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馬不停蹄,日夜趕路,三天三夜,連馬都換了好幾匹。才來到蘇州境內,在前行不遠就是“李府”蘇州有名的狀元府,也是李明軒的家。

此時己是入夜時分,李明軒雙眼無神的跪在大廳,父親的靈堂前,聽著管家李福述說著事情經過。

“幾天前,老爺和往常一樣在書房讀書,我們也沒在意,隻到夜裏我們聽到小姐的一聲驚呼,才趕到書房,結果發現老爺坐在椅子上……歸天了。”李福眼圈微紅滿臉的皺紋似乎更加深了。

“小妹呢?馨兒呢?”李明軒呆呆的問道。

“小姐,我們進去時就沒看到小姐,隻看到地上有打翻的飯菜,而小姐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

李明軒想起天真可愛的小妹,心頭一酸,母親早亡父親常不在家,自己和小妹感情要好,如今父親無疾而終,小妹又下落不明,天哪為何如此待我?

“天哪!我小妹做了什麽孽要這樣對她?她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啊還有我父!一生公正不阿,行善積德,如今卻落個無因不明。”李明軒抱頭捶胸像瘋了一般。

“明軒,做人要頂天立地,行的正,走的直是為真英雄,大丈夫。”

“哥哥這次上京一定要給馨兒買一八串糖葫蘆,我要一天吃一串一直吃十八天。”

離行前,父親小妹對自己說過的話又在聲邊響起,李明軒隻覺得胸口如由鐵錘重重的敲打一樣。兩眼翻白,又暈了過去。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日後必禍及親人朋友,注定無兒孤苦,不得善終。

“必不得善終……”

李明軒雙目無神,在父親靈前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支持不住昏倒在地,才被家丁們手忙腳亂的抬到房間。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醒來後李明軒整天躺在**拿著手帕嘴裏念道著。隻到第五天頭上,李福走到房間看著李明軒歎了口氣:“少爺,剛剛聖上下旨追加老爺的封號,讓您去接旨。”

李明軒木然的搖搖頭。

李福看了一眼活像死人的李明軒接著說道:“還有趙相國的千裏傳書,皇帝下旨將趙清茹許配給寧王為妻。”

李明軒但覺雷擊一般,手上繡帕掉落在地。半響苦笑道:“看來我真是不祥之人,清茹跟著我也是

受苦,這樣更好這樣更好。”

“少爺,這寧王和安王是親兄弟,也是皇帝的堂兄,己年過半百,清茹姑娘嫁給他真是……”李福歎了口氣走出房間關上門。

“我難道不知嗎?可是我又能做什麽?我是一個不祥之人誰碰上我都會倒黴的,隻希望這個寧王不會像安王哪麽壞就好了,清茹……可是個好姑娘。”

李明軒撿起手帕輕輕的撣去塵土,小心亦亦的放回小盒子,眼睛閉上睡了下去。

麗春院。

“喲李公子,那陣香風把你吹了進來?春花,秋月快來接客啦,還怔著做什麽,都去幹活。”

老鴇子臉開眼笑的招呼李明軒,轉頭又對四下張望的妓女茶壺怒叱道。

“我要全樓的娘們都陪我可以嗎?”李明軒說完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扔到桌子上。

“喲狀元爺,別說全樓的娘們陪你,你就是讓老身陪你嘿嘿都可以。”老鴇子滿臉堆笑伸手把銀票收起。

“哈哈哈,你他在年輕三十歲本少爺還可以嫖嫖你,快點滾。”李明軒惡心的呸了一口說道。

“好咧,今天狀元爺包了全樓的娘們,各位客官請回吧!”老鴇子收好錢扯開嗓子就喊上了。

“狀元爺又嫖娘們了!”

“是啊我剛從麗春院出來,又是全包,一個月內他都包過六間妓院了,真不知狀元爺那話受不受得了,麗春院的騷娘們們可都很曆害啊。”

“去你,還是你小子不行,人家可是狀元像你呢,剛喊一二三就打道回府了。”

“呸!你就小子和我比也好不到哪去,摸了人家秋月一下就溜溜了。”

“算了不和你小子說了我得找個娘們爽爽了。”一嫖客說完。扭身走了。

“哎,少爺太不像話了,老爺不在沒人管得住他了。”李福站在街上聽著剛剛兩個嫖客說的話歎了口氣。

“少爺除了喝酒就是嫖窯子,我看哪您還不如給家寧們分幾個錢散了算了,省得己後錢都叫他敗光。”李安站在一旁說道。

“哎,蒼天無眼哪!老爺這麽好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小姐才十五歲啊就不知去相,這次連少爺都……哎罷了罷了。”李福狠狠的一跺腳向李府走去。

李明軒雙目無神的躺在**,頭枕著一個叫春花的大腿,而床

下模七豎八半眼眯睜的躺著記不起名的女人。不。妓女。

“狀元郎,您真威猛呀,人家現在還爽著尼……”秋月雙手輕撫著李明軒低聲說道。

李明軒微哼一聲,頭一歪睡了過去。

“起來啦,狀元郎亮天了。”一聲呼喚李明軒感到臉上癢癢的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隻見秋月拿著一塊小手帕偷笑,剛剛就是用這塊手帕將李明軒弄醒的。

“哎喲,狀元爺想不到您還藏了一塊手帕,快說是那個院的小娘皮送給你的。”秋月揚了揚手帕哼道。

啪一聲清響,李明軒冷冷的奪過手帕看著粉麵上五條清皙的指痕發怔一般望著自己的秋月。

“臭娘們,這東西也是你能動的嗎?”

秋月怔了怔,轉瞬展顏一笑:“喲,狀元爺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哪來好玩就看看嘍,不要生氣嘛!”秋月笑嗬嗬的說完就像沒事一樣的用手摩搓李明軒光溜溜的身體。

“滾遠點,”李明軒一把推開秋月,穿好衣物找到小盒子小心亦亦的將手帕放好,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呸,你以為我真喜歡你啊,白日做夢去吧!老娘要不是為了你的錢,你給老娘洗腳老娘都不要。”秋月坐在**咒罵道。

幾個月後。麗春院門口。

“呸沒錢嫖什麽娘們,別說你是狀元你就是皇帝老子到這找姑娘也得花錢,給我打,打死這不給錢的小子。”

隻見幾個彪形大漢拖出一個白衣文士模樣的年青人,為首的大漢從後麵一腳將他踹倒,嘴裏冷哼了一聲一使眼色,旁邊的彪行大漢一湧而上照著白衣文士也不管臉還是屁股一通拳腳,隻到打得青年遍體鱗傷,才收住拳腳。

這時從麗春院走出一名女子,胭脂粉黛瞧到地上趴著像死狗一樣的年青人冷笑一聲呸將一口痰吐在青年身上笑道:“李明軒呀李明軒你不是原來的狀元爺了,你現在連一條狗都不如,想要嫖老娘下輩子吧!”

“秋月回來接客人啦,別和那個窮鬼說話。”老鴇子喊道。

“知道啦媽媽。”秋月應了一句抬起繡鞋踩在李明軒的頭上:“狀元郎你的未婚妻中秋節過後就要出嫁了你不去瞧瞧熱鬧嗎?聽說是皇上親自主婚呢。”

文士模樣的青年聞聽此言突然全身一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