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芸站在鏡子前，仔細清洗著額頭。
似乎很久沒有看到自己原本的樣子了，這白皙的麵孔看著那麽親切卻又陌生。
真期待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前，將自己的本來麵目向眾人展示。
那時候，沒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沒人嘲笑自己。
如果……
如果身邊還有顧易同學在的話，那就更好了！
一想到顧易，她的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一定會的，隻要有顧易同學在，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顧易正趴在櫃台，跟營業員小姐姐在商量：
“姐姐，一會我同學可以多試幾件嗎？你放心，我肯定會買的。”
小姐姐甜甜地笑著：
“帥哥，你盡管試，不買也沒關係。”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衛生間的門打開，裏邊的人出來了。
顧易直了，眼睛瞬間就直了。
這……
白，又白又嫩。
超級大的眼睛，像兩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水汪汪的。
睫毛眨動的時候，顧易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被挑起。
她的臉蛋粉白粉白的，就像是果凍一樣，最愛吃果凍了……
這簡直就是犯規，他現在慶幸沒有讓許茹芸當眾露出這張臉龐，不然自己真的會麵臨很多競爭……
營業員看著許茹芸也有些發愣，她又像衛生間裏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裏邊了，這才相信剛才進去的跟現在出來的是同一個女生。
沒錯，校服還是校服，女生嬌羞的樣子還是一樣，隻是臉上有所變化。
她嗤笑一聲，對著顧易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可真會玩，Cosplay是吧？黑寡婦是吧？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好看，真漂亮！”
她發現身旁的男生還是直勾勾地看著走出來的美女，還發愣呢。
“帥哥，你這演戲的水平不一般呐，感覺就跟沒見過自己女朋友一樣。過了，略顯浮誇啊。”
許茹芸的臉更紅了，剛才那大姐說什麽呢，怎麽還女朋友了。
“姐姐，我，我不是他女朋友！”
“是，我知道，你不是他女朋友。美女還挺害羞，嗬嗬。”
許茹芸有點無語，看姐姐的表情根本就不相信好吧？
她走過去推了推顧易，他怎麽也不解釋啊，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女朋友，這樣被別人誤會不好的。
顧易回過神來，趕緊將視線轉向別處，不敢繼續看許茹芸。單純的說漂亮、貌若天仙或許大家沒有概念，顧易覺得0932說得對，沒跟醜需要對比。
說得誇張點，石榴姐就用手抹了一把臉，突然就變成秋香姐了，就問你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許茹芸嘴巴微微嘟起，顧易同學都不敢看自己了，一定是……有點失望吧？她不自覺又低下頭。
這時，營業員拎著好幾套衣服走了過來。
“來，美女進去試吧，一件一件來。”
“美，美女？我嗎？”，許茹芸驚訝不已，沒人用這樣稱呼過自己啊。
她扭頭看向顧易，顧易同學都不敢看自己了，自己一定很醜……
“嗨，當然是你了。你不看你男朋友都不敢看你了？他是怕看多了把持不住自己啊。”
“是，是這樣的嗎？可是……”
她還沒可是完，就被營業員推進去了。
顧易這才長舒一口氣，抬起頭來，給營業員姐姐點了個讚。這姐姐雖然太過外向、粗魯了點，可是真熱心啊。
許茹芸望著滿床的衣服有些發愁，不是說好的隻是來上個衛生間嗎？怎麽就稀裏糊塗地開始試衣服了。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是顧易的聲音：
“小同桌，人家衛生間也不能白用啊，不試衣服不能走哇。”
“啊，好！”
許茹芸的嘴巴又撅了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試過衣服了。
這些衣服看上去都好漂亮，這麽多，一件一件都要試嗎？不會給弄髒嗎？
等試衣間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許茹芸出現在眾人眼前。
顧易同學再一次直了，眼睛瞪得像銅鈴。
女營業員不停地讚美著許茹芸的美麗與衣服的合身，甚至連其他的營業員跟顧客都忍不住看向這邊。
“哇，這女生也太漂亮了，衣服也好有型啊。”
“你要是有這個身材，你穿啥都漂亮！”
“你是說老娘吃得胖是不是？這就嫌棄我了是不是？你又想挨打了是不是？”
……
許茹芸被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人也太有禮貌了，自己哪兒有那麽優秀？
營業員幾乎將店裏所有版型的衣服都給許茹芸試，有的同一版型不同顏色的也都讓許茹芸穿著看。
她又不傻，這麽多人在這裏圍觀，這不就是活廣告嗎？
現在根本不用顧易想著怎麽騙小同桌試衣服了，這營業員姐姐恨不得衝進試衣間，一件一件地都套在許茹芸身上。
顧易感覺自己像是在看蝴蝶換衣服一樣，一會紅色、一會黃色、一會淡藍、一會五彩斑斕……
最終，顧易敲定一件天藍色的碎花裙，讓許茹芸再次穿上。
美，真美，真TMD美！
沒想到寬大校服遮擋下的身材是如此的好，凹凸有致、曲線優美，就像是一尊精雕玉琢的藝術品。
裙擺轉動的那一刻，顧易看見了蝴蝶……
周圍響起一片讚歎的聲音，有欣賞、有羨慕、有嫉妒、有心碎的聲音，這麽漂亮的女生怎麽就有男朋友了呢？
“行，就這件吧！”
營業員姐姐往試衣間瞟了一眼，發現**還有好多沒有試過的衣服。
“哎呀，帥哥，不著急，裏邊還有一堆衣服沒試呢。”
顧易默默翻了個白眼，還有這樣的營業員啊？東西都不著急賣了，就讓人一直試啊。把小同桌累壞了怎麽辦，雖然自己也還沒看夠，嘿嘿……
許茹芸向顧易身旁側了側，小聲說道：
“不，不試了姐姐。那些衣服都太，太暴露了！”
營業員去收拾的時候，低聲吐槽道：
“好家夥，露個胳膊這也叫暴露啊？啊，這還有個半袖，這露哪兒了？”
看著周圍鬧哄哄的人群，許茹芸有點亂，自己到底幹啥了怎麽這麽多人都看著自己？
看到顧易在收銀台要結賬，許茹芸慌忙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