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自在,你的頑強意念令人感動,但你手中的天戧孩,實為天地大忌,小道雖憐憫你以己之力對抗蒼天的不易,但更憐憫將來的天地蒼生。我,白帝賜封的雙麵神,要替天行道!”

隨著西南天際一聲神明言語,一方八卦道衣降落天庭。

此道衣迎風而長,轉眼間便遮了大半塊天空,正是雙麵神之物,有鋪天蓋地化煉蒼生之能!

眼看辛自在就要被八卦道衣罩入其中,辛自在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誰敢害我師父!”

怒喝聲中,飛出一個滿臉硬髯的漢子,他身穿麻布大褂,肩上扛著一把耙地用的大耙鋤,褲腳卷起至膝蓋位置,他朝辛自在奔跑著,赤膊著的雙腳蹬得大地發出嘣嘣巨響。

他是辛自在的大徒弟,像我,辛自在拾到他時,覺得他像自己,便起了這個名字。

在隔辛自在還有百米的地方,像我抓住大耙鋤,先把身體朝後彎轉成弓形,隨後猝然繃直,肩上的大耙鋤便像鋤地一般地,朝著八卦道衣衍化成的黑色天幕,就是一鋤!

大耙鋤脫手,在天空中衍化成百米之長,鋤入籠罩大半個天空的八卦道衣內。

“噝”地一聲破響,雙麵神的八卦道衣,竟然被那一鋤,鋤開了五個又長又寬的缺口!

巨耙鐵齒朝上,擔起雙麵神用黑色道衣衍化出的天幕,不讓天幕降落下來。

像我追上辛自在,邊與辛自在一起如獵豹般奔跑,邊開口問:“師父,我們要怎麽辦?”

辛自在長話短說:“衝進鎮魔寺!”

半空中,大耙鋤開始被雙麵神的道力消解融化,起先百米長的木把化為碎屑,隨即五個鐵齒,也開始融化成鐵水被道衣吸收。

如果五個鐵齒融盡,那麽天幕就會籠罩下來困死辛自在等三人。

最後關頭,五個鐵齒融盡,而辛自在與像我,也已經衝到了鎮魔寺外。

“沒有門,怎麽辦?”像我慌問。

“跟著我,衝!”辛自在一聲厲喝。

說話聲中,黑暗天幕驟然罩落!

而天幕一側,辛自在與像我,也已經瘋狂撞穿鎮魔寺一米多厚的堅固石牆,那一聲砰的巨響,宣告他師徒三人在最後關頭,撞入了鎮魔寺內。

話說此時,寺中僧眾正在觀看此夜出現的諸多天象,卻陡見西牆被人撞洞而入,如何不大驚失色?

正在眾僧不明所以時,首座鎮魔禪師突然掠出南院禪房,朝著石牆破開處一聲厲喝:“鬥膽妖魔,怎敢強行入寺,看法寶!”

說話之間,鎮魔禪師衣袖中甩出一麵銅鏡,正是鎮寺神器鎮魔鏡!

反應過來的周邊諸高僧,也連忙祭出各自神器打向這不明來曆之人。

一時間,鎮魔寺內佛光漫灑,辛自在才逃脫雙麵神追殺,又落入被眾僧圍攻的境地。

“天戧孩,你別怕,你生來被天所忌,自然要受些挫折,隻待我闖入魔塔,便能逆轉生機!”

辛自在輕語著,竟是視眾

法器於不顧,衝出眾僧截攔,掠向寺廟後院高聳入雲天的尖塔。

鎮魔禪師一臉驚詫,趕緊率眾追趕辛自在,但才追出百丈,一件比殺魔更重要的事情,卻是令得鎮魔禪師與諸長老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天空中黑雲滾滾,雙麵神的八卦道衣一撲未果之後,竟敢越過鎮魔寺高牆,追著辛自在朝寺院上空鋪展而來。

“是何方神聖,誤入我鎮魔寺地界?鎮魔寺乃白帝親賜的封魔聖地,即使是神靈也不能入侵,還請天神速速將法力撤出我鎮魔寺上空,以免引起誤會!”鎮魔禪師手指天際,用無上佛音朝著天空中道。

但是,雙麵神似乎已有必殺辛自在之心,他對鎮魔禪師的佛音充耳不聞,黑色八卦衣仍然肆無忌憚地越過寺牆,漫延到鎮魔寺上空,朝著疾奔的辛自在籠罩而下。

鎮魔禪師與眾高僧,望著天空中高高在上的強大神明,不知如何是好。

辛自在和像我,已經飛竄至鎮魔塔前寬闊的地坪上,辛自在邊奔跑邊朝塔內大喊:“鎮魔塔神,我自願被封入鎮魔塔內,請收我入塔!”

此時的天空,就像是陷入月食一般黑暗,唯剩下鎮魔塔上空一丁點的地域,沒有被雙麵神的道衣遮住。

眼看最後的一抹夜空,也要被道衣卷入,從鎮魔塔中,從容走出一個金人和一個鐵人,說是走,卻有飛的速度,隻一晃眼,便已走到辛自在身前。

正是鎮魔塔守塔的兩員大將,金羅漢和他的孿生兄弟,鐵羅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