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不敢去承認心裏的那個聲音,也不敢抬頭去看喬小安,心底從來不曾這麽亂過。
黎明與清晨的交替時間,轉眼既過。
兩人隻不過坐在床頭片刻,窗外便已是一片明亮,陽光透過薄紗窗幔照進來。
喬小安不由看了看好看的雲墨。
雲墨也看著她,清麗的容顏惹得他有些失控。
他直接赤著腳下了床,就在臥室的玻璃門冰箱裏拿了一瓶冰凍的礦泉水,側對著她喝了起來。
一瓶礦泉水喝完,去了浴室。
喬小安瞧著他那完美英俊的背影消失視線中,沒過一會兒他再返回時,他的臉上似乎還帶著煩躁。
“雲木頭,幹嘛這樣看著我?”目光還這麽深。
雲墨背對著她,把右側的落地窗拉開,本是清冷的目光突然笑了起來,這丫頭真是打破了他的控製力。
轉過身時,又恢複到目色清冷的模樣,望著她,“燙傷了,就不必去上班了,一會兒我讓阿德幫你請假。”
“算了,我自己請吧,免得別人知道我有個你這樣的老公。”
“……”
喬小安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想去浴室洗漱,一抬頭迎上雲墨那清冷的目光變得更冷了,有些不明所以,“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雲墨抬了抬薄唇,剛想要問什麽,又突然作罷。
算了,不問她。
答案明明如此明顯。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吧。
雲墨先前還很愉快的心情,又沉悶了起來,說完一個好字,便轉身去了衣櫥,修長幹淨的手指落在衣櫥的推拉門上時,怔了怔,側身以眼角的餘光睨了她一眼。
走路走得這麽慢吞吞又小心翼翼的,步子還有些沉浮不穩,看來傷勢並沒有好多少。
他還是放心不下,歎一口氣,轉過身把她又扶回床邊坐下,“我看看。”
燙傷處沒有那麽發紅發紫了,似乎一夜間結了痂,看來她的蛇油膏確實是民間良藥,便放了些心,“今天不要到處走,吳媽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呆在這裏哪也不許去。”
喬小安昂起頭來,努了努嘴,“為什麽?”
雲墨已然轉身,“哪也不許去,沒有為什麽。”
“你怎麽這麽霸道,我不能去上班了,還不能去超市逛逛,買點零食什麽的也不行嗎?”
“……”
“雲木頭?”
“……”
“你不會讓吳媽看著我,不讓我出門吧?”
“……”
“雲木頭?”
雲墨什麽也不答,又轉身走去了衣櫥處,這才從裏麵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帥氣的脫去睡衣的上衣,背對著她,一瞬間就換好了衣服。
隻是那一瞬間,喬小安瞧見他古銅色的背部好結實。怎麽有身材這麽好的男人?而且,他給人以一種無比的安全感,就好像一靠上去,會特別踏實。
雲墨轉了身,喬小安假裝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這陣花癡。
目光卻不經意看了看他,這才又問,“雲木頭,你總喜歡時冷時熱。”
這時,雲墨脫了睡褲,修長的雙腿一一穿進西裝褲裏,“以後你要習慣。”
”習慣什麽?“
雲墨依然不答,穿好了衣服這才走去浴室洗漱,重新走出來時已經是另一翻沉穩持重的模樣,發型定了型,很是帥氣,而且顯得更加成熟。一看,便是那種在商場中摸爬滾打的成功人士。
“我去上班了。”
隻說了這麽一句,雲墨便擰著公文包離開了。
落下喬小安一人,站在臥室的門口處,目送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轉角處,她仍然還回想他的那句話。
“唉,男人這種生物,忽冷忽熱的。”
“啦啦啦,啦啦啦,不過今天終於可以上班啦。”
喬小安高興過了頭,從臥室門口返回房間時,不小心拉扯到了傷口,突然嘶的一聲喊痛,可是聽聞樓下車子的發動聲,又忍不住快速走到窗邊,瞧著雲墨高挺英俊的身影坐進車子裏,哪怕隻是瞧了他一眼,也覺得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