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紫逆徹底墮入了一種混吃等死,悠閑平淡的生活,由於最近那神秘組織也沒有來找碴,她原先一直繃緊的神經線也徹底鬆了下來,也正因為如此,紫逆開始嚴重感到無所事事了。默邪被某人派去采藥了,汀韻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事還是受某人指示,一見到她就立馬閃人,比兔子跑得都快,至於那個某人,正在以照顧蒼怨為由躲在凝夢局裏死活不出來。

可是,除了他們,在洛羽和她比較熟的人隻有一個人了,展顏,問題是紫逆已經對這個非得認為她是男人的花癡極為頭疼了,主動去找她解悶還不如一劍刺死得了。

難不成她要去找風川翔解悶?切,才不要,這根本就不是去找他的理由。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紫逆也是個極為好麵子的人嘛~~

“嗯,決定了,去看看那個曾經囚禁過我的“姐姐”吧,前兩天他們那兒好像也出事了。”紫逆摸摸鼻尖,自己再怎麽說也占了人家夢冷的身子,雖然沒什麽興趣去管她的那些親人,不過事後問候一下總是應該的吧?

於是乎,紫逆就以教主的身份命令蒼怨強行把天琪轟出了凝夢局,又讓天琪把汀韻叫了出來,轉天三人便偷偷摸摸從後門離開了,跑出一段距離後騎雪飛向寒冥。

當雪盤旋在寒冥總部上方時,三雙還有些沒睜開的眼睛差點兒沒瞪成了葡萄眼,天琪甚至使勁揉揉眼睛,不確定地問道,“雪,你沒迷路吧?這,這是寒冥?”

紫逆也輕撫著雪的額頭,丟給它一個懷疑的眼神,雖然在她眼裏寒冥是個籠子,但那也是個金碧輝煌的籠子,不是一攤廢墟啊~

“啾~”雪無辜地叫了一聲,點點頭。

“走吧,或許這裏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變故呢!這裏本來就很隱蔽,而且以冥主的性格,如果真的出了什麽變故的話肯定會封鎖消息的。”汀韻第一個跳了下去,比起對寒冥的感情三個人中她自然是最濃的。

“嗯。”紫逆和天琪自然也尾隨而至。

“咳咳……”從高空中飄落的三人被震起的塵土嗆得一陣咳嗽,天琪摸了摸殘壁,道,“要是有變故的話距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瞧,這漿都醉了。”

紫逆微微點了點頭,而汀韻則快步走向其中最完整的一座房子,然後一把將房門推開。

“什麽人!”還沒等紫逆三人反應過來,三柄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扛在他們脖子上了。

毫無前兆地忽然變成眾矢之的,三人覺得有些莫名,木了一下,汀韻斂住笑意,正下臉來,“都給我退下!對同伴你們就是這樣迎接的嗎?”

“同伴?”幾個人互視一眼,突然縱聲大笑起來,但聲音卻充滿淒涼,“少騙人了,你當我們會上當嗎?”

“誰騙你們了?大家不都是寒冥的人嗎?”天琪翻了翻白眼,要不是因為他們是寒冥的人,自己早就用神行擺脫他們的控製然後給他們一人送一針了,“雖然本少不是,但她們倆個可是貨真價實的寒冥幹部哦!”

“哼,如果你們是同伴,那進門時為什麽不報暗號,所屬?”

“暗號,所屬?壓根我就沒聽說過!”就在汀韻欲亮出腰牌之時,圍觀人群中突然發生了一陣**。

“汀韻,居主,真的是你們?”一個略帶哭腔的歡喝聲音響了起來。

紫逆冷笑了一聲,看著人流從中分開,一名身著淡藍衣裙的少女,正呆若木雞般的站立。

“清雨,寒冥的人可是不可以哭泣的。”

而清雨卻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一樣,兩滴晶瑩淚水直接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飛一般地從她身邊擦過跑向汀韻,和她重重地交換了一個擁抱。

紫逆和天琪同時麵部抽搐,前者是沒想到在寒冥這種禁止有感情的地方會發生這種場麵,而後者則是在想,寒冥的人怎麽都是百合啊?

“咳……”兩人的擁抱持續了將近一分鍾後,一旁的紫逆終於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清雨這才緩過神來,連忙將三人帶入一旁的空房間裏,有些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畢竟汀韻是我的親妹妹……”

不——會——吧!

汀韻看見兩人驚訝地表情,解釋道,“我與清雨自小便相距甚遠,彼此也不長聯係,所以大家都認為我們是孤兒。”

“你們寒冥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天琪吐槽。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汀韻直接轉移話題。

“唉……”清雨歎了口氣,擺擺手說,“這還得從幾個月前說起,寒冥經常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襲擊,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也夠讓人煩的。大約在一個月前,來了一個男人,說是想加入寒冥。”

“來就來唄,寒冥又不是那些女子教派,有的是男弟子啊。”天琪說。

“不,他並不是想加入寒冥的普通弟子,他的武功並不低於三大閣主中的任何一個,而且他出現的太巧了,正好在寒冥出現混亂的時候。”清雨頓了頓,看了眼正在喝茶的紫逆,繼續說,“所以冥主就差人調查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背景,但……什麽都沒有查到。”

“噗~~~~~~”紫逆整口茶全數噴到了牆上,這種正在聽某個八點檔間諜片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啊喂!

“別管她,你繼續講。”天琪白了她一眼,對清雨說。

“嗯,盡管如此,但冥主還是把他留下,冥主的原話是‘目前還感覺不到他身上有明顯的敵意,就算他靠近寒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要先利用完了再說。’”

“之後呢?”天琪一手抵著下巴,歪著頭問,他最喜歡聽故事了。

“之後……”

“清雨!”晰霧突然闖入,厲聲製止了清雨的話,“冥吟說過,任何人都不準再提起有關前段時間的經曆,不然必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死啊?”

清雨不再多言,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正聽得高興,突然結束了,天琪嚴重沒把持住好奇心,叫道:“喂喂,不要這個樣子嘛,勾起別人的好奇心卻又不說下去。”

“想知道自己問冥主去,我們還是很顧惜自己的小命的。”語畢,晰霧將清雨拉出了房門。

“什麽嘛……”天琪不滿地抗議。

“別鬧了,要不是汀韻一直在給她使眼色,清雨不可能講這麽多。”紫逆雙手互相環在胸前,淡淡一笑,“直接將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