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天地二奴睡下之時,蟲它也進入了睡眠狀態,他也要養精蓄銳,再看更加精彩的過往。

他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和他此刻所處的這個時代,並不隻是簡單地邂逅而已,前方有更加出奇不意的東西,在等著他。

包括,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某些人,也會出現在這個時代之內,而此刻他所看到的這些,隻是與他相關的整個時代的開局而已。

一場舒暢的睡眠過後,天地盾升起來,第二天來了。

天奴與地奴,又開始美美地吸吮天地靈氣,將百多日沒能吸到的美味,恨不得於幾口幾間瘋狂地補償回來!

很快,他們就吸飽了,吸飽了就要運動,就要做喜歡做的事情。

成年的神吸飽以後,便會想著挑戰像天地父這樣的高手,他們還隻是小神,還不需要去想那些與強敵對戰的事情。

天奴愉快地飛走了,他還在想著昨天沒做完的事情,他要給自己的岩穴搭一個窩。

回來的時候,天奴的手中提著一個木桶,那是溪神參拜天地父時,帶上血照山來的。

溪神離不開他所修煉的神水,木桶便是用來盛這種特殊的神水的,據說一桶神水相當於百條小溪的水量。

溪神是天地父的部屬,為天地父掌管三千裏勢力範圍內的溪流。

那天溪神為其他神靈說好話,惹惱了天地父,天地父說要斬掉他的一隻手。

溪神嚇得扔掉手中的木桶,木桶中的水倒出來,在血照山上化作一條大溪,溪神跳到大溪中水遁逃下了血照山,木桶卻被掛在了血照山的一個大樹樁上。

木桶由一個一米來粗的大木頭挖空了樹心製成,天奴從岩穴外不遠處的天然石泉裏舀好水,提到岩穴裏衝洗得病時流出的惡膿。

地奴在大石板的邊緣,看著五百米下,在岩穴與石泉兩地飛來飛去的天奴,心底非常地高興。

一覺醒來後,他可以走動了,雖然走起來仍是非常地吃力,但對於百多日來都不能走動的地奴來說,自然是欣喜無比

天奴帶來了水,地奴想要去幫忙,他便一瘸一拐地,手腳並用攀下了五百米高的大石板。

他要從天奴手中接過水桶,但因為腳還沒有恢複好的原因,天奴不給木桶他,而是自己提水進岩穴內衝岩穴。

地奴爬上一棵大鬆樹,坐在樹幹上望天奴忙碌的樣子,心中非常喜悅,因為天奴衝岩穴的時候,並不隻是衝了屬於他自己的那一半,而是將地奴這邊的岩穴也給衝了。

這算是天奴在報答地奴的塞蘑菇之恩嗎?

地奴想,自己或許也可以做點什麽,便從大鬆樹上爬下來,在地上拾起了一個大尖石頭,走到上大石板的岩壁上。

從石板下方到大石板上,有五百米的距離,那五百裏的岩崖壁極為光滑,不易攀爬。

由於神族都能夠飛行,外壁上並沒有修路,地奴每天都是天奴手腳和翅膀並用,才攜帶上大石板的。

地奴臂力驚人,現在體力恢複了許多,也能通過自己的力量上、下大石板,但有些地方太過陡峭,他早就想用尖石頭鑿出石溝,以方便手腳使力了。

當他將這項事情做得差不多時,他回頭望向岩穴所在處。

這個時候,岩穴居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用木架與茅草砌成的“棚簷”。

原來,天奴將岩穴衝洗幹淨後,又從不遠處運來了大木頭,架在岩穴前麵的石壁上,構成了一個木棚子。

木棚子上再厚厚地蓋上收集來的東茅與蘆葦,這樣便擋住了半夜時候從上往下流的岩水,大岩穴裏晚上便幹爽了。

相比於地奴的“傻頭傻腦”,長著翅膀的天奴,似乎更懂得生活,也顯得更聰明。

在這一點上,蟲它倒是覺得他像天奴,而不像地奴,因為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都是很聰明的,怎麽會像地奴那麽地笨?

因為天奴的築棚,從此,岩穴可以不再稱為岩穴,而可改稱為“小茅棚”了。

雖然隻是搭了個棚,但那種喜悅卻是溢於言表,天地二奴歡呼著發出古怪叫

聲,那種表情,仿佛是撿了什麽天地級別的法寶。

蟲它釋然著,難怪後來的人族建了房子之後,會那麽地開心,原來這也是源於神族的記憶。

天奴將茅棚建好了,卻沒有在自己建造的茅棚裏居住。

相對於茅棚,大石板上俯瞰天地的高高的天地台,對天奴要有**多了。

茅棚隨時都可以住,但天地父的天地台,隻待天地父一回來,便沒有天奴睡的份了,所以天奴戀著那個天地台呢!

這樣,天地二奴,一個在天地台上睡,一個在大板上睡,幸福地渡過了第二個夜晚。

第三天的時候,地奴已經能夠走動了。

因為右腳骨頭錯亂生長的緣故,他的右腳比左腳要短了一截,所以,如果是立正,他兩隻腳就不能並立在地麵上。

他走起路來,因此也是一腳高,一腳低地,當蟲它感念向他的行走動作時,他便會感覺特別地別扭。

地奴的腳,究竟要到什麽時候,被什麽人治好呢?

在第三天裏,地奴將通往大石板的道路用尖石再一次鑿整,道路便鑿成一條狹窄的懸崖小徑了。

而天奴則是從血照山上找來許多幹柴,壓平鋪在岩穴左邊,再將茅草、幹枯的鬆葉、飛鳥的羽毛蓋在幹柴上,做了一個舒服的窩。

地奴看著天奴的傑作,在一旁傻傻地笑。

那樣子,明顯是羨慕天奴有窩睡,那傻笑感念到蟲它的意識裏,令蟲它覺得真是醉了!

不就是一個窩嗎?能傻笑羨慕成那樣!而且,還不知道遮掩一下自己的羨慕,也真是夠丟臉的!

天奴正準備躍到鳥窩**感受感受,發現一旁的地奴在呆呆地望著自己。自己的窩鋪得又厚又結實,但地奴那邊的地上卻什麽也沒有。

他隻是想過要將整個洞穴的髒東西衝走,卻從沒想過要幫地奴也搭一個窩,此刻見著地奴那傻樣,居然有些覺得不太好了起來。

天奴對在同一個環境中生長的地奴,產生了難得的惻隱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