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鐵牛受了勳,淩彤穎將踩著眾弟子的玄犀鐵牛獸收回百獸裝裏,整堂馴獸課便也就結束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各導師又陸陸續續地給大家上了幾堂課,其他更多的時間,則依舊是交給弟子們自行修煉。

風秋在淩彤穎來上馴獸課,將蟲它趕到梧桐樹上時,便從梧桐樹上消失了,也不知他最終吸納地妖火沒有。

在距上次郝戰來無關隊大展**威的七天之後,青雲門的新入門弟子們,迎來了又一個自由活動日。

這一個自由活動日極不太平,魚雛區內早已瘋傳起一個信息,那就是在這一日內,三少隊要對其他魚雛區的隊伍,征收龍頭費。

所謂龍頭費,其實是龍三少自己所立的收費名目,他自認為三少隊乃魚雛區的第一戰隊,便立了這種“龍頭費”的項目。

按照三少隊的意思,所有其他魚雛區的戰隊,都必須要向他們繳納一定數額的晶石,方可保太平。

這實際上就是在搶劫,但因為其隊伍中的丹沙境弟子極多,且有鶴雛區的某支強隊撐腰,他們征收龍頭費之舉,竟然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像這樣的事情,青雲門自然是清清楚楚,但出於自由競爭、物競天擇的考慮,青雲門對這樣的事情,卻是采取了一種不怎麽理會的態度。

事實上這樣的競爭對於青雲門也有一定的好處,像門中的各大強隊,往往也就是通過這樣的較量、爭奪,才會在各戰區中脫穎而出,終成大器。

除了這種隊伍之間的競爭,自組戰隊其實也是青雲門的一大傳統,但如今眾新生弟子入門不久,倒是暫時沒有出現自組戰隊的情況。

但青雲門的門規對弟子們的這種行為,依舊是會有所規範。

其中門規中有兩條,一是“同門弟子之爭當適可而止”,二是“不可殺同門弟子”。

第一條“適可而止”的說法模棱兩可,像斯文人打架,打個差不多就行了,但碰到凶殘之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怎麽可能適可而止得了?

第二條“不可殺同門弟子”,則是較為直觀,但事實上這一條也並不涵蓋全部弟子,有一種弟子,是可以在必要之時,殺同門弟子的,那就是暗術弟子!

此刻正值晌午,除了被蟲它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徐苗根外,其他大多數弟子都在武戰場上修煉武技。

大家此刻修煉的,大都是一種搏擊戰技——“青雲九術”。

這是趙無極傳授給弟子們的基本武技,行功比較簡單,適合所有人修煉,旨在為將來高階武技的修煉打基礎。

但練到精彩處的蟲它,卻依舊是能將這些武技施展得虎虎生威。

猶其是其中的身位騰挪,蟲它本就機靈,如今青雲九術一施展,整個人在地麵上就像是一片虛影,令人歎為觀止。

也正因如此,在他的身旁,不知不覺間便集了不少的隊友觀看。

他們紛紛感歎著,自己要到何時,才能修煉到蟲它這般純熟的境界!

就在大家看得有味之時,一個人影從武戰場外急掠而來,正是被蟲它安排去打探消息的徐苗根。

“來了來了,三少隊的二把手郝戰,此刻正帶了四十幾名隊友,橫掃數支戰隊,已進入與我們毗鄰的雲鬆隊,預計一個鍾頭後,便會進入我無關隊的地岸!”

待跑到練武場上時,徐苗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朝蟲它稟告道。

徐苗根的激動,不隻是因為他跑了遠路,還因為他的心裏發虛,因為他知道,今日的無關隊,要向三少隊宣戰。

聯想到郝戰已突破丹沙境的實力,再加上三少隊的名氣在外,其他的大部分弟子亦如徐苗根一般,不自禁地便露出了一絲膽怯的神色。

“蟲隊,人家是魚雛區的龍頭戰隊,我們還是不要與他們為敵吧?”

“就是,他們的隊列中,不僅有十多位已達丹沙境的強悍弟子,而且還有別隊的數十位丹沙境高手做外援,我們搞不掂的。”

“要不然,蟲隊你們再等等吧,等我們無關隊再冒出幾個丹沙境弟子來,我們再與他們對抗不遲

!”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鶴雛區的神秘強隊相助,即便我們僥幸贏了三少隊,得罪了他們身後的鶴雛區強隊,我們也不可能好過啊!”

……

聽著這樣的議論,蟲它有些覺得好笑,每個隊伍都在進步,若是真等到無關隊中出現十幾位丹沙境弟子,那麽三少隊中,也許就已經出現碎丹境弟子了。

心性使然,那些畏戰者,即便是有一百個理由可以出戰,也會不自禁地生出一萬個理由予以否決。

要戰就戰,這才是他蟲它的心性!

“你們真是囉嗦,不想與三少隊為敵的,一邊待著即可,我蟲它又不會拉著你們一起上!

“但話要說在前頭,三少隊此刻是從其他的戰隊中打劫而來,其隊伍中定然有不少好東西,剛好可以被我們反劫了,助我們升級。

“到時候,跟隨我蟲它打了勝仗的,可以分攤戰果,若是在一旁看熱鬧的,便沒有沾這些好處的份!

“你們是選擇與我並肩作戰,還是選擇臣服於三少隊,那是你們的自由,如何選擇,你們心裏想清楚就是!”

蟲它道,他性子直,說話豪爽,此刻這話擺在這裏了,到時候若真獲得什麽好處,他是絕對不會分攤給那些畏戰者的。

至於他蟲它,可不是甘被奴役的孬種,即便今日無關隊內無人聲援,他也不會永遠地臣服於龍三少之下。

三少隊搶走的加持手套和符文鎧甲,他自然是要奪回來,當日郝戰加在他身上的羞辱,他自然是要還給郝戰!

蟲它此話一落,無關隊中原本畏戰的那些人,頓時露出迷茫的神色。

“蟲隊,我們反劫了他們的不義之財,便真的可以突破晉升嗎?”其中有個剛才還怯戰的弟子問道。

這名弟子的話語,其實也是其他許多怯戰者的心聲,他們畏懼戰鬥,但他們卻又貪婪著戰鬥勝利後的好處。

究竟是堅守著自己的畏戰立場,還是跟隨蟲它出戰,這是他們共同的忐忑,他們因此而迷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