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它心知,那風神,應該也是天界的好戰份子,這孕澤之戰,怕是免不了了。

果然,風神語氣稍頓後,右手一舉,再又發出霸氣戰詞:“占孕澤,逼後土讓出半邊大地,方肯罷休!”

心連忙擺手,平息大家的激動。

她再道:“大家千萬別大意,想那女媧能以一己之力守護孕澤,必定有過人之處。聽說她的星羅棋布陣,施展起來遮天蔽地威力無窮。又有地子後土傾慕於她,請鐵邪為她鍛造了三柄神器,非常本事,不能勝她。”

心神話語稍頓,接著道:“孕澤是我等必占之地,但之前,可先派使者去向星神談判,看能否用天界空間換她的孕澤,她如果同意,免了征戰之苦,她若不依,我們可再做打算。”

心說完,大家的頭全都轉向後天。

後天站起身,道:“心神講的有理,我願用天之南三萬裏的遼闊地域,換星神守護的孕澤一角,供兄弟們安家,為表天界誠意,此次去談判的使者,必須為我天界的大人物。”

後天說著,掃視向各位天神。

最後他的眼光,落到了雷神身上。

他說道:“從我掛帥征戰起,雷神便一直跟隨我,曆經了九千年戰火,無論資曆還是功績,在所有將領中都不在第二,隻有雷神當使者,才能表明我天界誠意,所以雷神,此次我便委派於你,出使孕澤,隻是你一定要戒驕戒躁,更不可在星神麵前失態,丟了我天界誠意!”

“我?”雷神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地問。

他很苦惱,談判這樣的事情,說什麽也不應該落在他頭上啊,他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心裏發虛,連聲音也變得出奇地小了:“怎麽會是……我?”

“沒錯,我意已決,就是你!”後天說,“就用你現在的這種語氣,去和星神談判,希望你不負天界重望,為眾兄弟帶來好消息!”

心的嘴唇微動,卻是欲言又止。

蟲它連忙將意念,轉移向天地東南角落,那裏正是女媧所守護的孕育沼澤。

星婆婆已死,如今的女媧,便是新一代的星神,守護

孕澤的重擔,也就落在了女媧的身上。

這個時候的女媧,還不知大禍已臨,正懸於空中,與地界大神鐵邪對弈。

在他們中間,懸飛著許多星胎,這些星胎雖未出世,但卻已有一些靈性,能聽從女媧指示,綻放放出不同的光芒。

女媧便以星胎當棋子,與人在天地間博弈。

九千年不見,女媧果然更漂亮了,她的頭發上閃著自然的光芒,仿佛有無數水晶撒在上麵,她的左右兩側,各有一紅、一綠兩柄神劍,腳下則是踩著一個半邊黑半邊白的“卍”字。

蟲它突地想起,他在那個夢境之中所見到的神劍綠俠手中的那柄綠劍,正是此刻懸停在女媧右側的綠劍。

原來,女媧真的擁有紅綠雙劍,隻是後來的傳聞中,沒有過關於她腳下所踩著的,那個“卍”字的描述。

此時,天空中的棋局已到一段落,女媧的雙眼微微一亮,放射出讓人振奮的智慧光芒。

“北七南十三,鐵邪,你又輸了!”

她清脆的聲音在孕育沼澤中響起。

隨著她聲音響起之勢,隻見天空中的白色星星陡然之間,落了一大片到地麵,鑽進各自的胎洞中,消失不見了。

“哎呀!怎麽又……”

鐵邪猛地站起身,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看來,女媧的棋子,已經把鐵邪的棋子給殺敗了,從這一個“又”字可以聽出來,鐵邪恐怕是已經輸了很多盤了。

正當此時,西北方飛來一群星體,圍在女媧周圍跳躍閃爍著,發出“噝噝”的聲音。

蟲它聽不到那些星體的語言,但他知道,這些星體在告訴著女媧什麽事情。

女媧聽了片刻,朝著那些星體一揮手,那些星星如得指令,互相牽拉著,消失在了來處。

“怎麽了?”鐵邪道。

“是雷神來了。”女媧說。

正說著,從遠處果然傳來雷神的聲音。

“女媧大神,我是天界雷神,奉天子後天命令,來與你商談要事,有許多星胎擋道,看不清你在哪裏,請出來與我一見!”

鐵邪聽一向暴躁的雷神,說出這麽客氣的話,不禁朝女媧笑道:“雷神向來脾氣暴躁,讓他講出如此輕聲細語的話,真是難為他了。”

女媧不語,也不去見雷神。

鐵邪見女媧沒有要見雷神的意思,怪問了一聲:“怎麽,不見他?”

女媧道:“殘暴之徒,如何能讓他擾我孕澤清靜!”

女媧邊說著邊將手一揮,她與鐵邪中間的星辰,便全都落到泥土中不見了。

鐵邪臉露驚色,他沒想到天地間,還有人敢對雷神如此不屑。

已化身為這片大地的蟲它卻是覺得這很正常,女媧的態度,才是他喜歡的雪蓮姐姐所該有的態度!

他突然有些嫉妒鐵邪,為什麽此刻與女媧一起懸於半空中下棋的不是地奴,而是鐵邪呢!

而就在蟲它嫉妒心正盛之時,女媧還秀手朝著鐵邪一指,問道:“怎麽樣?再來一盤?”

鐵邪輸了上盤,正想要贏回來,他搶先朝著漆黑的地麵一指:“東十南五。”

馬上從泥土中便應著他的聲音,飛出一顆白色星光,懸於天地之間。

又一場博弈開始!

因為許久沒聽到女媧的答複,過了一會兒後,雷神聲音響起處刮起了一陣大風。

風中傳來了一個沙啞聲音:“星神,我是天界的風,陪同我兄弟雷神一同來求見您了,天界滿懷誠意,派遣我兄弟來,是想用天之南三萬裏地域,換你孕澤一角以求安家,還請星神與我兄弟一見!”

原來雷神最不會說話,便把風神拉來,讓他幫忙談判。

鐵邪瞄了女媧一眼,發現女媧竟似沒聽到一樣,便又好奇地問了一句:“天界誠心如此,你也不見?”

女媧秀眉微挺:“什麽誠心?誰不知雷神最暴躁,後天遣他來,分明是想借他躁氣,與我撕破臉好宣戰,見與不見後果一般,又何需見?鐵邪,你再不專心落子,又要敗了!”

原來女媧隻在雷神一進入孕育沼澤時,便已經洞析了後天的想法,卻不知那得不到女媧回複的風雷二神,又會如何應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