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洞有禁製之力,令牌戒內裝不下東西,但袖子裝東西靠的不是空間異能,所以反倒不受此種禁製,於是貪婪的蟲它,居然就那麽“神奇”地,把玉石硬生生地裝在了自己的袖子裏。

白玉**坐直了的少年,見著蟲它這死豬不怕渾水燙的架式,驚得兩眼朝前一凸,隨即往旁側栽在白玉**。

“白無量啊白無量,您選的白帝傳人,怎麽是這副德行,你真的確定自己沒有選錯人嗎?”

絕色少年在白玉**喃喃著,怎麽也沒想到等了兩千年才等到的白帝傳人,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德行。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蟲它隨意回答著。

蟲它是這麽想的,怎麽著也犯不著跟晶石過不去,這洞裏住著的家夥,不知道洞外的辛苦才那麽一驚一乍的,實在沒必要。

因為聽洞中少年說,白帝在大道有成時濺放出的光華,不僅令整個洞府全都玉化了,而且玉化深度還厚達三丈,來了興致的蟲它,又朝著洞府的地表,以及周圍洞壁,全都察探了一遍。

他用青雲九術中的排雲掌試了試,那掌力拍打在洞壁上,根本就休想對這個洞府形成任何的破壞,元力侵透進玉體之中,感覺玉體深不可側,由此可知,所謂洞府玉化達三丈的說法,並不是虛妄之言。

除了洞府玉化這種奇特之處外,蟲它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古怪,那就是任憑他朝白袍少年怎麽走,他與白袍少年的距離,始終是那麽遠。

也就是說,白袍少年看似是在對麵百丈之外,實際上他們之間,卻遠不止是百丈的阻隔而已!

“咦,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走不到你那邊去?”蟲它狐疑著問。

“因為這是帝洞,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個深邃的洞府,實際上卻又被白帝的力量,分為了相鄰的十個空間。你看起來和我相距百丈,實則有空間之隔,所以,如果不能打開空間的封禁,你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到我這個地方來!”

白袍少年解釋著,原來蟲它與他之間,隔了十個空間,難怪蟲它怎麽都走不到他那裏去。

“那我要如何,才能走到你那裏去呢?”蟲它再問。

“白帝在這帝洞中修煉的內容,一共分為十層,他每修完一層,便將那一層的修煉記憶,衍化成阻隔在你前方的一個空間,十層圓滿,十個空間也就衍生出來了,你要到我這邊來,就要修煉完白帝留在這裏的十層功法。”

白袍少年繼續解釋著,看來他對這個洞府,以及洞府中的白帝,倒是清楚得很。

“如此說來,你既已到達石床之上,莫非你已經修煉成了白帝的十層功法?”蟲它聽白袍少年如此說,有些詫異地問。

蟲它這是將白袍少年看成了是像他一樣,進洞中修煉的什麽妖物了,人的話不可能,因為白參長老說過,這洞府乃是兩千年中的第一次開啟,但妖魁之類的,神出鬼沒,倒也可能逃過白參長老的法眼,鑽到這洞中來。

聽著蟲它的言語,白袍少年微微一愣:“我?也對也不對,十層功法我自然是修煉過,但那是我本體曾經修煉過的,作為分身的我,卻並未曾修煉。”

蟲它聽著白袍少年的話,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難不成你不是人,而是一具靈魂,或者是一個分身?”蟲它問著,感覺這少年的身份越來越古怪了。

聽蟲它問及自己的來曆,那個白袍少年才再次從白玉**坐了起來。

他望著蟲它,右手微舉,臉帶些許傲慢道:“你不要看錯了,我可是白帝的分身,白帝在修成大道後,想將他的修煉經曆保存,以供後來者沿著他所走的修煉之路繼續修煉,但他事情繁忙,無暇留在這裏教習,便從本體內分離出一個分身來,衍化成了我。”

“你是白帝的分身!”蟲它臉色微愕,心中戒心頓生。

這一份戒心,不僅僅是因為他視白帝為天堂驛界的最強敵,還因為白帝之名,天生就給眾

生以畏戒,剛才是被十個空間隔離了,蟲它還感知不到危險,此刻被白袍少年點醒,心中立刻就生出警兆。

蟲它這跑到帝洞中來修煉,也算得上是一份孽緣,明明他和白帝是敵人,但鬼使神差,他卻跑到多古山上學藝,拜入了白帝曾經的師門。

這還不止,為了三個月後的一戰,他竟然被白參長老安排進入了白帝曾經修煉過的洞府中修煉。

如此說來,其實他在冥冥之中,已經間接地學了的白帝的本事,做了白帝的傳人。

用白帝的本事奠定自己的基礎,再延伸出更強悍的道法,將來打拜白帝,這便是蟲它現在的所作所為。

雖然這種做法有些不道義,但是在修煉之途上,在生死的存亡上,蟲它也不能再拘小節了。

“我怎麽看你的樣子,似乎對白帝的畏,多過對他的敬啊!”

白袍少年眉目微動,已從蟲它細微的舉動中,察覺到了蟲它對自己的敵意。

一般來說,要成為某個人的傳人,首先應該是對該人心懷崇敬,蟲它的那種畏戒與敵意,明顯說明了他和白帝的關係並不一般。

蟲它自是不能讓洞中白帝的分身知道自己和白帝的敵對身份,連忙掩飾道:“哦,白帝乃是天地驕雄,人人得而敬之,也人人得而畏之,我剛聽你是白帝的分身,自然就多了份畏戒,這其實是很正常的!”

蟲它說著,趕緊將那份畏戒悄悄地驅散了。

白袍少年盯著蟲它認真看了一陣,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麽。

良久之後那少年才撇嘴一笑:“你跟白帝什麽關係這其實並不重要,本尊在這裏的唯一任務,就是輔助進洞者完成修煉,所以,將來究竟是你殺了白帝,還是白帝殺了你,對於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蟲它微鬆了一口氣,支開話題朝白袍少年拱手而問:“您看我來這洞中這麽久,還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呢,請前輩告訴我,我以後該叫您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