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跑去翻那本書,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裏麵所有的東西全都學會了,常情自信滿滿地衝回窗邊,隨後一陣暈眩又後退了兩步。
反派麵前,不能認輸。常情把手裏的劍丟了出去縱身一跳,劍很給麵子地讓她穩當地站在上麵。
冰冷的風因為速度的加快不斷拍打在兩個人的臉上,常情看紀微光的衣服有些寬鬆單薄就把他按進懷裏 懷裏的人眼睛微微一亮馬上抱得更緊了。
“常情。”
被叫到名字的人因為風太大沒聽見,大聲地問了一句紀微光在說什麽。
對方卻不斷蹭她的脖子拒絕再說話,他剛剛隻是短暫地鼓起勇氣喊了一句常情的名字,想說她長得好看,名字也好聽。
我會乖的,所以不能不要我。
冷冷的風吹著心裏一片瓦涼的常情,她萬萬沒想到人生第一次私奔居然是和書裏的一個反派,而且對方還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她父母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很欣慰。
想到父母,常情的情緒有點低沉。紀微光打小生活在被欺負的環境,敏感的神經讓他一下子意識到了常情的情緒。
他猶豫著伸出自己的手,對著常情的後背拍了兩下,在對方看過來以後才緩緩開口,“你要是舍不得那裏,我們可以回去。”
常情意識到這人在關心,日後心狠手辣的人小時候和小天使一樣她心都化了,語氣也柔和了起來,抱著紀微光的手緊了緊。
“不回去。”回去就是挨揍啊。常情不敢說話,她是個劍靈沒錯,但是紀微光是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個特別廢柴的那種,萬一這個世界也有變態的十大酷刑之類的讓紀微光嗝屁了怎麽辦。
常情的幾縷頭發貼在雪白的脖頸上,紀微光怕她不舒服伸手去碰。被風吹到冰冷的手碰在溫熱的皮膚上的感覺就和拿把手術刀要殺你一樣,常情沒出息的一直顫抖。
“常情很冷嗎,為什麽在發抖?”紀微光把頭發弄到後麵去,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雙手一直在顫抖。
“不,不冷。”常情嚇得說話都結巴了,這人居然還敢問自己是不是因為太冷,大動脈都在脖子上,你碰我我害怕啊大佬。
常情差點給他跪了,好在這人年紀小。如果是未來的紀微光摸著她的脖頸問你是不是很冷,她都能感覺下一秒就要被實行火刑燒死暖和暖和了。
他們怎麽顫顫巍巍勤勤懇懇地逃跑,另一邊得知有人擅闖禁地的青山門的各個峰主都被驚動了,甚至閉關的掌門都提前結束閉關跑進閣樓。
樓內有些淩亂,原本放在書架上的書全都掉下來了,最中央的那把劍卻消失了。
冰如霜幾乎是顫抖著把所有的書一本本地扔開,嘴裏一直喊著那把劍的名字,幾位峰主想上前把掌門拉起來卻被推開了。
“肯定是紀微光那個畜生偷走的,他私闖禁地不聽勸告。”王麟在邊上火上澆油,他特意說成說紀微光頑固不聽勸,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好師兄的形象。
但他低估了那把劍對冰如霜的重要性,也忘記抹去了自己為什麽會前往樓閣。
一直到冰如霜的斷塵劍刺中他的右肩,把他釘在樓閣的牆上他還沒想清楚緣故,隻是瞪著雙眼看一臉冷意的掌門。
“王峰主教子無方,關禁閉三日,王麟出言不遜,關禁閉三月。”
王宏再不想接受這一切也隻能點頭應了,跪在一邊請求掌門把那把劍拔出來。那劍此得深,他幾乎難以撼動它的位置,但是斷塵隻聽冰如霜一個人的,他現在也隻能看著自己的兒子流血過多。
一直到紅色已經淹染了王宏半身,冰如霜才把劍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