腳步,眯著眼看著他:“你……你怎麽也不說話了?是喝醉了嗎?”
“喝醉的是你,我沒有。”
雖然顧賀驍對自己的酒量非常有信心,可當他看見魏己喝酒時,他就堅持自己一滴也沒有喝。
笑話,要是他們兩個都喝了酒,那還了得。
魏己聞言化身小奶狗,在他的胸口位置一路聞到了脖頸,她呼出來的熱氣直接撒在了他的皮膚上。
顧賀驍的喉結不受控製的動了動:“魏醫生,你……幹什麽?”
魏己聞了半天,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你騙人,你個大騙子,你身上明明有酒味!”
顧賀驍:“……”
“咱就是說,這酒味會不會是你自己身上的?”
聞言,魏己很認真的想了想:“嗯……你說的有點道理。”
“好了,我們回家了。”
說著顧賀驍拉起了魏己的手繼續往前走。
“要不我們打個車回去吧?”顧賀驍隨口提議。
魏己搖了搖頭,然後用兩隻手抱住了顧賀驍的手臂:“不,我就要這樣走回去,我很喜歡和你走在大街上的感覺,我也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顧賀驍微微垂眸看她:“很喜歡很喜歡什麽?”
“你啊。”魏己說完傻樂了起來,可是樂著樂著眼淚便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顧賀驍,我真的……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哪怕我已經和好喜歡的你分手,我還是依然好喜歡好喜歡你。”
喝過酒的魏己腦子就像是一鍋漿糊一樣,隻能夠用不斷重複的簡單詞匯來表達自己的感受。
“嗚嗚嗚……怎麽辦?我還是好喜歡你……”
一番話,聽著顧賀驍既心酸又無奈:“魏己,你應該知道的,我也好喜歡你,在我還是一位路人甲時,我就好喜歡你。”
“嗚嗚嗚……我知道……”魏己說著踮起腳尖抱住了顧賀驍。
顧賀驍瞬間僵住,愣了片刻之後,才緩緩抬起手輕輕撫她的背。
“原來……在喜歡一個人時甩了他比被他甩,還要難受啊。”
“那你……不要甩……”
顧賀驍的話還沒有說完,魏己猛然抬眸看著他。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魏己搭在他頸肩的手微微用力,便把他英俊的麵龐拉到了她的麵前,下一秒他便感覺到一抹柔軟附在了自己的唇上,其中甚至還帶著一抹酒香。
顧賀驍十八歲便開始飲酒,世界各地的美酒嚐過無數,可沒有哪一種像此刻這酒香讓他如此沉醉。
魏己的吻毫無章法可言,隻能笨拙的觸碰著對方。
顧賀驍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啞著聲音含糊不清的問:“魏己,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麽嗎?”
魏己停下動作,濕漉漉的眼眸望著他:“做你女朋友時沒親過幾次……現在補上不可……”
這次輪到她話也說不完。
顧賀驍把主動權奪了過來,一遍用一遍的摩挲,放縱自己一點點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