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山雨欲來
“那十二艘戰船是……”觀戰的修士裏,有那麽一些祭骨境老古董存在,眯眼看著飄浮的十二艘戰船,眼裏有詫異之芒掠過.
當然,大部分修士都是疑惑和不解,不知曉十二艘戰船代表著什麽!
就連一直關注此戰的尊者境強者們,當看到十二艘戰船出現後,也都輕咦出聲。[書庫].[4].
十二艘戰船出現,代表的是無極宗的態度,使得諸強不得不鄭重對待!
尋常修士或許不知曉十二艘戰船代表什麽,但關注此戰的尊者境強者卻是清楚,十二艘戰船代表著無極宗最強大的一批力量!
眾修震撼和驚詫之時,第一艘戰船的甲板之上,蘇七剛一落到甲板上,渾身傷勢就立刻爆發,張嘴噴出大口鮮血,身軀劇烈顫抖起來。
之前,他都在強忍傷勢,如今知曉暫無危險,便再也控製不住,傷勢立刻如同洪水般爆發,填滿他的身體!
體內借來的力量轟然消散,蘇七之前完全是在死撐,那紅發少年實在太強,震得他體內力量崩潰。
若非意誌堅定,恐怕這力量早已消散!
“咳咳!”嘴中咳血,蘇七身體搖顫,似隨時都會摔倒一般,失去力量後的他,徹底進入虛弱期,一絲修為都無法再提起。
“少主……”見狀,地月連忙攙扶蘇七,麵露愧疚和感激,若沒有後者,恐怕他已然身亡。
擺擺手,示意無妨,蘇七虛弱得連站立的力氣也沒有,旋即便盤膝而坐,抬頭看向戰優,道:“多謝道友相救,不知道友姓名為何?”
話語剛落,蘇七便又劇烈咳嗽起來,體內氣血翻滾,嘴中不斷有鮮血湧出,宛若噴泉般汩汩冒騰!
見他如此虛弱,地月立刻麵露擔憂,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此時此刻,地月將悲傷和痛苦葬於心底,他很清楚,自己必須麵對現實,必須好好活下去。
“吾名戰優,如此事,師弟無需在意。”戰優漠然開口,語氣極為冰冷,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柔和。
可蘇七聽在耳裏,心頭卻是一震,對方既然稱他為師弟,身份自然明朗!
冷然回答間,戰優取出一枚丹藥,親自俯身為蘇七服下,旋即便抬頭望向前方那世界的入口,眸子深邃,有寒芒和仇恨之光閃掠而過。
丹藥入口,立刻化作無窮藥力充斥全身,但見蘇七凹陷的前胸眨眼恢複,其虛弱的氣血也變得濃烈起來,傷勢更是恢複不少。
對方雖然未這丹藥的品階,但蘇七身為煉丹師,且在服下丹藥後,自然能猜到此丹的品階乃中品以上!
就在這時,但見一具具赤.裸的屍體從世界入口處衝出,而那石階通道早已崩毀,隻有出口尚還存在。
那些屍體衝出後,空洞的眼神一掃四方,便如同化作凶狂猛獸般,朝下方的無盡妖獸衝殺而去。
隨著無數屍體的加入,下方的殺戮更為慘烈了,不知有多少龐大的妖獸淪為屍體,僅是流出的鮮血就能淌成一條河!
“殺!”忽然,一道道喊殺聲從遠處傳來,旋即便見數百艘型戰船劃破天際而來,直接加入到殺戮裏,十分狂猛,專殺禦女宮之修。
見到這些修士來臨,地月目光一閃,立刻便認出他們乃是地城之修,而那張姓男子便是領頭人。
張姓男子劃破長空而來,落到地月身旁,抱拳拜道:“城主興亡,便是地城興亡,張某率地城之修與城主共進退!”
對於這男子的到來,戰優看都不看一眼,而戰船上的所有修士同樣沉默,沒有戰優開口,他們自然未曾出手阻攔男子到來。
聞言,地月輕輕點頭,此刻根本沒有話的心思,神情十分陰沉,凝視著那世界的入口,眼內寒芒熠熠,可怖而駭人。
“禦女宮太過肮髒,早該從這片土地上消失。”戰優冷漠地開口,臉上的傷疤顯得極為猙獰,隨著他話語的落下,十二艘戰船上之修立刻煞氣滔天,滾滾如浩瀚大海,“今日,覆滅禦女宮,殺!”
殺!
一字如同黃鍾大呂,像是天地雷鳴,響徹雲霄,震破四方。
這是真實的殺意,是戰優內心深處戰意的釋放,他與禦女宮明顯有著不的仇恨,否則不會這般想要覆滅禦女宮,簡直不留情麵與餘地。
隨著“殺”字地道出,戰船上所有修士均飛衝而出,如一群從天而降的神魔,散出煞氣之時,更有無窮陰寒之氣擴散。
十二艘戰船,除卻最後三艘外的其餘修士,盡皆衝出戰船,俯衝而下,黑袍獵獵,血腥殺戮立刻四起。
今日,禦女宮覆滅已成定局,哪怕有無數屍體的出現,也仍舊擋不住無盡妖獸、地城與無極宗之修的殺戮!
“好、好、好!”血in子是最後一個邁出世界的,當他踏出世界出入口的瞬間,便開口連三個好字,俊美如女子的臉上居然浮現出微笑。
“無極宗、地城,你們當真好大的手筆,竟能調動生死地所有妖獸參戰,你們這是決心要滅吾宗!”
禦女宮已然麵目全非,大部分殿宇都在殺戮裏淪為飛灰,就算能存留下來,也隻剩殘垣斷壁。
但對於這些,血in子一點也不在乎,世界出入口在其身後崩潰,他冷漠地俯視下方,臉上的笑越來越濃。
假若他知曉這一切都是榮幾所引來,內心必然會抓狂,因毀他成道路的不是蘇七與地月,而是禦女宮的少主……榮幾!
或許冥冥中早有注定,因果循環,他血in子就不該成道,就不能成道,因他的道哪怕是天地也都厭惡和惡心!
“血in子,你終於肯踏出那世界了,戰某已等你多時……”戰優一步踏出,每一步都是踏在虛空之上,波紋**起漣漪,氣勢緩緩提升,卷動天地規則,撕裂空間壁障,恐怖無邊。
“原來,你叫作血in子……”地月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將體內傷勢壓下後,同樣踏出戰船,緩緩眯縫起雙眼,眸光裏的恨意、殺意化作目光,直刺血in子。
見地月邁出戰船,那方姓男子緊隨其後,隻不過後者在邁步間,眉宇間愁雲濃濃,神情極為的凝重,眼底深處更有一絲苦澀閃過。
若非沒有選擇,這張姓男子斷然不會出手,因他與血in子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見狀,蘇七盤坐在甲板上,看似恢複了不少,可其體內的狀況還是十分糟糕,很虛弱。
他看著戰優、地月、張姓男子三人一步一步朝血in子行去,眼裏仿佛已經映出一場此戰最巔峰的殺戮,而他隻能心存遺憾和憤懣地看著,再無能力去參戰!