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芸處理完褲子，就將衣物放進盆裏去洗，第一件洗的當然是顧易同學的校服。
鮮紅的血水，看上去還有點恐怖，不知道還能不能洗出來啊。
她兩隻手在血水裏，使勁揉搓著。
鄭梓顏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我靠，小芸，這次量這麽大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殺人了呢。”
“啊，對了，你怎麽又開始沾水了？我幫你洗吧。”
許茹芸用身體擋住鄭梓顏，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的，這裏邊是熱水，應該沒事的。”
“哎呀，你跟我客氣什麽呀？來來來！”
“真，真的不用了！”，許茹芸拗不過鄭梓顏，指著旁邊的另外兩件，說道：“要不……你幫我洗那件吧。”
鄭梓顏將許茹芸的衣服放進臉盆，去打水。
兩個人，兩個臉盆，一邊揉搓著手裏的衣物，一邊聊著天。
鄭梓顏發現許茹芸的眼神有些躲閃，啊……原來是這樣。
“小芸，你不對勁啊！”
“啊？怎，怎麽了？”
鄭梓顏伸出沾水的食指指著許茹芸。
“小芸，你不老實啊。你洗的是顧易的衣服吧？所以，你才不讓我洗對不對？小芸，你完蛋了啊，你被顧易拿捏了，說，你是不是喜歡顧易了？說，你們是不是談戀愛了？進展到哪一步了？”
“沒，沒有。你，你想哪兒去了？”
“你看看你，你臉都紅成什麽樣了還說沒有？”
“沒，真沒……”
許茹芸扭過身去，不讓鄭梓顏看自己的臉。
被她發現了怎麽辦啊？她一定會一直取笑自己的吧……
正當許茹芸不知所措的時候，卻聽見鄭梓顏“哎呦哎呦”的痛苦喊聲。
“小芸，完蛋了，救命啊，我也倒黴了。你有沒有那個東西？”
“啊，有！”
許茹芸擦了擦手，就準備去給許茹芸去取。
忽然想起什麽，她說：
“哎呀，我剛想起我的也用完了，我現在去給你買。”
顧易同學給自己買的當然要留起來，不能給鄭梓顏用，嗯，也不給自己用，再去買上兩包吧。
……
老五趴在顧易的桌子上，既興奮又好奇。
“顧哥，你說你成績進步怎麽那麽快的？有什麽秘訣啊？”
“對啊，我也想聽聽！”，鄭梓顏也從前排轉過身子。
“秘訣？”
顧易將自己的筆記掏出，扔到桌子上。
“這就是秘訣！”
老五用手輕輕翻開筆記本，看著上邊密密麻麻的筆記，不禁叫出聲：
“顧哥，這都是你記得啊？能不能借我看看？這簡直就是葵花寶典啊！”
“看倒是可以，你可別對著自己揮刀啊。你最好把我的筆記抄一遍，然後養成自己做筆記的習慣。”
“謝我顧哥。”，老五對著顧易敬了個軍禮。
鄭梓顏看著老五拿走筆記，也著急起來。
“那我怎麽辦啊？咱們小組這次都進步了，就我一個比上次還退步了。我也要進步啊，還有什麽辦法嗎？”
“辦法？還是我說的那樣，隻要你知道未來的艱難，就會好好學習，沒有比學習更簡單的事情了。”
“可是……我覺得賺錢也很容易啊，我們就在胡同口呆了一上午，就掙了快二十萬，這還不夠容易嗎？”
顧易白了一眼鄭梓顏，帶著這些家夥賺錢還帶跑偏了，他繼續說道：
“那些都是偶然事件，算是投機倒把一類的，不能持久。隻有好好學習，以後才能持續賺錢。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以後每天晚自習結束，咱們小組再多學一個小時。”
“啊？”
鄭梓顏開始後悔了，可是看到老五捧著顧易的筆記如獲至寶，已經開始研究了。
看來自己也要努力了，萬一下次被這個小胖子超越了，那就丟死人了。
晚自習結束的時候，鄭梓顏假裝忘記一小時的約定，順著人流準備溜走。
顧易、許茹芸兩人相視一笑，也不去阻攔。他們兩人默契地看向老五，這是對鄭梓顏的考驗，也是對老五的考驗。
老五看著人群之中那個故意低頭往前衝的身影，大聲喊道：
“鄭梓顏，你忘了咱們的約會了嗎？”
“嘩——”
大家的眼睛都看向老五，又看向鄭梓顏，鄭梓顏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自己就偷跑一下，怎麽就引起這麽多人注意，而且……約會？
“老五，你胡說什麽呢？什麽約會？”
“哦，我說錯了，是約定。說錯了又怎麽樣，我才不像某些人說話不算數。”
“誰……說話不算數了？我就是想上個廁所，廁所也不讓上了嗎？”
看了看看戲的眾人，轉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不去了不去了，這麽多人看著我怎麽上廁所啊？”
“切！”
準備看戲的人也一哄而散。
老五坐在劉偉奇的位置，四人小組聚在一起學習。
老五剛才口誤說的約會讓顧易有了想法。
“小同桌，咱們兩個出去一下吧？”
“嗯？你們出去幹嘛？”，許茹芸還沒說話呢，老五搶先問道。
鄭梓顏、許茹芸也好奇地看著顧易。
顧易看著老五說道：
“我們要參加化學競賽呢，跟你們學的不一樣，我們要出去學一會。”
“走吧，小同桌！”
許茹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易拽著從後門出去。
老五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咬著筆帽說道：
“你說，天這麽黑，他們出去幹嘛？難道是去搞什麽化學小實驗嗎？要不要去看看？”
“啪！”
鄭梓顏一巴掌拍在老五後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許茹芸的胳膊被顧易一直拽著，校服是那種光滑的麵料，拽的久了就開始滑落，不知不覺……
似乎顧易的手掌越來越低，一半拽著衣服，一半已經挨到了自己的手，這……
顧易的手好像挺大的，還挺暖和……
什麽啊？
許茹芸，這是重點嗎？你不是應該把手趕緊甩開嗎？你在幹什麽？
可是……
看著顧易同學認真的表情，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也不像自己一樣臉紅，他，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顧易也隻是輕輕地觸碰著許茹芸的手掌，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激動，一定掩藏得很好吧？除了額頭的幾滴汗之外，沒有任何破綻。
這還是第一次觸碰到小同桌的手掌，沒有阻隔。
她的手好小，應該很好握吧？
許茹芸突然意識到不對，甩開顧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