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的蓋勒特
今天是那個人的生日。
每當這一天隻要沒有被攝魂怪折騰,他都會靜靜的發呆。今年的這一天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的打擾。
無名據說是出去搜刮寶貝了,蓋勒特一個人坐在自無名來了以後,就被打扮一新的**。往後一躺,看似陳舊卻很柔軟床墊接住了他。側過頭,那是一塊無名帶來的麻瓜世界的鏡子,裏麵的人,催老、幹枯、消瘦,醜陋的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再看,他真不明白那隻狐狸怎麽就能一天到晚對著自己大放魅惑撒嬌耍賴,他明明那麽美那麽年青。還總是重複的說,[蓋勒特是第一個讓我大發花癡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對人家負責噢!]然後背景是誇張的被他稱為血色櫻花的幻影。
這隻頑皮的狐狸,總是帶給他驚喜。隻是他真的能對他負責嗎?催老的自己,還有沒有放下的那個人。而且,他感覺的到,他的時間不多了。沒有了攝魂怪的打擾,生活是寧靜舒適的,但他的身體也開始漸漸虛弱。他開始害怕,怕見到狐狸悲傷的表情。
隻是,時間之神從來不會為誰停留。
新的一年,一年四季都寒冷刺骨的阿茲卡班外,風呼呼的吹的響亮。那最高的閣樓內卻是另一番情景。
簡陋卻舒適的床,簡易的落地鏡,厚重古樸的窗簾隔絕了寒風的侵入,一個能容下一個成年人的木盆,一盞明亮的魔法燈。一切看起來都那麽溫馨。**放著一張四方矮桌,無名大美人正和蓋勒特在下棋。
“噢~蓋勒特這是五子棋不是圍棋。”
“抱歉,我給弄混了。”蓋勒特眼神閃爍的平靜的說。
……
“啊,笨蛋,你本來都贏了。”見蓋勒特手僵了僵,無名有些擔心的,“你沒事吧?最近你怪怪的。”撅起嘴,一副可愛**的樣子。蓋勒特移開眼。無名接著說,“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到此,無名眼神暗了暗。難道又是那人的影響?難道又是什麽紀念日?
“不,沒有。”
無名尷尬的紅了紅臉,原來他無意間說出來了。嘭一聲,他變成狐狸轉過身,變了杯茶出來,很嚴肅的喝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別扭的人多了,連無名自己都沒發現他現在的樣子別扭的可愛。
看著那被九條尾巴勉強擋住的狐狸,這個想法真實的在蓋勒特心裏浮現著。他知道狐狸害羞了。不過他真沒想到,原來無名真的知道,所以那天才找借口離開的吧!有些感動,除了那人,蓋勒特從沒有被誰動搖過。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有些動搖了。
正在這時。
聽到聲響,狐狸疑惑的轉過頭,“蓋勒特。”他心急的抱著他,“怎麽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他不明白蓋勒特這忽來的痛苦是怎麽回事。
“我——我~沒事——”他沒有說的是——痛,那是入骨的痛,又似靈魂被撕裂的痛。
“蓋勒特——”在倒下前,蓋勒特聽到那聲帶上了哭音的驚呼。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他不想死。
無名焦急的在一堆書裏尋找著什麽。這些都是之前在霍格沃茨複製來的,失去記憶的他並不想探究它們的來處,他一邊照顧著昏迷不醒的蓋勒特一邊不停的翻閱著。
這些書因該都是他沒有閱讀過的,不然他腦子裏不會沒有這些內容。不過大多是《魔法史》、《霍格沃茨開篇》、《魔法部全集》等等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情趣的書籍,所以沒看倒很正常。
他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該找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蓋勒特忽然病危,和自己的到來有著莫大的關係,一定有什麽被他忽略了。
他忽然停了下來——有種感覺很強烈——那種激動與不安。
這隻是一個大概,他要找的是…………噢~對,就是他。
‘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惡的生物之一,他們成群結隊的出沒在最黑暗最肮髒的地方,歡呼腐敗和絕望,把他們周圍空氣中的和平、希望和快樂都吸幹。留給你的隻有你一生中最壞的記憶。如果有人強悍的做得到,它會長期靠你為生,它會不惜餘力想要將你弄得和它一樣——沒有靈魂,而且邪惡。
攝魂怪頭巾隻有在它們使用最後最壞的武器時才放下來,下麵的東西,被人們稱為攝魂怪的吻,是對攝魂怪想徹底毀滅的人做的事。他們把下巴壓在犧牲品的嘴上,然後吸出犧牲品的靈魂。不是殺死他們,而是比殺死還糟,隻有腦子和心髒在工作,不再有自我感覺,沒有了記憶,什麽都沒有了。沒有機會複原。被攝魂怪吻過的人,隻是活著罷了,隻是行屍走肉而已。靈魂就此萬劫不複’讀到這裏無名忽然有些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