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沒有理會宋憶,繼續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這時,一隻白皙的手臂擋在身前,食指俏皮地勾起。
而它勾起的方向正是它的主人。
“鄭梓顏?你怎麽坐這兒了!”
“啊!我換了個座位,怎麽樣?”
鄭梓顏坐在顧易前邊的座位,站著身子指指顧易手中的早餐。
既然早餐不是給宋憶買的,那自然是給她買的。
她跟宋憶可是班裏唯二的校花,除了宋憶那就是她了。
而且,剛跟顧易有了一個愉快的晚上,除了她還能是誰呢?
可惜……
“那個,不是……”
看著顧易吞吞吐吐的模樣,她明白了,這並不是給她的。
鄭梓顏知道自己誤會了,紅著臉說道:
“嗨,你想什麽呢?我看著你一個人拎這麽多東西,應該挺累的吧。我隻是想幫你拎一下而已……”
這樣,就不會被別人發現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顧易將手中的情書,讓鄭梓顏拿走。
相比於情書而言,早餐當然更重要了!
早餐,一定要自己親手送到小同桌的手裏。
許茹芸看到鄭梓顏跟顧易之間的互動,覺得很慚愧。
顧易同學拿那麽多東西,應該很累的吧?
為什麽人家鄭梓顏就懂得幫顧易分擔,自己卻一直傻傻地看著,就沒想到幫一下顧易同學呢?
看著顧易走過來,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像彈簧一下彈射起來,許茹芸說道:
“那個,我……”
說你也可以幫助顧易同學,你可以幫他分擔啊。
可是……
話到嘴邊,怎麽就說不出來呢,自己真的好笨啊。
看著急得臉都紅了的小同桌,顧易嘿嘿一笑,小同桌是想幫自己的忙嗎?
不錯,有進步!
顧易將手裏的豆漿手提袋,套在小同桌的胳膊上。
“喝吧!”
啊?
許茹芸有些懵,她不是來幫忙的嗎?怎麽……
喝吧!
難道……
這袋豆漿是給自己的?
他的豆漿沒有給宋憶,沒有給鄭梓顏,而是給了自己?
這是多麽的天方夜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什麽?”
顧易沒有回答許茹芸,而是接過鄭梓顏手中的一遝厚厚的情書,反手塞進許茹芸的手裏。
“扔了它,謝謝!”
啊?
許茹芸還處在懵逼的狀態,這可是別人寫的情書。
顧易同學看也不看,就扔進垃圾桶?
還好,還好自己沒有寫,不然也會是這樣吧?
她接過信紙,按照顧易的吩咐,有些不舍地丟進垃圾桶。
“拿著!”
嗯?
許茹芸木然地從顧易手中接過……
這怎麽,手裏怎麽又多了一根油條?
顧易同學,到底是在幹嘛?
是讓自己吃嗎?
怎麽可能?早餐沒有給宋憶,沒有給鄭梓顏,全給了自己?
做夢都不敢這麽想吧?
“別誤會,這是你幫忙扔那些東西的獎勵。”
“哦!”
原來是這樣,許茹芸坦然接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隻是幫忙之後的獎勵罷了。
這樣,好像就比較合理了。
一聽這話,鄭梓顏不樂意了。
嘟起小嘴,不滿地說道:
“我也幫忙了,為什麽我沒有?”
“哦,我隻準備了一份,所以……”
“那油條呢?不是還有一根嗎?”
“可以的,可以的!”,許茹芸搶先說道。
剛才鄭梓顏說的時候,她就想把自己的豆漿給鄭梓顏了,可是說話慢了些被顧易同學搶著說了。
這次,終於被她搶到了,好開心。
她將手裏的油條遞給鄭梓顏,迎接她的是一個核桃,顧易的肉核桃。
許茹芸捂著腦袋,感覺委屈到想哭。
自己又做錯什麽了嗎?怎麽又惹顧易同學生氣了?真的好笨啊!
“可以什麽啊可以?小同桌一根怎麽吃得飽?”
“我,其實一……”
“你別說話,趕緊吃!”
“噢!”
許茹芸坐下,開始吃起手中的油條。
顧易同學凶自己是有道理的,自己真的太笨了。
或許,好好吃飯,顧易同學就會不那麽生氣了吧……
鄭梓顏有些崩潰,事情真的是顧易說的那樣嗎?
總感覺有點奇怪,不管怎樣,最終的結果是許茹芸吃到了顧易買的早餐,而她沒有。
她嘟起小嘴,氣哼哼地轉身。
忽的,她將自己的背,靠在顧易的桌子上。
像是狗熊一樣,在顧易的桌子邊緣蹭了蹭。
狗熊是真的癢,鄭梓顏也是真的癢,一個是脊背癢,一個是……心裏癢。
說啥她也想不通,自己堂堂校花怎麽會輸給,各方麵都不如自己的許……許啥來著。
她太普通了,普通得連一個名字都難以讓人記住。
她不服,摩擦顧易的桌子,讓他不得安寧,這就是她的抗議!
顧易怎麽會不明白鄭梓顏的小心思,越是這樣的行為,越不能理會。
他沒有理鄭梓顏,而是看向小同桌。
看著小同桌情緒有些低落呢,是因為自己剛才說話太嚴厲了嗎?
可是,不嚴厲的話,小同桌不聽話呀。
顧易將手伸向課桌兜裏摸索著,找到了……
鄭梓顏蹭了半天,也沒聽到後邊的反應,難道自己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真是氣死人了,正要轉身質問顧易的時候,聽到顧易的聲音:
“小同桌,你的眼太小了,我塞不進去啊!”
“啊!是,是太小了。我,我幫你!”
“好了,進去了!”
嗯?
自己聽到了什麽?
鄭梓顏比別的女生都要早熟一些,聽到背後一男一女的對話,她快要原地石化。
這,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兩人在後邊搞什麽鬼啊?
當她轉過身的時候,又聽到顧易再說:
“怎麽樣?舒服嗎?”
許同學在回答:
“舒服!稍,稍微有點癢!”
鄭梓顏感覺自己原地死掉了,這,這是她能聽,能看的嗎?
直到她睜開眼睛,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顧易在許同學的耳朵上擺弄著,兩人耳朵上各掛著一個耳機。
原來是這樣……
眼……
自然是耳朵眼兒!
鄭梓顏留下一句時代通用語言“臥槽!”,紅著臉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