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它也不跟詭異多說,直接就花了六顆三品晶石,從櫃台上選了個納虛戒,將覺得詭異需要的東西,買了一堆塞進了納虛戒內。

做完這一切後,他再將納虛戒戴在了詭異的手指頭上。

詭異見蟲它給他那麽多的東西,使勁推脫,但蟲它就是不肯。

這筆生意他是做定了,哪容得詭異推這推那的?

直到逼著做成了詭異這筆生意,蟲它才開始挑選自己的東西。

首要的便是再增添一個聯通裝置,他以前的聯通裝置棄之不用了,有了新的聯通裝置,他就可以架構起自己新的人脈係統。

最重要的是,他要及時聯通到蠻小妮,這可是他此次下山,最想要做的事情之一。

除了聯通裝置外,蟲它還添置了一些別的必須裝備,像密語符之類的東西,蟲它也添置了一些。

到出得店鋪時,天色已經全黑了,蟲它便又帶著詭異,找了間臨街的小客棧,住了進去。

然後,店鋪裏麵便傳來了蟲它與詭異的對答。

“詭異,給白大哥把那牙簽拿來!”

“嗯!”

“詭異,爐子裏火不夠了,快叫小二來添火加碳!”

“嗯!”

“詭異,捶背。”

“嗯!”

“詭異,倒洗腳水。”

“……”

“詭異,倒洗腳水,你沒聽到啊?”

“……”

“詭異,倒——洗——腳——水——”

“好吧……”

見詭異真倒洗腳水去了,蟲它在房子裏忍俊不禁了起來。

居然一下山就這麽欺負小孩子,他這是在白古山上當牛馬當多了,心理扭曲呀!

然後,當詭異再從外麵走進來時,他將對蟲它的稱呼改掉了,他不再稱呼蟲它為白大哥,而是稱蟲它為大叔。

詭異問:“白大叔,還有別的事嗎?”

蟲它傻眼了,自己還正值年少,曾經席諾要叫他哥,他偏要席諾叫他叔,那是因為他與席媚媚有兄妹之情,席諾若那麽叫,便算是失了輩份,此刻詭異又和他沒有輩份糾葛,他怎會讓詭異將他叫老?

“詭異,你叫我什麽,你再叫一句?”蟲它伸出食指,指著詭異威脅。

詭異將頭微埋,道:“我原本是想叫你白大哥的,但我怎麽覺得,你又要我揰背,又要我拿牙簽,又要我叫人添碳,又要我幫倒洗腳水的,這不像是個爽快的大哥哥,而像是個囉嗦的大叔呢?”

“你……”見詭異居然還敢還嘴,蟲它氣得牙直癢。

但畢竟詭異是詭道尊的後人,蟲它也隻能壓住心頭火,換了個口氣問:“詭異你跟我說實話,我看起來,已經像個大叔了嗎?”

“表麵上看起來不像,但心理上有些像,隻有大叔,才會那麽指點人呢!”詭異繼續埋頭說著。

蟲它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隻是心理上像大叔,而不是外表上像。

也不知這孩子,是突然從哪裏借來的膽,居然敢跟自己開這種小玩笑了!

蟲它耳根微動,已經知道了詭異突然由靦腆變得大膽的原因。

他感應到了門外過道上,正站著一個人,此人應該和詭異認識,詭異或許正是見到了這個人,才會突然間變得開朗的。

“外邊的人,出來吧!”蟲它說了一聲。

見蟲它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躲在門外過道上的人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個人看起來五十來歲,長得稍瘦,讓蟲它略微不喜的是,他此刻所穿的,是一身蟲它看起來有點熟悉的黑袍。

蟲它在還是舍丹時,就跟剪紙門的黑衣人打過一些交道,此刻這個五十來歲的大叔所穿的黑袍雖略有不同,而且也沒戴鬥笠,但那種黑袍的款式,卻和剪紙門的人有些類同。

這個人,和剪紙門有關嗎?

蟲它暗自狐疑著,其實即便有關,蟲它也不會意外。

剪紙門本就是剪紙道人所開設,而剪紙道人又是詭道尊的徒弟,身為詭道尊後人的詭異,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在下林瓊,乃是少爺的仆人,我已知白少俠救我家少爺性命之事,實在是感激不盡!”

叫林瓊的仆人說著,朝蟲它深深鞠了一躬。

蟲它揮手示意林瓊不必客氣,又叫林瓊坐下休息。

林瓊卻是稍顯為難道:“白少俠就不要客氣了,現在趁著天黑,我想帶少爺早日離開此地,此刻帶少爺進來是想跟您辭行呢!”

“怎麽,你這麽晚了,還要帶詭異離開嗎?”蟲它狐疑著問。

這下林瓊還沒說,倒是詭異搶著答道:“嗯,林叔是我家的老仆人,我爹娘都去世了,如今隻剩下林叔能照顧我,我們身份低微,留在青冥街上始終危險,所以林叔說了,要帶我趁夜離開此地。”

說到這裏,詭異又望了林瓊一眼,接著道:“我覺得林叔說得有道理,林叔要帶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那種親切的眼神,是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瓊的身上。

蟲它自知雖然他救過詭異的命,但詭異和林瓊之間的感情是在長年累月中累積起來的,自是突然間冒出的他所不能比。

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隨緣,蟲它也沒什麽好挽留的,隻是詭異既被自己撞上,而且詭異又似乎碰到了一些難題,蟲它也不會就這麽讓他離開。

“林叔,你先到外麵稍侯,我一單獨交待詭異一些事情,交待完後,你便帶他走吧!”蟲它如是說。

“這……”林瓊有些疑慮。

“怎麽,你不放心我?”蟲它聲音微重,事實上對於突然間走進他視線中的林瓊,他直覺裏邊也並不是很喜歡。

見蟲它似乎又要生氣了,一旁的詭異連忙打圓場:“林叔您先出去吧,白大哥曾經幫過我,他是不會害我的!”

看來蟲它的霸王作派,倒是威懾到了詭異,這小家夥,生怕蟲它對他的林瓊叔,也像對待他那樣大吼大叫。

“好吧!”林瓊說著,再看了看蟲它,轉身退出了房間。

而隻待林瓊一走,蟲它便恢複了那種麵對詭異時的輕鬆笑容。

“詭異呀,我有話要問你,你如實回答我,可不能有任何隱瞞,要不然,我可是不會放你走!”

蟲它說這話時,手中多了一張黃色紙符,他邊說著,邊將紙符擲向大門,那紙符便在大門周圍,化成一個結界。

這就是蟲它下午時添置的密語符了,有了這個密語結界,外邊的人就休想聽到房內人的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